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走空中，既然游艇被我們扣下了，那只有一條路，走高速。這個時間段出高速的監控查一遍，能排查出來。”

君寒澈做完安排，轉頭看喬千檸。喬千檸勉強彎了彎角，扶著墻慢慢坐下。船里船外一陣死寂，呼吸聲都很輕，無風無浪，恍如進了被時空的空白之境。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寒澈的手機再度響起，他馬上抓起手機近了耳邊。

“君總，排查完了……”

“說。”君寒澈立刻朝左明柏勾了勾手指。

左明柏把電腦放到桌上，屏幕上顯示著城市通地圖，公路縱橫錯，像盤錯結，枝末相連，就像巨人里不可分離的管。

喬千檸站在一邊，張地追問道：“怎麼樣？”

君寒澈轉過頭，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線索？”喬千檸徹底絕了。害怕對方會把君南麒帶走，永遠不讓知道南麒在哪里，是好是壞……那時候該怎麼辦？

“這幾輛車，是干什麼的。”君寒澈盯著屏幕，指著開過收費站的幾輛大車問道。

“這是華影業的車，去周南拍戲。哦，就是喬博士原型的那部電影，去周南取景地。”左明柏說道：“劇組人多雜，藏不了人，而且和時間對不上。”

君寒澈盯著屏幕，眉頭漸漸擰。

——

白晃晃的照在黃土地上，細微的沙塵在空中飛舞。車隊在路上穿過，最后一輛是房車，楚歆歪在后方的床上，手里捧著劇本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的手指在半空中搖了搖，立刻有個俊的大男孩捧上了一杯果。

“姐，果，鮮榨完了我在冰箱里擱了會兒。”大男孩笑得人畜無害，春風拂面。

楚歆咬住吸管喝了一口，懶洋洋地掀起眸子看他，“乖。”

大男孩往地上一坐，趴在床沿上看著笑，“姐，大小姐待說，取景地在周南，那地方位于邊境，條件不好，你要克服一下。”

“呵，給你錢了，你還替說話。”楚歆撇了撇角，揮著劇本敲大男孩的額頭。

“半個小時前打電話來了，你之前說過要看劇本，不能打擾你。”大男孩抓住的手，往前托著，連吻了幾下，“我最聽你的話，你說什麼就什麼，別人給我錢也不行。”

“那是因為我錢給得到位，還捧你。”楚歆手指勾過他的臉，凝視了幾秒，嘟囔道：“還是不太像。”

“像你喜歡的人？”大男孩往楚歆面前湊，小聲問：“會有人比我更好看？”

“你得了吧，比你好看的多的是。”楚歆推開他，整了整頭發坐起來，拿起手機看。

“早上我還以為出大新聞了，說是君寒澈和喬千檸的兒子丟了，可中午又說是個烏龍，他們帶著兒子一起出門了。說是調皮，躲起來了。有錢人家的孩子都這麼任嗎？”大男孩往床上一躺，手在楚歆的腰上一下一下地。

楚歆打開新聞推送，盯著記者拍到的君寒澈一家三口出行的照片看了兩眼，嗤笑出聲。

;“這是他們兒子？”

“不是嗎？”大男孩雙臂撐起，好奇地問道。

“鬼知道。隨便吧，我可不興趣。”楚歆放下手機，扭頭看大男孩，“等下到了周南，你別和我靠太近，導演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角我可以給你，但是演不好你也得滾蛋。我可是要拿這部電影去沖影后的。”

“明白，姐姐放心。”大男孩往上蹭，“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了，想抱你不容易，姐姐讓我抱抱。”

楚歆翻了個，主起來……

車一路往南，窗外的景越來越青蔥，他們已經進了周南地區。太漸漸西斜，在路的盡頭漸漸出現了黑瓦白墻的小樓，越往前看，小樓越連片。遠青山連綿，在濃烈的晚霞浸染下，山脊仿佛是披了件緋的輕紗。

“誒，姐，拍攝地到了。”大男孩攏好服坐起來，湊到車窗前往外看。

“嗯。”楚歆懶洋洋地哼了一聲。

“我想不太明白，為什麼非要挑著邊境拍？”男孩子又問道。

“展現偉大的醫生不畏艱苦樂于奉獻的神。”楚歆譏笑道：“真是好笑，喬千檸在國外結識了不知道多有錢男人，這些年全是這些男人給錢養著，回了國，倒了樂于奉獻的人了。”

男孩子眼睛一亮，八卦地追問道：“可是不是研究了什麼什麼藥，特別神奇？”

“放屁，真那麼神奇，君寒澈的腦子怎麼還沒治好？”楚歆點了煙，一臉怨氣地說道：“我看就是個克星，克死了全家不說，又來克君家。”

“誒，姐，劇本里還有槍戰呢，你到時候在那里也給我加一段戲？我保護你，為犧牲怎麼樣？”男孩子笑著說道。

楚歆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掂一下自己的斤兩再說這話。”

男孩子見生氣，趕道歉。此時車停下了，二人往外看，前方是個酒店。看上去已是當地最好的酒店了，老土的霓虹燈招牌閃著，富豪大酒店幾個大字掉了好幾筆，有氣無力地閃。

“破地方，沾上姓喬的賤人就沒好事。”楚歆咬牙罵了幾句，開男孩子，拉開柜開始挑選服。

另幾輛車里的工作人員陸續下了車，人群魚貫地進了酒店。

“你晚點進來。”楚歆拿起包，扭頭看了一眼男孩子，扭著腰下了車。

工作人員把的大行李箱一只一只地搬下來，抬到行李車上，陸續運進酒店。

天很快黑了，星云布。

喧鬧的酒店大坪陷寧靜，小山鎮的夜晚比城市要早睡，小樓里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突然，一輛黑小汽車駛進了酒店前坪，緩緩停到了大門口。門僮看到有客人進來，趕上前迎接。

“是劇組的嗎？”門僮拉開車門，主詢問道。

“不是。”兩個男人從車里下來，盯著門僮看了一眼，魯地說道：“住這兒。”

“不好意思，酒店被劇組包下來了，二位可以去對面住。”門僮連忙解釋道。

“滾。”男人一把推開門僮，大搖大擺地走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