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早已察覺到的可能,可是當真的看到它的那一剎那,心臟還是仿似被什麼擊中了般,輕飄飄的覺很奇妙。
他甚至忍不住開始想象,孩子在時漾腹中時的樣子,出生時的樣子,以及不斷長大的樣子……
每一個想象都讓他對這個小生命的期待變得真實有實。
手指拿著的報告單因為心底的這份期待微微皺起。
傅景川看向了時漾:“還是吐得厲害嗎?”
他眼神的溫讓時漾有些招架不住。
微微轉開了頭:“還好。”
傅景川輕“嗯”了聲,視線在略顯清瘦的上停了停,而后看向:“我見過你懷孕的樣子。”
所以再一次見到的時候,突然的消瘦,以及茶幾上的檢查報告讓他產生了模糊的猜想,但當時并沒有深想,時漾故意給他個常規報告才顯得有些蓋彌彰了。
再加上遮遮掩掩的態度,傅景川要猜出來并不難。
時漾沒再說話,從他突然出現在面前開始,就知道瞞不過傅景川,只是看他要不要拆穿而已。
“我想搬過來。”傅景川說。
時漾下意識拒絕:“不行。”
“要不然你搬到我那去。”傅景川給了另一個選擇。
時漾還是搖頭:“我不要。”
“你只能選擇一個,我過來,或者你過去。”傅景川在這個問題上很強,“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
“……”時漾發現傅景川強起來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空間。
“你不要這樣子,傅景川。”時漾試圖心平氣和和他講道理,“我不可能和你再住一塊。”
“我那里是套房,有兩個房間,我不要求和你一個房間。”傅景川很平靜,“你就當是室友合租吧。”
時漾:“……”
“這個孩子有我一半的責任,我不可能放任你和孩子不管。”傅景川說著看了眼僅有一張床的臥室,看向,“你不同意,只能是我搬過來。”
時漾:“……”
“時漾,這關系到你和孩子的安危,這件事我不可能依你的意思。”他看著道,平靜卻強,“你現在收拾,還是我回去收拾。”
“我就住在輝辰酒店,離這不遠,你下午見過。”他補充。
“我不想去,也不想你來,傅景川。”時漾試圖和他講道理,“傅景川,我好不容易走出了這一步,你別我回頭。”
“我沒有你回頭。”傅景川說,“但只要這個孩子還在你肚子一天,我就有責任和義務照顧你和孩子。”
“我是孩子的父親,時漾。”他說,“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權利。”
時漾:“……”
傅景川已直接掏出手機,給唐宇打電話:“宇,麻煩幫我把行李箱送到非常公寓。”
電話那頭的唐宇:“哈?”
時漾也氣急看向他:“欸你不能這樣。”
傅景川已掛了電話,看向:“時漾,你現在是孕婦,我不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住,這個問題上我們沒有任何商量的空間。”
“你不想做決定,我替你做決定,我搬過來。”傅景川補充。
“我……”時漾見識過傅景川的強勢,他強勢的時候不多,只有在諸如現在這種涉及到或者孩子的健康問題時他才會展示這種強勢,當他直接給做決定時,已經是在結束無意義的選擇。
在這個問題上,時漾從來就沒有和傅景川談判的空間。
最終,時漾不得不選擇妥協。
“你不用搬過來,我可以搬過去。”
不想請神不容易送神更難。
“但是,”看向他,“我只是先試試,但如果我覺得不習慣,我隨時可以走。”
傅景川看向,終于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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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簡單打包了幾套服就過去了,并沒有長住的打算。
傅景川也沒有在這方面展現他的強勢。
時漾隨著傅景川直接搭乘的貴賓電梯直達頂層的總統套房。
這還是時漾第一次來。
酒店里的裝修風格是符合品牌定位的低調奢華。
時漾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傅景川看向:“你以前似乎從沒去過輝辰酒店。”
時漾點點頭:“嗯,沒怎麼出去旅游。”
傅景川:“出去的時候也沒見你住過。”
時漾想了想,看向他:“你的酒店太貴了,住不起。”
傅景川微勾了一下,又很快去。
再貴的酒店,是他的妻子,有什麼住不起的,無非是要把的和他的分清楚一些,好在的時候兩不相欠罷了。
時漾也察覺到了他微勾帶起的涼意,假裝沒看到,把視線轉向了別。
傅景川打開了房間門,環視了圈套房,看向時漾:“你睡主臥,我睡次臥,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我。”
時漾往屋里看了眼,遲疑點點頭。
傅景川看還有些猶疑,又補充:“你放心,我只是過來出差,不會長期住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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