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還是不明白。
但明白一點,他們的婚姻已定局,再絞盡腦攪局搞事都沒用。
祁太太,那麼多人覬覦、又要爭又要搶的位置,慕宛寧好不容易爬上去,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就是可惜了清禾……
上車回家收拾行李,祁文蔚把平板拿給看。
沈昭昭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新聞瞠目。
蔣家四公子蔣序被揍得鼻青臉腫,渾沒有一塊好地方,還喝得醉醺醺,被了服,被人凌晨三點扔在了璽庭會所的門口。
見看完,祁文蔚又調到了微信界面。
京圈關于蔣序的消息已經流傳開了,照片什麼的都有,原因要比新聞上詳細。
據說是因為蔣序在澳洲賭博時睡了賭場老大的老婆,被捉在床,于是蔣序被狠狠收拾了一頓,還廢了他那雙喜歡開賽車的手。
蔣家因為蔣序丟盡了面,剛把人接回來不久,又被人以強罪告上了法庭。
這件事證據確鑿,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表哥的手筆?
沈昭昭脊背一涼,突然覺得現在這樣的懲罰,算不值一提。
蘇清禾得知了此事,特地來送沈昭昭,跟說這件事會去找祁硯洲求求,讓的吃苦生涯早點結束。
沈昭昭了解祁硯洲的子,他做了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夠左右。
“不用了清禾……”
想了想,還是把話說得明白了些,“清禾,我知道你對我哥的,我本來想幫你的,結果……我之前去找過我哥,所以我想勸你,還是放棄吧。”
本來是覺得祁硯洲識人不清,同居只是一時沖,等他了解慕宛寧的真面目,一定會把趕出祁家。
可現在他說得這麼直白,不可能再做那樣的事,慫恿清禾去做費力不討好的事。
“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我覺得傅……”
“算了,傅言旭太碎。”
“云璟哥也不錯的,喜歡你的男人還有那麼多,你不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
蘇清禾怔然,后面的話模模糊糊聽得一頓一頓,只注意到那個重點。
“硯洲哥,他跟你說什麼了?”
沈昭昭覺得這話倒也沒什麼要藏著掖著的,雖然代慕宛寧視角真的會爽翻,也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清禾……
把前面苦口婆心勸說祁硯洲的那段臺詞先表述了一遍,最后才講。
“我哥他說——只要不想離開祁家,慕宛寧,就永遠都是祁太太。”
蘇清禾將這些信息串聯在一起,微微垂首,角彎出一抹笑弧,突然就豁然開朗。
沈昭昭:?
差點抱住腦袋,然后大吼一句:我真的不懂你們。
這一個個的。
“你,你沒事吧?清禾。”
蘇清禾回了一個笑容,“我明白了,昭昭。”
不介意慕宛寧跟別的男人是否清白,雖然那句話有些刺耳,但還是明白了,他們之間是各取所需、不談的關系,證明慕宛寧對他來說,只是有利用價值。
圈有很多商業聯姻各玩各的、虛有其名的假夫妻,這一點不難理解。
但男人現在是氣方剛的年紀,不了需要人。
那就說,有機會。
只要能在他邊,不介意暫時做那個人,雖見不得,但遲早……會名正言順為他的祁太太。
……
宋初晚和慕宛寧通電話匯報近況時,跟慕宛寧說了祁硯洲周六白天不在湖灣的事。
慕宛寧便確定周六要去一趟湖灣。
這樣一直讓宋初晚鳩占鵲巢,不放心。
除此之外,宋初晚還跟慕宛寧說了水杯的事。
當然不能說是‘誤用’,只能說不小心打碎了,所以給他又買了一個聊表心意,水杯的圖給發了過去,也是為了不要餡說。
慕宛寧掛斷電話后,看到圖片冷笑了聲。
祁硯洲用的水杯都是極收藏價值的藝品,價格昂貴不說,切割雕刻工藝亦是獨一無二,才不可能用買的這個廉價的水杯。
不過這都是小事,沒放在心上。
周六那日。
慕宛寧與杜管家一同去了湖灣,帶了很多剛出爐不久的甜品和點心。
宋初晚象征吃了點,便帶慕宛寧上了二樓。
側臥門一關,慕宛寧就恢復了大小姐姿態,摘了口罩和帽子,在側臥仔仔細細轉了一圈,沒發現祁硯洲的痕跡。
慕宛寧轉,撥了撥宋初晚的領口,沒看到有什麼曖昧的紅印。
“那日之后你們沒有同房嗎?”
“沒有。”
慕宛寧心復雜,但想想還是松了口氣,這兩日越來越擔心祁硯洲會迷上宋初晚的。
如此看來,祁硯洲確實如傳言那般自持,對風月之事沒什麼興趣。
日后要想和祁硯洲一起睡,還是要先有再循序漸進才行。
將帶來的驗孕棒遞給宋初晚,“去驗一下。”
如果那晚那一次就中了是最好的,等的臉差不多恢復好,就可以直接把宋初晚接回慕家,在祁硯洲面前消失。
可事與愿違,看著驗孕棒上的一條杠,慕宛寧擰眉。
“你還有十天的時間,實在不行就用藥,這一次,你務必懷上孩子。”
這一個月對而言都是煎熬,可不想等臉上的傷好了之后,還要將自己的男人分給別的人。
宋初晚點頭,“我明白的,姐姐。”
慕宛寧看著那張完好無損的臉蛋,從沙發上起,手,指尖在的頰上下來,眸越來越暗。
已經迫不及待毀了這張臉了。
等生下孩子。
“對了,明天晚上,你代替我去參加一個聚會,另外,你帶祁硯洲陪你一起去。”
好多人不信和祁硯洲真的在一起了。
前兩日忍不住在朋友圈曬了照片秀了下恩。
之前說好了在一起就把人介紹給平時玩在一起的朋友認識,小姐妹姚茜便組了局,起哄要把人帶出來。
推辭了幾次,現在這種狀態本沒法見人。
于是便有人傳與祁硯洲不和,祁硯洲對無,是上趕著婚。
那些礙眼刺耳的言論讓看得心里連續發堵。
尤其是那個經常和攀比的塑料姐妹姚茜說得最兇。
這次也是挑撥加激將,一時沒忍住,答應明天帶祁硯洲去參加聚會,介紹給他們認識。
這次讓宋初晚代替去,一是及時消除流言讓那些人都閉,二是什麼都不用做,僅帶祁硯洲去坐一坐便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宋初晚垂眸,應聲:“好。”
代完一切,慕宛寧臨走時,不忘提醒:“宋初晚,時刻謹記自己的份,祁硯洲是你不配覬覦的人。”
不配。
這兩個字在宋初晚齒間劃過。
是提醒,若對祁硯洲心懷不軌,會想方設法讓一輩子抬不起頭,永遠被脊梁骨。
宋初晚打開門,送慕宛寧下樓。
走在前面,沒想到,會迎面撞上剛上來的祁硯洲。
與他四目相對,心跳加速,腦中劃過剛剛慕宛寧跟出來時拿了帽子口罩,還沒戴上的畫面。
祁硯洲的視線在宋初晚上停了一秒,隨后,往后的慕宛寧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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