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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 謝懷雋就直接回了總裁辦公室。

這段枯燥無味的兩點一線和平常無異，電梯間的升格速度依舊是2.5米/秒, 但和以往比較, 謝懷雋莫名覺得稍許漫長了些；梯門敞開戶的助理辦公室兩側擺有綠植，與之前對比，好像要更加濃郁青翠。

員工仍在低頭各司其職地忙碌, 他沒有過多停留，想到辦公室裏坐著的孩，眉眼不舒展和, 會議長達兩個多小時帶來的疲憊，似乎也消減了不。

擰門開鎖，有種開盲盒的既視，謝懷雋能預料到倪薇可能在做的事：要麽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要麽坐在辦公椅轉圈圈。

但是并沒有，倪薇很安分地伏案在茶幾上, 低頭寫卷子。

這很合理, 只是稍微有那麽點出乎意料。

畢竟大多數無人看管時, 倪薇向來不有自制力。

謝懷雋按了按領帶結, 傾問：“寫的這些題，能理解嗎？”

倪薇輕擰筆桿，瞥眼他戴有腕表的手, 有些不自然：“還可以。”

謝懷雋頷首，給足了尊重：“做完告訴我。”

他起去往辦公桌，倪薇瞄了下他，四目彙一瞬, 又立即低下頭, 沒頭沒腦地從頭看題。

一分鐘過去，謝懷雋坐在辦公椅戴上眼鏡, 大概是要開始工作了。

倪薇沒什麽心思放在題目上，慢吞吞放下筆，言又止地著謝懷雋。

沒想好要說什麽，謝懷雋便若有察覺地看向：“做好了？”

倪薇：“……沒有。”

“看不懂？”

倪薇沒說話，謝懷雋已經到跟前，手要的練習題。

倪薇沉默片刻，用手臂擋住：“我沒寫什麽，就是有點兒了。”

的模樣太老實，每次開始學習就會這樣，但今天格外明顯，謝懷雋有些好笑：“了可以直接同我說，在拘謹什麽，因為環境？”

倪薇有些分辨不出他的笑意是否暗含別的容，心裏泛漣漪，繼續當啞。

“想出去吃，還是在這兒吃。”謝懷雋又問，妥善提醒，“在這兒吃，我會讓人送過來。”

出去吃的話，還能找機會開溜，在這兒吃，指不定會發生點什麽，雖然不是很排斥，包括那個袋子裏的東西，可他怎麽可以擅自引導選擇後者。

倪薇心跳微快，手指不自覺攥練習冊邊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了就直接和我說，用不找這樣心積慮……”倪薇說著，音量漸漸變小。

謝懷雋不解：“什麽？”

倪薇雙眼溜圓，抿雙不說話，顯然是不肯自己說。

沉默半晌，謝懷雋雖然不知倪薇是怎麽想歪，也難以理解口中的“心積慮”是為何，但他還是耐下心在腦海裏短暫地回顧了剛才、臨走前的場景。

他心底約有了判斷，坐在倪薇面前的沙發上，低眉問：“你是說將我的手甩開的事？”

果然。倪薇細微凝固的表出賣了，完全是一副“我就知道你因為這個生氣”的模樣。

謝懷雋心底輕嘆，忽然不知該如何哄開心，他確實覺得不痛快，可那不過是很短暫、很細微的緒，也就占據十分鐘。

他思索著要如何與倪薇坦白，眼前的孩卻驀地站起，繞到他跟前，彎腰，結結實實地啵了一口。

這一口還伴隨著類似于瓶塞挑開的聲音，謝懷雋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倪薇就坐在茶幾上，臉很紅地說：“就、就只能這一次，我都看見了，你放在臥室的袋子。”

如果只說前半段，謝懷雋或許以為倪薇口中的“一次”，是指親吻，但主提及臥室的紙袋，那這句話就極有歧義。

臥室紙袋子裏的裝扮，是他親自挑選的禮，上周和倪薇分開後便買來了，因為工作忙碌，就一直暫且擱置在這裏，本打算磨合一段時間再帶回家派上用場。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并不需要忍耐。

謝懷雋注意到倪薇領口上的第一顆紐扣是解開的，雙眼微深，不由得問：“穿上了？”

倪薇雙眼霧蒙蒙，手指擰桌邊。

很細微不起眼的作，配合微表分明是出賣了。

謝懷雋手去解開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紐扣，還沒完全外敞，就已經看見那裏的潔白被黑紗、緞帶疊的模樣。

只是冰山一角，已經令他有種命門要突破西裝桎梏的覺。

謝懷雋輕呵口氣，攬過的細腰以掌抵押盈圓，低啞的嗓音帶了徐徐的笑意：“這麽乖。”

從茶幾再到他西裝上、從待客室再到隔間臥室，不過是轉眼的事，掌心的紋路與舌苔的細膩，勾勒，又是擰又是拍打，倪薇仿若坐在盥洗臺上，水龍頭一直淋淋個不停。

被放到墊子上，倪薇勾著他的脖頸，沒舍得撒手，也始終摟著。

幾次接下來，謝懷雋不難看出是個高需求的，他很慶幸在這方面，倪薇不忸怩也需要他。

也謝的錯覺，讓他可以盡懲戒。

謝懷雋扯下松散的領帶，一手握住的兩只腕骨，沉聲詢問：“可以？”

大多時候，倪薇的默然就代表允許。

他倒數五個數，直到最後，倪薇都只以淚眼看他，他輕呵口氣，將領帶繞好纏，打圈地盤按外的半圓。

這次比上次堅持得要更久，已經十分鐘多了。

謝懷雋俯，不吝于稱贊：“很有耐心，寶貝。”

這句話讓倪薇害得偏開頭，恰好給他留出間隙，令他親吻脖頸。

邊吻著，指骨也抵達末端，相連得停留了些許時間。

除了淺淡的溺聲，在耳邊的還有謝懷雋的報數和通報聲，告訴現在是個什麽程度、境地。

一開始倪薇還不太想聽，可到了最後，也想知道，到底需要拓展到什麽地步才能擁有他的存在。

人對沒有嘗試過的事總有期盼，倪薇也不意外，以為是今天，雖然沒想過要在這種地方。

在快要抵達滿分時，倪薇整個人都摟他，嗚咽地問可不可以給了，不然很難再二次承擔。

謝懷雋卻是低眉看眼，問：“什麽？”

他的目仍然保留一清明，如果不是邊帶有水，本和平常無異。

倪薇呼吸短促，心底又是期盼又是赧，用曲起的膝了他呼之出的西裝。

皺著眉頭，結結地吐字：“想要。”

這已經是明示，謝懷雋微頓，按住不太安分的膝蓋，進一步沉聲問：“想要什麽？”

他分明什麽都知道，還偏要問，這次是上次也是。倪薇腔輕，很悶很惱火地哼了聲鼻音，以并攏偏開的雙褪告訴他，不吃這套了。

謝懷雋輕笑了下，在那兒又落下一掌，彎腰湊過去親吻溫暖裏的豆豉。

倪薇沒想到這樣也可以，本想拒絕，可下一秒，謝懷雋卻將抵押翻過去，解開了皮帶。

他的作很是慢條斯理，倪薇看一眼就被灼得不行。

直到這種時刻，謝懷雋都會開額頭的發，親昵地詢問：“為什麽突然想了？”

倪薇不知道該說什麽，怕疼，可就是想嘗試。

說不出什麽合合理的緣由，只能以手掩面，悶悶地求他快些，不要再說這種話。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事，即使這稍微快了些。

謝懷雋剛要撕開外包裝，卻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線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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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很多事都沒辦法稱心如意，倪薇窩在床上許久許久，著雪白的屋頂，怎麽也想不到，謝懷雋居然就這麽走了。

很累，想躺會兒，于是躺了半個多小時，也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謝懷雋理完工作，擰門回房，要不是看見倪薇手機正亮著，還以為已經睡著了。

快到飯點，他推了合作方的飯局，打算帶倪薇去吃頓飯。

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睥睨，視線彙不到一秒，倪薇就翻掀起被褥悶住頭，完全一副拒絕流的模樣。

謝懷雋單手按著腰，輕嘆口氣：“很累，還是不？”

“……”

謝懷雋坐到床墊，從被褥裏箍著纖細的腳踝，向外輕輕一跩。

倪薇火速把真被掀開，瞪眼：“你幹什麽。”

謝懷雋的面很淡：“如果還在想剛才的事，我不介意繼續下去。”

他松開了箍著的手，不疾不徐道：“只要你不再使勁兒夾你的小楅，攔著我不進。”

火燒眉頭，謝懷雋不可能不繼續下去，線響了多久，他就與嘗試了多久。他該說自己有先見之明，還是倪薇太有自保能力。

若不是及時止損，用的褪散盡了幾次，他還真怕突然上了社會新聞。

聽到這般污言穢語，倪薇更生氣了，蹬了他一下就立馬把自己裹粽子，還發出很悶的哭聲。

是真哭假哭，謝懷雋分辨得了。

他沉默了一息，嘗試再去哄哄倪薇，差不多有二十來分鐘，才勉強讓這位楚楚可憐的粽子稍微出點頭。

謝懷雋微捋淩的發，斂眉和緩道：“明天我八點半的飛機，今晚是我們這個月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倪薇小姐，可以賞臉和我吃一頓麽？”

倪薇依舊不吭聲，用以水霧繚繞的雙眼瞪他。

良久，謝懷雋才知道，不僅僅是不甘心沒進去，還是因為太疼了，被兌的。

他都不知該如何去寬這位稍許玻璃心的小朋友，他心底覺得好笑，又有些心滿意足。

好不容易讓倪薇從被窩裏出來，還是因為真真切切地了。

其實倘若再堅持一秒鐘，他說不定都會讓人把飯菜送上來，親自喂給吃。

為討好，謝懷雋如實說了。

餐廳單獨包廂裏，服務員始終站在一側靜聽吩咐，有外人在場，倪薇的頭都不敢擡一下，用踢了踢他。

謝懷雋擺手示意侍者，待裏屋沒人，將切好的牛排擺到跟前，垂眼繼續說：“其實你今天不用這麽做，我沒生氣。”

“我尊重你的意願，畢竟校還有許多認識的人。”謝懷雋看向，語氣不不慢，帶了些曖昧的深意，“但我很高興，你願意主。”

倪薇沒那些切碎的牛粒，抿一口度數極低的果酒險些沒嗆到。

本來就因為一下午的事丟面而煩悶，結果謝懷雋不僅說他不需要，還扯下遮布直言的主——

倪薇強忍著咳嗽，讓自己咽下這口果酒，緩和片刻，又聽謝懷雋說：“所以你現在是接我，又重新喜歡我，是嗎？”

多新鮮，他居然還執著于這種口頭宣言，明明做過更過分的事。

許多次的親昵，謝懷雋都迫過，要說喜歡。

那幾次倪薇都難以啓齒，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可現在清醒著呢。

“喜歡。”倪薇故意停頓下，目清明地直視他，“但只是喜歡和你做。”

能說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有所改變。能有這份喜歡，目前為止也足夠了。

謝懷雋角微掀：“是麽。”

倪薇能覺到他的松弛與不經意，放下高腳杯，語氣生：“我可沒有故意犟的意思，雖然我知道你想聽什麽，就像你當初那樣。”

翻起舊賬，倪薇比誰都勤。

謝懷雋笑意淡了些，略一頷首，表示還記得。

倪薇起勁兒了：“我也就是、就是安一下你，省得你突然發瘋要我公開，我希我們的關系還是點兒好。”

這也算是的肺腑之言。

說完這些話，倪薇仔細觀察謝懷雋，不想錯過他任何細微的表。

謝懷雋嗯了聲，指腹輕輕挲高腳杯杯，目極深：“我對你要求不高，倪薇。”

“你想讓這段關系慢下來、平和些、些，我都可以配合你，但你必須一直待在我邊。”

且期限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