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正在站在鏡子前換服,手指一顆顆系著警服上的扣子。
看見周時嶼的消息,氣得他扯了扯剛剛系上的領帶,嗤笑一聲,開始打電話轟炸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差不多行了吧,你一隊長,休什麼假啊。”
周時嶼拎著生煎包正在回去的路上,語氣漫不經心,“冬天。”
時沉看了一眼外面的7月盛夏,氣得直樂,“周時嶼,你做個人吧。”
“你不在,邵局天天讓我去你隊里幫忙。”
“我一經偵隊的副隊長,天天加班跟著你們刑警隊出現場。”
“再加班,溫心橙就要把我甩了。”
周時嶼隔著屏幕都能想象的到時沉滿腔的牢,“你確定是因為你總加班,所以才要甩了你?”
“時沉,你得正視自己的不足。”
“滾。”
時沉正要出門去找溫心橙,想到周時嶼逍遙快活的樣子,果斷決定給他添點堵。
“兄弟,那個林知意,天天旁敲側擊問我你去哪里了。
“哎,要不,我告訴你去哪里了怎麼樣,不能我一個人忙活啊。”
周時嶼眉梢一挑,“掛了。”
“哎,再聊會兒啊,掛了干嘛。”
周時嶼刷房卡進門,“我得喂兔子。”
“還有,在我面前提林知意,我家兔子聽見了”,隔著聽筒,低沉的笑聲傳了過去,“會吃醋的。”
“......”
時沉被他惡心的難,收了手機去門口等溫心橙。
溫心橙出門就看見時沉靠在家門口等,大眼睛眨眨,“你不上班在這干嘛?”
時沉笑的開心,“我車壞了 ,蹭個車行不行,橙橙。”
溫心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車壞了?什麼時候壞的?”
時沉走過去牽的手,語氣里笑意難藏,“馬上就壞了。”
“......”
周時嶼拎著生煎包進門的時候,南梔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和小打電話。
“小,我不太舒服,你告訴司機今天不用來接我了。”
小正要出門,一聽腳步頓住,“梔梔,你怎麼啦?哪里不舒服?”
“要嗎?”
接著又問了句:“昨天累著了?”
“......”
雖然小可能并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但是南梔確實想歪了...
糊弄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一偏頭就看見周時嶼靠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手里還拎著一盒生煎包。
他放下生煎包,朝著南梔走過去,坐到旁邊,手去的臉,“累著了?”
眉稍輕挑,“哪兒累?我給你。”
說完就想去摟。
南梔裹著被子坐起來,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周時嶼,你不許說話了。”
從被子里出手去掐他,作幅度也不敢太大,生怕了春。
昨天那件睡被周時嶼在浴室扯壞了,肯定是沒辦法再穿了。
剛醒,又還沒來得及換服,面前的被子就是唯一的遮布,此刻被雙手死死地拽著。
“梔梔,你怎麼下了床就翻臉啊”,他順勢拉過人香肩摟在懷里,從上面落下一吻,“早上在浴室里你對我可沒這麼兇。”
南梔肩膀抖了一下,覺得又又氣,偏偏還不敢,外面的手向后,使勁從腰上掐了他一把。
周時嶼笑著捉住的手,親了一口,問:“不?”
南梔聞著他上的清新沐浴香氣,沒再,“嗯...一點點。”
周時嶼下放在的頸窩,手指把玩著的頭發,“我給你買了生煎,抱你去吃點?”
南梔下意識拒絕,“我自己能走。”
周時嶼笑,“你不是累麼?”
南梔抱著被子移到床中央,“我...,那我也不用你抱。”
現在對抱這個詞過敏,早上在浴室里,他也說只是抱抱的,可結果...
周時嶼笑笑,出去等著。
南梔慢悠悠地換上服,又化了個淡妝,出去就看見周時嶼坐在餐桌上,低頭在手機上回復著消息。
走到他旁邊坐下,夾起一個生煎包,蘸著醋開始吃,吃的津津有味。
看他也沒過筷子,隨口問他:“你不麼?”
“我不,吃飽了。”
“......”
南梔覺得他現在說句什麼,都會不自覺想歪。
周時嶼翹著二郎,時而抬頭看一眼,面前的碗里倒了足足小半碗醋,“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吃醋?”
南梔揚眉,“這就是我的特屬,我就是吃醋。”
沖他眨眨眼,“你有意見?”
周時嶼收了手機,雙手抱,想了想,“沒有,不過我還是喜歡兒。
南梔把包子咬在里,扭頭和他視線對上,“???”
周時嶼眼含笑意,慢悠悠道:“不都是說,酸兒辣。”
“不過沒事兒,我們可以生兩個。”
“說不定第二個就是兒了。”
“......”
南梔一口醋卡在嗓子里,捂著劇烈地咳了起來。
周時嶼趕用手拍著的背給順氣,忍不住樂,“又不是讓你現在就生,嚇這樣?”
南梔拿過水喝了一口,白凈清的鵝蛋臉憋得有些紅,“死你,生孩子還不夠,還得生兩個?”
周時嶼接著逗,“那生一個也行。”
南梔輕吸了口氣,“那我要是一個也不愿意生呢?”
“那就不生”,周時嶼的頭,沖笑,“在我這,夫妻關系,永遠高于親子關系。”
南梔低頭又咬了一口生煎包,鮮香的湯在里蔓延,一直蔓延到了心臟,伴隨著心臟的跳,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麼久了,還是會為這個男人,瘋狂心。
周時嶼看著面前鼓著吃包子的姑娘,突然輕聲開口:“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南梔抬頭看他,緩慢地眨了下眼,“去哪里?”
周時嶼拿過紙巾替了,眼神溫,“滄山洱海,去見一下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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