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自己慣著,賽乃姆也不能真的說什麼,“昨兒的事我都聽說了,今兒這一大早的又是怎麼回事?還讓萊麗打了你一掌,你可真是出息。”
茍葵就把自己今日到府里來的用意說了,賽乃姆聽后心中不由得泛起狐疑,雖然說手心手背都是,可是莫措還在牢里呢,這艾爾肯兩口子真的會愿意為了折蘭這個兒而犧牲到莫措這個兒子?
“我看鐵木也真是的,昨兒都來府里來了,都沒本事把人給帶走,今兒又讓你來無端挨了一掌,你們兩口子也真是出息。”
祖母在嘲諷和鐵木沒用,茍葵有些不服氣,松下捂著臉的手,往前走近一步拉著祖母的袖,撒起來,“祖母您就別取笑孫兒了,實在是阿叔和阿叔母護折蘭護得,到底是還沒有到衙去過明路的,鐵木也不能真的直接搶人的不是?”
“呵呵,這個時候他到重起規矩來了。”
賽乃姆又是一陣嘲笑,但是表里卻只有嗔責,并未見真的責怪之意。
外頭有奴役傳話說折蘭母倆來了,賽乃姆看到們母進門,然后朝們后了,“怎麼不見你男人?”
折蘭阿母一邊行禮一邊說道:“老爺有事出門去了。”
茍葵阿母立即譏笑出聲,“呵呵,這一大清早的,莫不是又為救莫措去找門路去了吧?弟妹啊,不是我說你,這兒有現的救莫措的法子,你怎麼寧愿莫措在獄中苦也不愿意答應呢?還是說你這個做阿母的心里只有兒,沒有兒子?”
“阿嫂何必在這里挑撥離間,在我心里兒子兒都是一樣的。”
折蘭阿母沒好看的懟了一句,“倒是阿嫂你自己,莫措這些年從未做過對不住你們這一房的事,你們怎麼能這樣害他?而且現在還在這里說風涼話?你就不怕莫措從大獄里出來后看到你們會心涼嗎?”
茍葵阿母被懟得心虛,眼底掠過幾抹慌,但很快鎮定下來,一把茍葵給扯了出來,指著臉上的傷問道:“弟妹,我兒臉上的掌印是你的手吧,你憑什麼打?今日當著婆母的面你要是說不清楚,我絕對不會輕易揭過此事。”
“有什麼好說的?”折蘭阿母迅速的接下話來,“跑到我面前來胡說八道,耀武揚威,我打怎麼了?我是長輩,頂撞我,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打了,你能怎麼樣?”
原以為能看到折蘭阿母出幾抹心虛和認慫的態度,沒想到今日不知道了那筋,居然支棱起來了,敢跟板了。
“住口。”賽乃姆也被折蘭阿母今日的態度給驚到了,從前一直在面前伏小做低的樣子不見了,這讓賽乃姆覺得很不舒服,“萊麗,有你這樣跟阿嫂說話的嗎?”
“婆母,這麼些年了,您偏心眼兒一直都沒有個度,難道真覺得我們一家子欠了你們所有的人嗎?說我不應該跟阿嫂這樣說話,你怎麼不看看阿嫂對我們一家做的那些事是人事嗎?自己的婿想娶小老婆了,就著自己的侄嫁過去,有這樣做大伯母的?”
“放肆,你竟敢頂。”
賽乃姆有些惱怒,拍案而起,憤恨的瞪著折蘭母,“你們兩個想反了天是不是?都怪艾爾肯那個沒用的東西,將你們母慣得無法無天,萊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替艾爾肯做主把你們休出門去。”
;“我為老爺持庶務,生兒育,自認毫無錯,你憑什麼替做主?”
折蘭阿母同樣怒懟回去,“再說了,你本就不是老爺的親生阿母,這些年我們敬著你,忍著你,也不過是看在過世的老太爺份上,你若是真看不慣我們一家子,大不了分家。”
分家?
萬萬不能啊,這錢袋子要是分出去了,嫡支這一大家子要怎麼生活?賽乃姆被氣得眼冒綠,茍葵阿母真怕老太太一氣之下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來,連忙調轉話題,“弟妹,你在這里胡扯什麼?分家也是你能掛在里的話嗎?我奉勸你不要再頂撞婆母了,小心真把你休出門去。而且我們現在說的是你打了我兒茍葵的事,你扯什麼分家?”
茍葵阿母打岔的話也讓賽爾姆冷靜了下來,是啊,分家是萬萬不能的,分了家誰來供養這一大家子人?“你阿嫂說得對,好好說說你為什麼打茍葵,瞧瞧你把人打得,臉都腫了。”
“我為什麼打,婆母您是真的不知道嗎?”
面對著折蘭阿母的質問,賽乃姆的眼睛也只閃躲了一瞬。但為婆母,是這里最大的長輩,心虛什麼?“知道又如何?我真不知道你們兩口子在想什麼?鐵木既是你阿嫂的婿,更重要的是太尉大人的表侄,那可是個前程遠大之人,折蘭嫁過去雖然是做小的,可上有堂姐護著,又有人為你的兒子莫措鋪路,你怎麼就那麼倔呢?”
折蘭阿母簡直服了,但也很能理解老太太為什麼能說出這麼一番荒唐的話來,“我好好的兒,要銀子有銀子,要樣貌有樣貌,要寵有寵,憑什麼要嫁給別人做小?這爾都里那麼多的子,你們怎麼就只我的折蘭呢?還不惜害得莫措獄,有你們這樣做親人的嗎?”
“你怎麼就油鹽不進呢?我剛才的話你都沒聽到嗎?能嫁給鐵木是折蘭的福氣,一個商戶能嫁進家,你知道是多人夢寐以求的嗎?”
好歹了那麼些年的祖母,此時見如此抵毀自己,折蘭心真的很難過。
“他是個什麼家?”折蘭阿母諷刺一笑,“一個守宮門的小兵,也好意思稱自己的是家,他鐵木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折蘭阿母今日是豁出去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罵就怎麼罵,總之要讓自己痛快。
“你胡說什麼?”一聽不發言的茍葵出聲了,急得臉大變,“他現在是守宮門的小兵,可他的表叔是太尉大人,等到這個風頭一過去,太尉大人肯定會讓我丈夫復原職的。”
“太尉大人竟是這樣厲害,難道在爾都沒有王法,整個爾都都是他太尉大人說了算嗎?”
烏蘇艾爾肯回來了,在外面的時候聽到這話,立即回了一句。
若真要人這樣以為,那就是大不敬之罪。賽乃姆哪里敢承認?瞪了一眼口不擇言的茍葵,說道:“艾爾肯,你總算是回來了,好好說說你的婆娘,也不知搭錯了那經,竟敢跟我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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