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事,喬千檸確實生氣的,但現在氣過了,又有些同那個瘦個子生。記得那孩子宋小蘭,家境太貧寒了,貧寒到不得不像當年的一樣,每天跑幾個地方打工,確實辛苦。如果真讓沒了學籍,要怎麼辦?匆匆給古教授發了條消息,讓先留住宋小蘭,等從島上回去再讓君寒澈出面,把宋小蘭的學籍要回來。
“還在想學校的事?”君寒澈走到門口,看著握著手機發呆的沉聲說道:“做了決定就不要后悔,沒有人必須要寬宏大量,還有,既然做不到讓人家喜歡你,那就做到讓別人怕你。”
喬千檸抬頭看他,小聲問:“那樣會不會太兇狠,不招人喜歡。”
“你需要招人喜歡嗎?世界和平需要你拯救?”君寒澈反問。
喬千檸想了想,笑了起來。是啊,不需要招別人喜歡,君寒澈喜歡就行了。
“出來,”君寒澈朝勾手指,“看看夜景。”
喬千檸拋開手機,快步走向他。
一個浪花打過來,游艇晃了一下。喬千檸趕撲到他懷里,抱著他的腰,等到游艇平穩了才轉頭往前看。
風球這幾天在湖上肆翻滾,平靜之后的湖面如仙境。月落在湖面上,鱗鱗波連綿起伏,浪花一波接一波地被游船劈開,又迅速匯一湖鱗。遠的小島已經若若現了,燈與星辰之輝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試試這個。”君寒澈握著的手放到方向盤上,教開游艇,“有自模式,我讓你試試自己控,放心大膽地開。”
“和開車一樣嗎?”喬千檸小心翼翼地轉了一下方向盤。
“差不多,能往前走就行。”君寒澈從背后環住,教認儀表盤。
喬千檸努力記住他說的每一個鍵,努力融進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浩瀚如海,以前覺得一頭跳進來了,就必須拼命游、跟上他的速度。現在才覺得他的海充滿了神的樂趣,有太多太多以前不到的東西,每一種都讓興。
“給宋小蘭求了?”君寒澈突然問道。
喬千檸詫異地反問:“你怎麼知道的?”
從給古教授發完消息到現在,君寒澈都沒過手機,也沒見過別人啊。
君寒澈角勾了勾,沒搭理的問題。他現在太了解喬千檸了,面冷心。宋小蘭就像當初走投無路的,一定會同那個生。可是那個生已經不是第一次陷害喬千檸了,在網上寫過十多篇料帖詆毀喬千檸。可是人又特別會裝,可憐的讓人都以為有多羸弱。
“這件事不許你再管了。”君寒澈握著的手打了兩下方向盤,調回了自模式,攬著的腰,帶看前方的夜景。
“君總……是喬小姐在開啊!別再轉圈了,再轉幾圈我頭要暈了。”左明柏搖搖晃晃地走進來,向二人求饒。他剛坐著小船追過來,想和君寒澈說一下楚家的事。楚沐找不到這兩個人,一直在打他的電話。可上了游艇,還來不及和君寒澈說這件事,就見他跑過來教喬千檸駕駛游艇來了。
;“轉圈了嗎?我怎麼不暈?”喬千檸驚訝地問道。
“……”左明柏語塞。
“真的轉圈了嗎?”喬千檸了額,疑地問道:“真的一點覺也沒有呢!”
“可能……你堅強。”好半天,他憋出一句話,又搖搖晃晃地走了。
是啊,堅強!喬千檸簡直就是個鐵人!怎麼就不是個棉花糖水果糖呢,像小生一樣只管負責甜,男人負責養,那多好。喬千檸咬了咬,轉過抱住了君寒澈。
“我頭暈。”綿綿地說道。
君寒澈角了,握著的腰放到控臺上坐著,讓趴在懷里休息。
“這樣呢?”他碾著的問道。
喬千檸滴滴地點頭,“好點了。”
君寒澈啞然失笑,突然就裝起了,也不知道腦子里在上演什麼戲碼,又在幻想什麼。
“你為什麼笑我?”喬千檸不自在地問道。
“下午在家里……太急了……”君寒澈俯過來,在耳邊小聲說道:“我們讓左明柏下船去。”
喬千檸楞了楞:“啊?”
他是什麼意思?左明柏下船干什麼去?捉魚?
君寒澈把摁在懷里,長指靈活地在縱臺上摁了幾下。
游艇打起了轉,左明柏扶著欄桿,大聲呼救,“君總,你讓我放小船下去,君總……君總你不能這樣對我……”
“行了,下去下去。”君寒澈沖著外面訓道:“怎麼這麼氣?”
“君總我本來就暈船,你還讓不停地轉圈……你哄喬小姐高興,也不能不顧我啊……我還得好好活著給君總賣命。”左明柏捂著,逃也似的放下小船,先行開溜了。
喬千檸終于明白君寒澈想干什麼了,可只了三秒,馬上主開始解他的扣。最后一顆扣子解開了,又突然停下來,張地說道:“島上有藥店嗎,我沒吃藥。”
“那就別吃。”君寒澈扣著手往頭頂摁,把完全推倒在縱臺上。
外面星明亮,室燈全暗。
縱臺上的儀表盤明明滅滅……
岸上已經有專用的電瓶車等著幾人了,左明柏先上岸,也沒等他們,自己開著電瓶車走了。
經理給二人打開車門,畢恭畢敬地請他們上車。
“這就是傳說中的琉璃酒店。”喬千檸滿眼驚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麼可怕的風球過境,所到之,一片狼藉,可是才一天,這里已經收拾得干凈整齊,就像沒有經歷過風球一樣。碼頭也是中式的,有長長的棧道進湖水中,十多船游艇有序地泊在碼頭邊。五步一燈柱,燈也是古樸的琉璃馬燈,著溫的輝。
“世外桃源。”腦中就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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