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宜看司問棠不爽,但那是昨晚的事了,很帶著負面緒過夜的。
今天嘛。
一如既往地慫,快速看了眼徐硯周,“我沒這麼說!”
“你就是那意思。”
“我沒有!”
“那就是不希我輸了?”司問棠反問。
陳舒宜糾糾眉,“……”
司問棠:“那我輸了,怎麼不見你安我?”
陳舒宜:???
張口結舌,一時找不到詞,看了眼全場,忽然想起來。
“哎?阮聽鴻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跟阮聽鴻有多好呢。
大廳門再次打開,阮聽鴻跟司問棠差不多的裝扮,經過陳舒宜邊,用臟兮兮的手順便擾了陳舒宜的頭發。
“這種時候想起我了,剛才球場上沒見你給我加油。”
陳舒宜撇,快速整理頭發。
“你那麼厲害,哪得到我給你加油啊?”
頭發弄不好,有點生氣。
Even不聲拿出小梳子,放在了口袋里。
往口袋里一,頓時樂了,轉頭跟Even眨眼睛。
“你給我梳!”得寸進尺。
Even接過死命令,對好得令人發指,二話不說,請去旁邊坐好。
見狀,阮聽鴻扯了下。
看向徐硯周,“怎麼現在才來?”
“陪買點東西。”
徐硯周隨口一答,帶著楚璃在最好的位置上坐下,給介紹眾人。
阮聽鴻跟楚璃幾乎沒流,坐下之后,很自然地給一圈人遞飲料,聊球,也聊財經。
楚璃對財經不興趣,陳舒宜也一樣。
玩兒呢,談什麼錢。
“哎!等會兒咱們再比一局。”陳舒宜主點將,“讓我的Even和楚璃、徐硯周一隊,你們再組一隊。”
“你問過我們愿不愿意嗎?”阮聽鴻無語。
“你不愿意?那就不要你,哎,江敘,你替!”
眾人:“……”
“都說話啊,玩不玩,是不是怕了?”拇指往后一,特別得意,“我們Even太厲害,沒人贏得了他!”
阮聽鴻:“那是因為他沒帶你這個拖油瓶。”
陳舒宜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
“很明顯啊,瞧不起你。”
陳舒宜張口,卻有點底氣不足,運是不怎麼樣。
楚璃看了一眼,有意替解圍,“你不是會打馬球嗎?在學校的時候,看你打過。”
“我,我是會啊。”
“那就玩兒啊,我們一隊。”
陳舒宜眼前微亮,眼珠子咕嚕嚕打轉。
楚璃和徐硯周的運都很厲害,這是知道的。
但是……
很菜,這也是知道的啊。
他們仨,帶得嗎?
可不想在阮聽鴻面前丟臉!
正沉默,司問棠靠在沙發里,勾看,“怎麼,不敢?”
“誰不敢了?”
陳舒宜不爽,“我是怕我下場,到時候你們輸更慘!”
阮聽鴻笑了,譏諷道:“不行就不行,別撐,你那水平,還是讓Even給你泡杯,你乖乖在觀眾席上咕嘟咕嘟吧,Baby陳~”
陳舒宜臉都氣紅了。
一下子站起來,“打!現在就打!誰輸了,誰是哈狗!”
一圈人沒繃住,紛紛笑了。
這話說的,跟沒長大似的。
徐硯周都服了,只想分點智商給。
楚璃悄悄扯了下他的手臂,他才收起嫌棄,低聲說:“這家伙是拖油瓶中的戰斗機,拉著,跟負重跑沒區別。”
“你跟其他人打個招呼,放點水啊。”
徐硯周失笑。
遇到陳舒宜,連楚璃都稚了。
不過好,要是陳舒宜能把楚璃帶得沒心沒肺,他也能像徐家義一樣,把陳舒宜給供起來。
他沒意見,別人自然愿意捧場。
就剩個司問棠,懶洋洋的,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半天了,阮聽鴻問他:“玩不玩,不玩我找別人了。”
他這才睨一眼,緒不明。
“玩。”
陳舒宜隔空對楚璃撇。
楚璃勾勾。
跟徐硯周剛到,得去換服。
徐硯周不放心,一路送到更室。
陳舒宜嫌棄,“哎呀,這麼多人呢,還能走丟了?”
徐硯周:“說不準,最近跟你的時間不。”
陳舒宜腦子轉了一下,哎了一聲,用手指他。
你說我笨!
徐硯周把爪子推開,拎住了耳朵,在耳邊說話:“遇到司問棠繞著走,別欠兮兮的!”
陳舒宜拽出耳朵,不服道:“我一直繞著他走!”
徐硯周輕呵,眼神無語。
陳舒宜沒意識到他的深意,嫌他耽誤時間,推著他往男更室去。
“快速滾啦,別耽誤我贏。”
楚璃在更室里,聽到外面的靜,安心地慢慢弄。
半晌后,陳舒宜進來。
球打得不行,換服倒快。
“我等你哈。”
楚璃說:“不用,你先過去,我馬上來。”
“不行,我得替徐硯周看著你。”
楚璃笑,“那你去外面等我,你看著我,覺怪怪的。”
“行行行。”
陳舒宜竄了出去。
說等,就站在走廊上乖乖等,背著手,哼著小調來回走。
忽然,司問棠從男更室方向走來。
媽媽咪啊!
反應過來,立馬要躲進里面。
定睛一看,卻見司問棠神不虞,一臉沉。
先是慫了一下,轉念一想,能惹他生氣的,恐怕只有阮聽鴻了。
嘖。
問題!
這麼一想,腦袋的作慢了一拍。
司問棠注意到了。
視線匯,神微僵,接著連忙嘿嘿一笑,緩解尷尬。
司問棠朝走來,站在門外,抬了抬下,示意出來。
陳舒宜想了想,看看他,又收回視線琢磨琢磨,最終試探地出一條,然后是兩條,挪到他面前去。
“……問棠哥?”
司問棠凝視許久,喜怒不明,竟是在走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等會兒上場,我給你放水怎麼樣?”
陳舒宜驚喜!
立刻想說要,話到邊,急剎車,死要面子道:“我用不著,我有Even,還有徐硯周和楚璃,我們這一隊,戰無不勝!”
“你有他們是戰無不勝,他們有你,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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