點好外賣,余皎保持著這個姿勢,問他道:“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我明天上午沒課,如果在上午我可以去送你。”
周居凜玩著的手指,一時沒說話。
余皎稍有疑,“不在上午嗎?”
話落,旁的男生看著,眼底掠過一心虛,半秒后才道:“不在。”
“其實,不是明天的飛機。”
說完這句,他罕見地挪開視線,看向別,回避了的目。
余皎愣了片刻。
所以之前全都是裝的可憐。
怪不得說的是“拐”回家。
深吸了口氣,一時間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周居凜拉起的手,討好地親了親手背和指背。
“錯了。”
被他親的地方泛起一陣陣麻。
這人眼尾微垂,姿態放得很低,再加上那副無可指摘的皮囊,實在是欺騙太強。
無奈控訴:“你每次都認錯很快,看著真誠,其實一點都不走心。”
周居凜調|似的皺了下眉:“冤枉。”
余皎很快跟了句,“而且很會人。”
周居凜心更好地抬眉,“彼此彼此。”
余皎才覺得冤枉,“我沒有過。”
周居凜勾不語,視線卻悠悠下移,落到孩紅的瀲滟的瓣上。
而后抬眸,朝輕挑。
余皎心一跳,捂住,掙扎著從他上起來,撥開他的手,警惕地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你快看一下外賣到哪了,別總是想這些。”
周居凜笑著,聽話地看了看,然后告訴答案。
“明天下午幾點的課,我送你過去。”
余皎穩了穩心神,“一點半的,我得早點過去。”
“你在深城大概要留多久?”
周居凜道:“一周左右,國外的項目剛結束,有短暫的修整期,日常的課可以線上參與。”
余皎:“你之前就計劃在國留這麼久嗎?”
周居凜神正經了幾分:“嗯。”
沉默片刻,又道:“周家有例行的家庭聚會,我需要參加。”
這種聚會一年一次,一對有關系的沒關系的虛與委蛇,打著親的幌子換利益。
只是一個包著家庭聚會殼子的名利場罷了。
這倒是無所謂,只是要見到周振榮。
他在國外的事,本瞞得不錯,因為中途出得岔子,幾乎是人盡皆知,周振榮不可能不知道。
這次見面,不知道要面臨著什麼。
周家魚龍混雜,他只跟余皎簡單地說了下,怕擔心。
但余皎聽完,還是心疼得不行。
周居凜又趁機討了點便宜。
余皎看他這樣松弛,也放松些許。
……
外賣送到,兩個人挨著吃了晚飯。
余皎在喝粥的時候,看了邊的人好幾眼。
周居凜察覺到,把吃的夾到盤子里,“怎麼了?”
余皎搖了搖頭,角卻忍不住提起。
有點太玄幻了。
上午還在跟邱邱在外面玩,晚上竟然就有了男朋友談上了。
如果現在告訴邱邱,估計都睡不著覺。
——
晚上,余皎本來是想回家里住,不太好意思跟他住在一起。
畢竟也沒有剛談上就睡在一間房子的事吧。
但是周居凜沒同意。
這人又改了話,說什麼剛談上,待不了多久就要異地,現在一點都不想放走。
余皎能說什麼。
每次都抵抗不住。
最后同意的時候甚至都被他親了口。
夜,兩個人在相隔不遠的兩間臥室。
余皎輾轉反側,遲遲睡不著。
雖然子很疲憊但是神卻十分。
腦海中一遍遍回憶晚上發生的事,想著想著都會笑出來。
最后還是沒忍住,給邱邱發了條信息。
【我跟周居凜談了。】
邱蹊今天偏偏睡得早,錯過了這條信息。
不過第二天,睡得晚所以還沒醒的余皎就被接連轟炸的震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半瞇著眼到手機——
【!!臥槽!真的假的!】
【你昨晚夢游了還是真發生了啊!】
【你昨天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你跟他什麼時候在一塊了?】
【臥槽,晚上!你們晚上暗通款曲!】
【誰表白的?】
【臥槽我好激啊。】
余皎了眼睛,尚未蘇醒的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打字。
【真的,他昨晚回國了,到我們學校。】
【你沒看墻嗎,應該有帖子。】
【很難說誰先表白的,我們好像都說了。】
【我昨晚也很激,所以很晚才睡著,現在超級困。】
忍著認真困意一點一點回復。
邱蹊:【睡什麼呢我請問,我要是你一晚上睡不著好嗎?好嗎?】
【我本想象不到周居凜說喜歡你是什麼樣子,臥槽,想想就好,姐妹,你吃得太好了!】
【親了嗎?抱了嗎?】
邱邱一如既往地直截了當。
邱蹊:【沉默就代表默認。】
【不敢想你有多爽,恭喜恭喜呀!】
余皎笑了笑,【謝謝啦。】
邱蹊:【OK,不跟你說了,你抓時間跟你男朋友你儂我儂吧,我不打擾你們哦~】
余皎的視線在“你男朋友”四個字上停留了片刻。
把手機往旁邊一放,捂了捂臉。
好吧,還是非常高興。
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半,換好服起床。
上的睡還是他找出來的沒穿過的T恤和不過膝的運,U大大的穿著還舒服的。
昨晚周居凜看見這樣,眼神暗了又暗,克制了半晌才忍住沒親。
洗漱好,到客廳時已經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
抬頭廚房一看,高高大大的影站在餐桌旁正把早餐擺在桌子上。
白T黑,清清爽爽。
頭發略微,被他一腦攏到腦后,額頭潔,更顯骨相優越。
他也起得好早。
周居凜聽到余皎的聲音,抬眸看過來,“醒了?”
“早餐剛準備好,正好可以吃。”
余皎走過去,笑意清淺,“謝謝。”
周居凜輕笑一聲,“睡得好嗎?”
余皎不敢說昨晚輾轉好久才睡著。
“好的。”
周居凜:“可我沒睡好。”
余皎:“嗯?”
周居凜:“想到你在我隔壁,完全睡不著。”
他一晚上沒睡,神地找了好多事來消磨時間。
也覺得自己沉不住氣的,但還是控制不住。
余皎正要說什麼,又被他抬手時手腕的一抹黑吸引了視線。
他昨晚就戴著這塊表嗎?
轉了轉自己這塊,款式基本上是一樣的,就是表盤表帶不同。
周居凜大方地抬腕讓看得明白,“就是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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