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眾人皆是眼神嫌棄的看向了門口的清淵。
蘇游蹙眉走上前來,要再次阻攔進門,清淵眼神凌厲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推開他走了進去。
那凌厲的眼神,竟讓蘇游心頭生出了幾分懼意。
傅塵寰語氣不悅:“你又要鬧什麼?”
清淵冷冷的看向月盈,拿出了那個降魔杵擺件,冷聲質問:“妹妹不妨把引雷之詳細解說解說,讓大家好明白這當中緣由。”
月盈有些心虛不敢看,但卻認真的說:“姐姐問我這些是什麼意思,蘇游都看見了,東西是我取出去的,姐姐拿來又能證明什麼。”
“那是因為,東西是我讓你拿出去的,你當然說不上個所以然。”清淵冷笑一聲。
月盈自然是抵死不認,霎時又眼淚汪汪的看著,語氣可憐的說:“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姐姐是嫡,從小到大我都是聽姐姐的。”
那可憐委屈的語氣和模樣,讓人以為清淵從小到大怎麼欺負呢!
這果真激起了傅塵寰的保護,冷聲斥責清淵:“清淵,你別忘了本王警告過你什麼!出去!”
清淵心頭生出一怒氣,直接把那東西往地上一砸,碎裂之后,降魔杵藏著一尖銳的鐵針,拇指細,布滿雷紋和符文。
“看到了嗎?引雷的不是這擺件,而是里面藏著的引雷陣陣眼杵!”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清淵怎麼知道這些?
月盈臉煞白,但反應很快,連忙驚道:“姐姐,這東西我都扔掉了,你怎麼還拿進來!快拿出去!休要傷了王爺!”
傅塵寰給了蘇游一個眼神,蘇游立即上前來拿走那個陣眼杵,扔到了門外。
清淵雙手環冷冷一笑,“一個引雷陣陣眼杵是引不了雷的,這只是引雷陣其中一部分而已,而這個攝政王府藏著的陣眼杵起碼十個以上,需要擺放不同方位,形特定氣勢,遇上雷雨天氣,方能引雷!”
“而你月盈,本連皮都不懂!你故意瞞真相,冒領功勞,是在怕什麼?”
就知道月盈絕不會給在傅塵寰面前立功的機會,雖然也并不需要這些功勞,但也看不得月盈這副偽善模樣!
就是要趁此機會當眾撕開月盈這偽善的臉皮!
月盈沒有想到這個蠢貨竟然真的懂這些,還說的頭頭是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一時間急的滿臉通紅。
“我……我沒有……”
月盈說不過,又轉頭委屈的朝傅塵寰哭了起來,“王爺,我沒有……”
“除了哭哭啼啼裝可憐,你還會什麼?有本事你去把引雷陣的其他陣眼杵找到,證明你的本事!證明你真的救了大家!”清淵語氣銳利如刀子,毫不客氣的揭穿月盈。
月盈急得不行,卻只能哭。
蘇游此刻看月盈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變化,若真的懂這些,就該與清淵辯個明白,而不是只會哭。
反倒是清淵條理清晰,把引雷陣說的頭頭是道,雖然聽起來荒謬,但的確有那麼個陣眼杵的東西。
而那個擺件是在清淵嫁攝政王府之前就有的,所以不可能是清淵故意放在那兒拿來演戲。
“王爺,我……我的確不知道什麼引雷陣,我只覺得那玩意邪門,我就拿出去了。我本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月盈又端起那副無辜善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清淵想著,證據就在眼前,傅塵寰總不能還偏信月盈吧?
要的不過只是一個公道而已。
如果不是發覺這個引雷陣,這屋里的幾個人還有命活嗎?憑什麼這功勞被月盈三兩句攬去就真變的了!
然而傅塵寰看見月盈哭,直接一道凌厲的視線向清淵,眉目間覆著一抹森然怒意,“除了爭強斗勝你還會什麼?你如今的王妃之位都本該是月盈的,你還在這兒咄咄人!”
“給本王滾出去!”傅塵寰大發雷霆。
想到清淵是傅云州派來的細,這般爭搶功勞是為了什麼,無非是為了得到大家的信任,好在他邊臥底!
清淵被這一頓呵斥,霎時火冒三丈。
“我真是頭腦發熱才出手救你兩次!傅塵寰你欠我兩條命!”
氣憤轉離去。
蘇游看著這一幕眉頭鎖,清淵那不甘心的樣子仿佛真是了委屈,王爺是不是冤枉了?
外頭還滂沱大雨,雷聲轟鳴,他不有些擔心清淵這樣沖出去不會出什麼事吧?他便跟著出了門,打算派兩個人送回房。
然而清淵并未回房,而是一怒之下來到了長廊,將那長矛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引雷陣的其他陣眼都還沒過,雖然房間里的陣眼杵扔到了院子里,但移此的陣眼到另一位置,依然能形引雷氣勢。
蘇游剛走出房門看到這一幕。
下一瞬,轟隆一聲巨響。
雷從天降!
雷幾乎是在瞬息間落下,劈開屋頂。
“王爺!”蘇游驚呼一聲。
雷劈中屋頂那一瞬,大火猛地燃起,但這一次卻跟剛剛不一樣,大雨沒有立刻澆滅火焰,火勢反而還在蔓延,瘋狂的吞噬整個房屋。
“王爺小心!”月盈拼死撲到傅塵寰上。
得傅塵寰的傷口一陣劇痛,他咬著牙起,披上被子,抱起月盈往外沖去。
“王爺!王爺!”蘇游心急如焚的想要沖進屋里,卻被大火阻攔。
院子里一下了,蕭疏帶著大量侍衛趕來救人,眾人下拍打大火。
火勢剛小了些,又一道雷劈下來,燃起更大的火焰。
轟——
房梁斷了。
在最后一刻,傅塵寰才抱著月盈沖出了房間,接著顧神醫也沖了出來。
他們前腳出來,整個屋子轟然坍塌。
看到這一幕清淵并不意外,對這些陣法了然于心,雷能準引到什麼位置,都可以控制,這雷沒有對準傅塵寰的床,并沒有想殺他們,只是心頭氣憤難消,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所以傅塵寰沒有死,沖出了房間,并不意外。
然而傅塵寰一出來,將月盈給蘇游,目便鎖在了上,眼底生起濃烈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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