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枳跟葉南熹好,他又一直看不慣付潯的做派。
對付潯一向是討厭多過喜歡。
就算是調侃葉南熹的話,在他看來就是欺負他姐,他多要杠那麼一兩句。
葉南熹怎能不知道他是為了幫,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嫁給付潯,還是希兩人能和平相。
看向葉北枳,剛想開口,旁的付潯意味不明地看了葉北枳一眼,搶先道,“怕不是你喜歡。”
“不過……”他話鋒一轉,似笑非笑,“我這人屋及烏,你等著。”
葉北枳才不信付潯真會把金山銀山拿來給他,隨口道,“等著就等著。”
之前葉北枳一直跟張媽住在一塊,張媽也算是對葉北枳有些了解。
知道他脾其實是個謙卑,有禮貌的暖男,也常常幫做一些事。
見葉北枳這麼抗拒付潯,其實也能猜到些個原因。
就付潯那惡劣的脾,狗見了也都繞路走,怎麼會招人喜歡?
到底是跟自己的親近的,該幫還是幫。
張媽從桌面上拿了一串黑曜石手串,穿到了葉北枳手腕上,笑著解圍,“阿枳,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熹熹的弟弟,就是小舅子。”
“這手串,我就替夫人做主,當個結親禮。”
葉北枳那驚若寵,他是跟付潯抬杠,倒沒真想。
這下這般貴重的禮落他手里,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都有些口吃了,“我我我,這這、這不行,我沒這意思。”
張媽十分熱道,“收下吧,一片心意而已,不值多錢。”
這桌子東西看著就不便宜,怎麼可能不值多錢。
葉北枳收不是,不收也不是,開始有些后悔剛剛一時沖口嗨懟付潯了。
他抬眼看向葉南熹,眼神向求救。
葉南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姐弟正為難時,付潯開口了,話語一如既往的賤兮兮的,“小舅子,這是嫌棄沒金山銀山值錢?”
激將法最能激發人的叛逆心理。
葉北枳一聽,結地重復了剛葉南熹跟付潯說的話,“你、你別說,我本就沒這意思。”
張媽畢竟是看著付潯長大的,他這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是清楚。
配合地附和,“既然這樣,那就收下吧。”
都這樣了,若是不收,倒顯得不是了。
葉南熹幫腔道,“阿枳,你就收下吧。”
葉北枳遲疑地點了點頭,看向張媽,“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張媽。”
張媽笑,“我也是替我家夫人送的。”
這話落音,付潯在一旁接話,懶洋洋道,“就是謝我媽,人不在了,你倒是可以謝我。”
葉南熹,“……”
葉北枳,“……”
男人的臉皮是真的厚,連他媽媽的便宜都要占。
拿人手短,吃人,葉北枳也懶得嗆他了。
夜深了, 張媽把該轉的東西都到了葉南熹手上,找了個借口,拉著葉北枳離開了。
獨留新婚的夫妻二人在客廳。
桌面上的東西貴重,葉南熹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正想著放哪安全時,前忽地落下了兩只手,從后繞到了腰間,橫抱著。
后背也上來了一滾燙結實的膛,耳后旋即傳來了男人低低啞啞的玩味嗓音,“這麼喜歡,明天帶你再去買點,先去睡,嗯?”
付潯說話時,熱氣直往葉南熹的皮上鉆,引得麻一片,得不打了個。
而他話里意思明顯是誤會了,葉南熹了脖子避開他,開口道,“我是想把這些收起來,不是喜歡。”
“哦?”付潯拉長了尾音,側眼看,嗓音興味,“你不喜歡我媽給你的這些東西。”
他這話更離譜了,葉南熹在他邊也算有段時間,對他的脾也是有些了解。
前一句話,還沒聽出來有什麼意思。
后一句話,要是還聽不出來他的故意曲解,那算是白活了。
抬眼瞪了他一眼,“一邊去,別擋著我收拾。”
付潯看著這比他還狂的態度,氣笑了。
他手住了兩腮幫,晃了晃,語氣看似惡狠狠地道,“葉南熹,膽子長了,啊?”
葉南熹抬手拍他臉的手,聲音含糊不清地從里溢出,“就長了怎樣?誰讓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人被他掐金魚,瓣地鼓囊起來,好比那水潤晶瑩的桃。
看著就好吃。
付潯眸驟然暗沉了好幾度,他嗓音低沉發啞,“不怎樣,但是……”
他角一扯,一臉的邪侫,“可以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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