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你這些年浪什麼。”季候沒客氣的穿他的假面:“多睡幾個人,心里的坎就過去了?王冠宇你讓老子說你什麼好,人在的時候你干些混賬事,人死了,你就算是死在人肚皮上,能證明什麼?”
證明你忘了?
還是證明你不在意?
極必反,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有著極端,越是自己在乎的東西越容易走向極端,不是真的假就是毫無瑕疵的真,不是真的厭惡必然是無比的深,不是真的無所謂必然是真的極度在乎……
“瘋夠了就好好回去睡上一覺,老子不想要哪天去人床上給你收尸。”季候不耐煩的說道。
他掛了電話,對于這個兄弟的事著實是有些頭疼。
季候隨手將手機丟到沙發上,抬頭的時候看到正走下樓梯的袁琪。
“吵醒你了?”他問。
袁琪:“我下來喝水。”
其實是來看看他走了沒有。
季候瞥了眼自己手中的高腳杯,原本是想要給來一杯,但是想到那可憐的酒量,也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袁琪喝水的時候,季候躺在沙發上,一條長踩在地上,另一只直接到了頭。
袁琪并沒有覺得這沙發短,但是現在這樣看著就莫名的覺得沙發變短了。
他睡在上面,莫名的就有種很委屈的覺。
袁琪著水杯,遲疑了一下,兩下,三下……
“你……要不然去客房睡吧。”小聲的說道。
季候坐起,看著。
袁琪低著頭,悶聲:“就是,有客房,你可以睡。”
季候問:“剛才不提?”
袁琪放下水杯,氣了一回:“你睡不睡。”
反正難的又不是。
季候原本也沒有打算真的在沙發將就,他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就算是自己沒有下來,主的提出來,他想睡覺的時候,肯定也是自己找個房間就睡了。
“哪間都行?”他看著的背影問了句。
袁琪“嗯”了聲,但下一秒就又補充了一句:“只能在樓下。”
季候對此不置可否。
回到房間的袁琪,再聽到窗外的電閃雷鳴,卻很快就睡著了。
被這麼一打岔,兩個人早已經把狗仔的事給忘得干干凈凈,而這一夜也是風平浪靜的度過。
第二天一早,袁琪醒來的時候,季候已經走了,桌上留了張字條:八點會有人來送早餐,吃了。
他做的事跟他的人一樣,沒有什麼太多的彎彎繞繞,簡單直接。
袁琪拿著那張字條,看了眼時間。
“叮咚——”
“叮咚——”
是送外賣過來的。
袁琪將外賣擺到桌子上,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遲疑著要不要給他發過去,說自己收到的時候,季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應該是正在做什麼事,因為旁邊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起床了?”
袁琪:“嗯。”
季候:“早餐收到了?”
袁琪;“嗯。”
季候:“今天沒工作就老實待著,哪也不許去。”
他說的哪也不許去,自然就是指跟秦平城的約會。
袁琪抿了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聽到電話那端有人了他一聲,然后季候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季總這是……有朋友了?”
“你說這個我想起來,我剛才好像看到一條八卦。”
“說來聽聽,說來聽聽。”
“有狗仔拍到,咱們季總跟……跟袁琪深夜相擁,說是兩個人沒有等到別墅里面,在外面就直接……”
“……”
“季總,這新聞已經在了,對方是個骨頭,不肯將新聞給刪了。”書說道。
季候看著被出來的照片。
角度找的真是不錯,他要不是當事人,恐怕都會覺得是自己急不可耐的,連剩下的幾步路都等不及,就跟袁琪在外面席天幕地來了一場以追求刺激。
對于這樣的桃新聞,季候是個男人,又沒有結婚,又沒有朋友,傳出去,頂多也就是被人說上一句“風流”。
可袁琪不一樣,這個社會對于人的要求會嚴苛很多,而且刻薄。
“不刪,你不會給他刪了?”季候不耐煩的問道。
因為季候昨天晚上就跟公關團隊打了招呼,所以現在的事并沒有發酵至全網,還算是在可控范圍之。
對于季總如此簡單暴的解決方式,書了汗:“季總,這……一旦這樣,對方肯定會揪住咱們不放,說咱們是侵犯人的合法權益……”
季候眼眸瞇著:“讓他去告。”
“……”書:“是。”
有些時候,對付流氓,采用了流氓的方式才最為管用。
季候本就不是個什麼正派人,他的三觀也就那樣。
他自己個兒都承認。
“還不去?”季候見他站在那里,沉聲。
書頓了頓,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季總,那個,我好像是看到,看到……袁小姐上了秦副總的車。”
餐廳。
下了一夜雨的四方城,空氣里著的都是新鮮。
秦平城笑容溫的給袁琪介紹了自己的男朋友。
袁琪本來以為對方也會是個溫類型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個……看上去很年輕,帶著書卷氣的青年。
看模樣應該是比秦平城要小個幾歲。
對方很開朗的會當著袁琪的面跟秦平城牽手,跟打了幾聲招呼后,就去忙店里的事了。
袁琪在他走后這才敢詢問:“他應該比你小很多吧?”
因為秦平城跟季候好像是同齡人。
秦平城:“七歲。”
袁琪楞了一下,無意識的就說了一句:“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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