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海市。
華茂大廈樓頂,大風如鼓。
藏寶閣古玩拍賣公司的老板鮑有信,被幾個兇神惡煞的男子,挾持著來到樓頂。
他厲荏的說道:“你們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江湖的人都稱呼我暴龍,我還是祝家的門徒,你們敢綁架我?”
“暴龍,好久不見!”
一個響亮有力的聲音響起。
暴龍聞言吃了一驚,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才發現原來天臺上還有幾個人影。
說話的,是一個站在天臺邊上,背對著他,眺中海繁華夜景的魁梧男子。
暴龍著這個男子的背影,驚疑不定的道:“你是?”
他話音剛落,那魁梧男子已經轉過來,國字臉,深眼眶,高顴骨,薄薄的,面相威嚴而兇惡!
暴龍見到這國字臉男子,失聲喊道:“云嵐市地下皇帝,南霸天徐景明,徐爺!”
徐景明微微一笑:“看來,你是認得我的。”
暴龍諂笑道:“徐爺,您跟我都是祝家的門徒。而且你還是祝家門徒之中混得最好的人之一,是祝家在云嵐市的代言人,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徐爺您嘛!”
“哎唷,我還以為誰要綁架我呢,原來是徐爺您找我。”
“其實徐爺有什麼吩咐,你通知我一聲,我立即就滾來見你了,何必那麼麻煩呀。”
徐景明不置可否,只淡淡的道:“我是奉祝老爺子命令,來給大爺報仇的。暴龍,你有沒有出賣大爺?”
暴龍聞言眼睛深閃過一抹慌張,之前他確實出賣了祝九齡,把祝九齡供了出來,才導致陳寧把祝九齡給廢了。
他強作鎮定的說:“沒有,我對祝家忠心耿耿,更沒有出賣過大爺。”
徐景明角微微上揚:“真的沒有嗎?”
他話音剛落,暴龍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忽然一刀捅進了暴龍的小腹。
暴龍沒想到徐景明毫無征兆就手,臉上出痛苦的表,聲道:“你——”
徐景明把捅進暴龍小腹的匕首緩緩旋轉攪,殘忍的說:“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沒有關系,我既然來找你,就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大爺吩咐我,親自來問候你。”
暴龍滿臉痛苦,聲音嘶啞的矢口否認:“我真的沒有出賣大爺……”
“可大爺覺得你有!”徐景明說完這話,猛然再一刀,扎進了暴龍的心口。
暴龍死死的抓著徐景明的服:“我……沒有……”
“我也覺得你有!”徐景明又是一刀。
徐景明手把暴龍的尸推到,然后把匕首給邊的手下。自己從手下手中接過一塊白手帕,拭手上的鮮,里淡淡的問:“下一個目標是誰?”
“宋仲雄,除了陳寧跟董天寶兩個之外,宋仲雄是導致大爺出事的罪魁禍首。”
徐景明點點頭:“很好!”
……
第二天中午,陳寧跟宋娉婷剛剛從公司回到家,岳父宋仲彬跟岳母馬曉麗,早等待他倆多時了。
宋仲彬見到陳寧跟宋娉婷回來,立即就說:“你們回來得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們商量商量。”
陳寧有點好奇,宋娉婷也驚訝的問:“爸,啥事?”
宋仲彬說:“你記得你二叔公嗎?”
宋娉婷點頭:“記得,爺爺的弟弟,據說一直在北方軍機院工作。爺爺每次提起他這個弟弟,引以為榮。”
“不過二叔公很跟我們這些老家的親戚聯系,更是有十多年沒有回來過探親友了。”
宋仲彬:“對,不過他昨天回來了。”
宋娉婷驚訝的說:“呀,二叔公真的回來了?”
宋仲彬點點頭:“二叔回來之后,得罪爸把我們一家逐出家門,他大約不想看到這種家族不和睦的事。”
“就在上午,他打電話給我。說是下午兩點在酒店訂了位置,讓我們一家都過去,好好談談這事。”
馬曉麗咬咬說:“老爺子都把我們一家逐出家族了,我們是被趕出來的,跟我們談有什麼用?”
宋仲彬嘆氣說:“爸把我們一家趕出家族,可二叔公沒有趕我們呀。”
“二叔公是我們長輩,而且他是在軍機院工作的,咱們可不能不給他的面子。”
宋娉婷說道:“既然二叔公關心這件事,想過問過問。那麼我們全家等下就到酒店見他,跟他解釋解釋吧。如果能夠跟爺爺大伯他們冰釋前嫌,可能也是一個好的結果吧。”
下午,陳寧跟宋娉婷一行準時的來到新世紀五星大酒店。
在牡丹廳,見到了宋娉婷的這位二叔公。
宋娉婷的這位二叔公,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兩鬢斑白,不過神矍鑠,不怒而威,有著一上位者特有的架子。
除了二叔公之外,另外宋仲雄、宋仲平,還有宋浩明跟葛麗等人都在,唯獨老爺子宋青松沒有來。
“二叔!”
宋仲彬帶著家人,畢恭畢敬的對宋青竹問好。
坐在椅子上,被宋仲雄等人眾星拱月般包圍結著的宋青竹,抬起眼皮,瞥了宋仲彬等人一眼,不冷不熱的恩了一聲,說道:“來了,坐吧。”
宋仲彬一家聞言,有點局促的坐下。
二叔公說:“人都到齊了,那就吩咐服務員上菜吧,咱們邊吃邊談。”
很快,服務員就開始上菜,各種的菜肴不斷被端上來,擺了滿滿一桌,極為奢華。
二叔公還拒絕喝酒店的酒水,而是親自搬出一箱特供茅臺。
他得意洋洋的說:“我在軍機院工作,雖然我是個跑的,但我平日跟著領導,喝酒基本都是喝特供。你們那些普通的酒水,我還真喝不慣。”
特供茅臺!
宋仲雄等人眼睛都亮了,這可是供給領導們喝的酒啊,多有面子!
大家紛紛恭維二叔公。
二叔公對大家的恭維很用,不過同時也注意到,宋娉婷一家沒有拍他馬屁,這讓他有點不滿。
宋仲彬老實,本不懂溜須拍馬,哪想就得罪了二叔公?
很快,大家杯子里都倒滿酒。
二叔公端起酒杯,要跟大家杯。
宋仲彬一家也跟著眾人端起酒杯,一起跟二叔公干杯。
干杯之后,宋仲雄等人紛紛喝彩說:“好酒,特供就是特供,不愧是領導專用酒。我們都托二叔的福,才有機會喝到特供啊!”
二叔公向宋仲彬,似笑非笑的問:“仲彬,這是特供茅臺,你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吧?”
宋仲彬聞言怔了下,臉皮微微有些發熱,窘迫的說:“喝過,之前我婿陳寧搬了幾箱五糧跟茅臺的特供酒水回來。說是他以前的老領導給他的,我婿不喝,就給我喝。”
二叔公跟宋仲雄、宋仲平等人聞言,都冷笑起來。
宋仲雄直接好不給面子的就譏笑道:“宋仲彬,你不吹牛會死呀?誰不知道你婿陳寧是個吃飯的廢,他還能夠給你弄幾箱特供酒回來,你咋不說他是首長呢?”
二叔公也瞇著眼睛,鄙夷的著宋仲彬一家,慢里斯條的說:“現在假酒很多,隨便弄兩箱假酒,都敢吹牛說是特供。”
“不過怪不得仲彬你,你這種沒什麼機會喝好酒的人,很難分出真假的。被你婿用假酒糊弄,很正常。”
“你喝假酒沒什麼,但你喝了假酒還到吹噓,甚至在我面前拿大,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二叔公的幾句話,如同幾個掌。
宋仲彬滿臉通紅,臉皮火辣辣的。
被二叔公當眾如此奚落,他恨不得找條地躲起來。
陳寧,臉也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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