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是朝著皇后娘娘那邊跪了過去,“參見皇后娘娘。”
喬念也跟著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只是,不等皇后先開口,便指著一旁的小太監道,“皇后娘娘明鑒,這小奴才遇到急之事,不想著找皇后做主,竟是跑去醫院將微臣給喚了過來!林夫人此刻抱著小公主坐得這樣高,奴才一不會飛,不能上去屋檐將小公主救下來,二沒有那個本事三兩句話就能治好林夫人的瘋病,令恢復神志,真不知將微臣來是做什麼!真是昏了頭了!”
喬念這番話,聽上去像是在罵這小太監,可實則,卻是在罵皇后。
但皇后分不清,喬念到底是在罵誰,當下臉微變,卻是皺了皺眉,裝模作樣道,“的確混賬,小公主有危險,你們便是去通知軍都好,如何能去找喬大人?”
小太監也算有眼力見兒,忙磕了頭,“奴才知罪,只是,這林夫人好歹是喬大人的生母,奴才想著說不定喬大人的話有用,這才……”
“倒也有幾分道理。”皇后淡淡笑著,不等小太監說完便沖著喬念道,“可命人去喚軍了?”
喬念頷首,“剛去。”
“嗯。”皇后說著,便是緩步行至了喬念的邊,仰頭看向屋檐上的林夫人。
“這人瘋了可真好,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在意,便是連本宮來了,都不知曉。”
話說到這兒,皇后便又轉頭看向喬念,“林夫人在哼什麼?”
喬念搖了搖頭,“不出名字,但微臣時,時常會聽到林夫人用這首曲兒哄微臣睡覺。”
“原來如此。”皇后微微頷首,隨即又道,“小公主此刻不哭不鬧,想來也是被哄睡著了。如若林夫人此刻不是坐在屋檐之上,咱們也都不必如此張,想來,林夫人是將小公主,當時的你了。”
喬念神冷漠,沒有說話。
指甲卻早已深深地嵌進了自己掌心的里。
如何能不在意?
林夫人口中的那個調子,喚醒了沉睡于心的無數記憶。
好的,壞的,都讓的心如同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狠狠撕開來似的。
但皇后就在旁邊,不能表現出半點在意的樣子來。
當下便是深吸了一口氣,“也是奇怪,據微臣所知,林夫人并不會武藝,倒是如何帶著小公主飛上這屋檐去的?”
的聲音很是淡漠,好似當真只是關心這個問題而已。
但皇后卻知道,喬念意有所指。
當下便是朝著不遠的那些宮人們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立刻就站了出來,道,“回稟皇后娘娘,喬大人,我等也不知林夫人是如何上去的,林夫人方才搶走了小公主后便到跑,我等跟在后頭追,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等再發現的時候,就見林夫人已經在上頭坐著了。”
只要什麼都推說不知道,喬念便不能拿這個說事。
就算是懷疑有人將林夫人帶上去的,無憑無據,更沒有目擊證人,喬念也沒有辦法拿他們治罪。
這回答,并不讓皇后滿意,卻也是最能和稀泥的回答。
于是,皇后假模假樣地皺了皺眉,“此時,待小公主平安之后,本宮再問你們的罪!”
聽到這話,宮人們紛紛低下了頭來。
卻也明白,皇后這話就是等用于不問罪了。
而就在這時,軍終于姍姍來遲。
為首之人喬念倒是認得,曾經時常跟在蕭何的邊進出,約莫是軍的副統領,姓夏。
如今得了皇后的提拔,倒是直接了統領了。
只見他上前,對著皇后行了一禮。
便聽皇后道,“快,將人帶下來,定要確保小公主的安危。”
“是!”夏統領應著,便是繞到了一旁,而后飛一躍,輕易就落在了林夫人的后。
只是落在瓦片上的聲音,還是驚擾了林夫人。
只見詫異地回眸,眼見著夏統領在靠近,當即便是驚呼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大膽婦人,還不速速將小公主出來。”
夏統領這一聲厲喝,只讓喬念掩飾得很好的表終于崩壞。
皺著眉,死死盯著那夏統領,臉上的怒幾乎快要發。
明知對方是個瘋子,竟然還用這樣兇狠的語氣說話,豈不是故意在刺激林夫人?
果不其然,林夫人被他這一嚇,竟是抱著小公主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這作,只驚得底下的宮人又是一陣驚呼。
屋檐,高低不平,林夫人也站得不是很穩,抱著小公主的形不住地搖晃著。
一雙眸卻是警覺地盯著那夏統領,“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念念?我,我告訴你,我不會把念念給你的!就算豁出了命去,我也不會把念念給你的!”
林夫人的語氣,很是堅決。
聲音也因為害怕而顯得尖銳。
一旁的皇后眸中染著淡笑,看向喬念,“喬大人,林夫人果然是將小公主認了你。你看看,要不要與說說話?”
事已至此,喬念沒有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朝著屋檐之上的人喚著,“林夫人。”
只是,這個聲音并不能吸引林夫人的注意。
此刻,抱著小公主,死死盯著夏統領,生怕夏統領會上前來將的‘念念’搶走。
而夏統領則是看了皇后一眼,接到了皇后的眼神后,便微微頷首,而后朝著林夫人走了兩步,“快把公主出來!”
林夫人嚇壞了,忙往后退了一小步。
這小小的一步,只令得底下的宮人們都倒了一口涼氣,心驚不已。
喬念也因著這一步,死死攥住了拳頭,差點將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如若,林夫人再不將小公主出來的話,恐怕會被夏統領著從屋頂跳下。
到時候,們旁的軍或許會飛上去救小公主。
但,絕對不會有人去救林夫人。
思及此,喬念便知道自己沒得選了。
于是,又深吸了一口氣,沖著林夫人喚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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