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來到姜沅家樓下,還未上樓就看到周圍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當看過去的時候,那兩人假裝看別移開了視線。
抬腳上樓,姜沅的門口也有一個男人,手里拎著一個桶,墻上和門上鋪滿了未干的油漆,濃烈的油漆味格外刺鼻。
“你在干什麼?”林娜出聲問道。
男人拎著桶就跑,還將林娜撞得一個趔趄。
林娜反手抓住男人,“你跑什麼?為什麼要潑油漆!”
“滾你媽的!”男人反手推開林娜,一個沒站穩,后背撞在門上,發出一悶響,白的T恤后背沾滿了鮮紅的油漆。
姜沅聽到房門響,趕起來到門口,吸了吸鼻尖,聞到了一油漆味。
一顆心提了起來,難道有人在外面潑油漆?
剛準備開口,又將話默默咽下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怕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在家。
過了會兒,外面有人敲門,姜沅驚得一哆嗦。
“姜沅,在家嗎?我是林娜。”
聽到是的聲音,姜沅提起的心又放下來,急忙打開門,“你怎麼來了?”
打開門后,外面是更濃的油漆味,濃得讓人窒息。
林娜走進來說,“我來看看你,剛剛外頭有個男人在你家門上潑油漆,讓他給跑了!”
姜沅一聽,急忙拉著進來,順便將門關上,“你不要管他們,這事兒和你沒有關系,別把你牽連進來了。”
現在那些人都像瘋了一樣,如果看到林娜和自己有關系,說不定還會找林娜的麻煩。
“這些人就是看你一個盲人好欺負呢,欺怕罷了,那些家屬看起來人多,其實有一半都是想要錢的,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能多拿點錢,所以你也不用太害怕,他們不會真對你做什麼的。”
姜沅抿了抿,真的不會嗎?下午回來的時候,那些人不就圍著又打又罵的。
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會帶家屬的角度,如果換自己的親人被殺,也會想要讓那些人償命。
所以姜沅總覺得,自己出門,就會有人出來給一刀。
現在幾乎每分每秒,都在恐懼害怕中。
林娜在屋里環視了一圈,隨后又說,“你有沒有多的服,我上全是油漆,聞著太難了。”
“有的,你稍等!”姜沅趕去屋里找服,林娜是因為才沾上的油漆,不可能連服都舍不得。
不知道林娜穿多大的,便自己進來找服。
林娜比高一些,很多服穿不了,林娜翻了翻,隨便拿了件子,“就這個吧,回頭我洗了還給你。”
“不用,你穿著吧,一件服而已。”
林娜笑了笑,一邊服,一邊問,“陸南沒給你打電話嗎?”
姜沅搖了搖頭。
“這男人啊,知道幫不了你,所以干脆連個電話都不打了,真夠慫的。”
林娜說對了,陸南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幫,不敢打電話,萬一姜沅找他幫忙,他拒絕的話又顯得自己很沒用。
姜沅扯了扯角,沒有接話,“你先換服吧,我出去了。”
走出臥室,剛好陸席城回來了,聽見開門聲,姜沅怔了怔,意識到是陸席城回來了,忽地張起來。
林娜還在臥室里,如果出來看到陸席城出現在自己這里,該怎麼解釋?
正想著,林娜就從屋里出來了,“沒想到這件穿著還合……”
聲音在看到男人的時候戛然而止。
男人西裝革履,材頎,他手里拎著一個黑的袋子,練地推開門,將鑰匙丟在柜子上,大概是進門時蹭到了油漆,他還嫌棄的了手指。
他轉看到林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徑直朝餐廳走去。
空氣突然安靜,姜沅也知道,林娜已經見到陸席城了。
張的手指攥住了服,心里慌得不行,都已經能想到林娜此刻的眼神了。
林娜走到姜沅邊,小聲問道,“他是誰啊?”
姜沅怔了怔,“你不認識嗎?”
“我怎麼可能認識,所以這個帥哥是?”
姜沅暗自松了口氣,原來他們沒有見過,還以為林娜知道陸席城是誰呢。
想起來林娜來樂團的時候,陸席城好像沒有在?或者,見過,但并不知道他是誰。
隨口扯了個謊,“哦…他是我一個親戚。”
陸席城也算是親戚,畢竟還得喊他一聲小叔,這麼介紹也不算說謊吧?
陸席城聽到的話,略略地側過頭,看了眼兩人。
林娜打量著陸席城,笑道,“你居然還有這麼帥的親戚,可以啊。”
姜沅扯著角尷尬的笑了笑。
“他單嗎?”
“這……”該怎麼回答?
林娜胳膊了,“怎麼啦?藏著掖著的,怕我泡他?”
姜沅飛快的搖頭,糾結了一下,湊近林娜,十分小聲地說,“他應該,不喜歡生。”
“啊?”
姜沅扯了扯袖子,示意別說出來。
林娜哦了一聲,“好吧,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姜沅也不敢留,“那你路上小心。”
“OK”
林娜走的很干脆,拿了自己的包便出了門,房間里再度安靜下來。
姜沅也不知道陸席城在什麼地方,對著前方說,“陸先生,我剛剛那麼說,是怕誤會您,對你造不好的影響。”
“過來吃飯。”
姜沅愣了愣,忙不迭循著他聲音走過去。
手去桌子,卻不小心到了陸席城,急忙回手,卻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姜沅子一僵,差點就要掙他。
“你在張什麼?”
姜沅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勉強出一個微笑,“我沒有,我就是…”
“是什麼?”
……
姜沅咬了咬,說不出話。
陸席城道:“讓我留下來的不是你嗎?既然這麼怕我,讓我留下來做什麼?”
“我沒有,陸先生,我沒有怕您……”姜沅極力否認,張只是因為看不見,對任何突如其來的接都會本能的張,不管這個人是誰。
“怎麼讓我相信你?”
姜沅為了證明自己,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男人。
將臉在他口,清楚地聽到了他有力地心跳聲。
陸席城是如今能抓住的唯一希,必須要證明自己,如果連他也走了,就真的沒有人能自己了。
忽然,懸空而起,嚇得他抱住男人的腰肢。
下一刻,被陸席城放在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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