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盡奔湧過後,的那裏早就和面龐一樣瀅然淚汪汪。黑夜是極好的遮布,可下一秒,驟然亮起的燈盞,便將這帷幕拉開。
謝懷雋垂眼,盡也詳盡地描摹這副親口繪的畫作,他偏了偏頭,再度漫不經心地點綴高,并漱過探尋過的指腹。
他的鼻峰好看且拔,可那裏和畔一樣覆了層泠泠的水痕,還有始終沒進來,但翹首以盼的蒼龍。
倪薇沒眼看,蹙著眉偏開視線,擰住枕頭邊角。
謝懷雋心滿意足,彎腰摟抱起,聲說:“我帶你去洗澡。”
自初中以後,倪薇就很被人伺候著洗漱,為剛才的惻之心到懊悔,也完全不吃他這套盡善盡的恭維。
“騙子!”
泡在水浴裏,煩悶得抱自己:“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謝懷雋不以為意,掛好浴巾淡聲囑咐:“十分鐘後我幫你吹頭發。”
吹頭發……
很小的舉措,但沒有人能拒絕。
倪薇不想回答,下浸到水裏咕嚕咕嚕冒泡。
謝懷雋睇見,角輕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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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在謝懷雋的傾效勞下,倪薇的頭發幹了,爽水也了。
如此周到,是有那麽些取悅到。
但這并不代表,倪薇還願意繼續和他同床共枕。
一次過界是失誤,兩次三次……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還會被騙到!
謝懷雋對此,表現得格外溫和:“如果你的不舒服,是指心裏無法接而非生理上,我可以給你時間緩沖。”
不待回應,謝懷雋斂眉又道:“下周,周三到周五的中午、晚上我都有時間,周六日更是綽綽有餘,你可以考慮按需來上課,每周至兩次。”
話音轉換得太快,倪薇又懵又不解,滿臉的警惕:“你是不是又要騙我了?”
謝懷雋輕笑:“這次是正經事兒,倪薇。”
倪薇不說話,他文質彬彬地傾,詢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倪薇當然有很多問題,但這個問題不在上,而在眼前人。
能做到不質疑過往,已經是莫大的善良,又或者說,在這方面,會比較信任謝懷雋。
最最致命的是,不僅不在意真假,而且還格外想了解下去。
燈盞昏黃,倪薇著他,認真問:“你的曾用名什麽。”
謝懷雋笑意減淡,依舊和:“下次你找我,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