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將卡片丟進垃圾桶。
“以后再有人送花,你就讓當場退回。”
“可是商家接了單配送員不能不送吧?”
“就告訴他們,再送來就投訴!”
路小涵點頭,“我明白了!”
沈輕紓轉往辦公室走去。
可人還沒到辦公室,外面就傳來人的怒罵聲——
“沈輕紓你給我滾出來!”
沈輕紓腳步一頓,轉過。
秦芳不顧路小涵的阻攔,一邊罵一邊揮開路小涵,怒氣沖沖朝著沈輕紓走來。
“這位士,你冷靜點……”
路小涵想追上來拉秦芳。
沈輕紓不想理,轉往辦公室走去。
誰料秦芳突然推開路小涵,一把拽住沈輕紓的手臂!
沈輕紓被猛的一拽,不得不轉,也是這一瞬,一個響亮的掌直接打在臉上!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路小涵站在一旁都看懵了。
“輕紓姐!”
沈輕紓回過神,狠狠甩開秦芳的手。
秦芳一個踉蹌后退幾步,堪堪站穩。
短暫的耳鳴過后,一邊的臉頰和耳朵傳來火辣辣的疼。
沈輕紓盯著秦芳,臉沉,“秦夫人,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秦芳打量著沈輕紓。
四年不見,沈輕紓看起來比四年前還要漂亮,看樣子這四年日子過得舒坦的!
冷嗤道,“看來死了兒子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影響嘛!”
沈輕紓心里猛的一搐,當即冷了臉。
警告道:“秦夫人,請你說話注意點。”
“你算什麼東西!”秦芳指著沈輕紓的鼻子,罵道,“還讓我說話注意點?我告訴你沈輕紓,我今天就是以思宇的份,以傅家傅夫人的份來找你的!”
傅思宇?
沈輕紓瞬間懂了。
看著秦芳憤怒刻薄的臉,微微抿,手不著痕跡的進包里。
隨后,開口,語氣冷淡,“你找我,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秦芳質問道,“你是不是斯言把思宇趕走?”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沈輕紓冷冷一笑,“我只是給了傅斯言兩個條件,一個是跟我離婚,我帶著我兒離開傅家,從此不相干。另一個是他把就傅思宇送走,以后傅家有我和我兒,就沒有傅思宇。”
“你簡直癡人做夢!”
秦芳著腰,怒目猙獰,“沈輕紓,你要是有兒子,你再來跟我們思宇爭,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就留下一個丫頭片子,你居然還敢跟斯言提這樣的要求?!”
“你個掃把星,你克死了我們傅家的孫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居然還想禍害思宇!狐貍!惡毒的人!”
沈輕紓聽著秦芳刻薄尖銳的咒罵,面平靜。
似笑非笑。
眸中還帶著幾分嘲諷。
秦芳把傅思宇看得這麼重要,若是將來有天知道傅思宇本不是傅斯言親生的,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應該會很刺激吧!
沈輕紓冷冷勾,“秦夫人何必這樣生氣?我給傅斯言兩個選擇,他大可跟我離婚,留下傅思宇。”
“你以為斯言就非你不可?”
“我是不得和傅斯言盡快離婚的。”
秦芳皺眉,打量著沈輕紓,“你真的想和斯言離婚?”
“我和傅斯言已經分居四年,我一直在等他簽字離婚,秦夫人以為是我糾纏你傅斯言,其實,是他用盡手段不肯離婚,他想讓我給傅思宇當后媽,但我不愿意,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愿意嗎?”
“你胡說,你要離婚,斯言怎麼可能會不肯,他又不你……”
“是啊,他又不我,但他覺得我是非常適合當思宇的保姆后媽啊!”
沈輕紓聲音冰冷,“哪怕傅思宇的親媽周瑜初害死了我兒子,傅斯言還是無于衷,還是要求我回去給傅思宇當保姆!秦夫人,你本來還會有第二個孫子的,但是被周瑜初害死了!”
“不可能!”
秦芳憤怒反駁道:“周瑜初明明告訴我,是你自己不聽醫囑非要去工作,才害得我那小孫子早產沒了!”
“哦?”沈輕紓挑眉,“周瑜初親口告訴你?”
“沒錯!”秦芳怒吼道,“要不是給我打電話,我能知道你這麼惡毒!自己兒子沒了,居然還想著把思宇趕走!”
“沈輕紓,你聽著,只要我還在的一天,你永遠也別想打思宇的主意!”
“那你回去勸你兒子快點和我離婚吧,這個傅太太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當了。”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話!秦芳瞪著沈輕紓,咬牙切齒。
“我告訴你,我們傅家不會要你這種掃把星的,從前我就看出來了,你對思宇本不是真心的,現在有了兒真面目暴了吧!”
“后媽就是后媽,我早看穿你的心思了!你等著,我馬上就讓斯言和你離婚!你這種惡毒的人,不配留在我們傅家!我一定讓你帶著你那丫頭片子滾出我們傅家!”
“好的,”沈輕紓淡淡應道:“我等著秦夫人的好消息。”
沈輕紓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惹得秦芳更是惱火!
就像一拳擊打在棉花上,毫無反應!
瞪著沈輕紓,又罵罵咧咧幾句,這才轉離開。
待人走了,沈輕紓立即將包里的手機拿出來,按下暫停錄音,點擊保存。
把手機放回包里,沈輕紓轉過,看著路小涵說,“小涵,報警。”
警察來了,調取了監控,這種民事糾紛一般都是私下調解。
但是秦芳是傅夫人,秦芳不愿意配合,警方只好親自派人去請。
沈輕紓知道秦芳不會來的,要的只是這個報警記錄。
在警局做完筆錄,便直接去醫院。
-
秦硯丞得知沈輕紓來醫院看病,以為出什麼事了,急忙從科室趕往耳鼻科。
秦芳那個掌當真是狠,一側耳穿孔。
醫生說這種況多數是外力沖擊導致的,可能會出現短暫耳鳴,聽力下降,但多數這類況都會在48小時后逐漸緩解。
好在穿孔面積不大,在沒有發生染的況下,多數一個月左右即可自愈。
秦硯丞看完報告,神凝重,“這個程度最多就是判個輕微傷。”
“輕微傷也足夠了。”沈輕紓說,“我要起訴秦芳。”
秦硯丞驚了,“你來真的?”
沈輕紓點頭,“我這一掌總不能白挨。”
秦硯丞不太理解,“你該知道的,有斯言在,這司打了也沒多大意義。”
“有的,”沈輕紓冷冷勾,“這個司打了,我和傅斯言夫妻破裂又添一筆證據,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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