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平靜的開口:“阿姨讓你照顧我,你打算奉違?”
蘇黎定定地看著傅靳言,過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蘇黎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不笑的時候,冷白的皮讓看起來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一旦笑起來,漂亮的眸子仿佛盛滿了星,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已經太久沒見過這副鮮活明的模樣,傅靳言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蘇黎的角勾起盈盈笑意,上前一步:“傅二確定要讓我照顧?”
傅靳言如深淵般的眸底倒映著巧笑嫣然的模樣,薄輕啟:“長輩的好意不好拒絕。”
還想拿舅媽來。
蘇黎邊的笑容加深,眼里卻沒有毫溫度。
“好啊,那就看傅二能不能消得起了。”
端起一旁的湯,并沒有送到傅靳言的手里,而是淡淡道:“你既然頭暈,那就好好靠著別,我來喂你。”
傅靳言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沒有說話。
蘇黎用湯勺在碗里舀了一勺湯,喂到他的面前。
傅靳言沒有。
蘇黎的笑容里多了一抹挑釁:“怎麼,不敢喝?怕我在湯里面下毒啊?”
傅靳言深深地看了兩秒,然后微微前傾去接湯勺。
蘇黎卻像是得了帕金森癥一般,右手突然一抖,將勺子里的湯全灑到了傅靳言的前。
“哎呀,不好意思,我的手抖了。”
蘇黎毫無誠意的道著歉,邊勾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
“傅二,還要繼續嗎?”
他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來是在故意整他。
就不信一向高冷矜貴的人,得了這種折辱。
但萬萬沒有想到,傅靳言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握住了端著湯碗的那只手,黑沉的眸子盯著。
“蘇小姐就這點能耐?”
蘇黎蹙眉,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傅靳言抓著的手,將那碗湯朝著他自己潑了過去。
蘇黎的臉瞬間變了。
“傅靳言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想瓷?”
傅靳言上的病號服被弄臟,就連臉上也濺上了湯水,清俊的眉眼間卻沒有毫的狼狽之。
他表不辨喜怒,像秋夜里疏離的星,淡淡地看著:“現在解氣了嗎?”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蘇黎的心竟莫名的了一下。
快速收回視線,甩開他的手。
“神經!”
將空碗重重地擱在桌上,轉就走。
傅靳言看著蘇黎逃也般離開的背影,眼底泛起一微不可見的笑意,但很快又轉瞬即逝,目逐漸暗沉。
為別的男人生下了兒又如何?
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鐘雅蘭給老爺子準備飯菜的時候,特地多準備了一份給傅靳言。
鐘雅蘭又想讓蘇黎給傅靳言送到病房去,蘇黎連忙找了個借口。
“舅媽,助理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工作上出了點問題,我得趕理一下。”
“行,那你忙你的,我給他送過去。”
鐘雅蘭來到715病房,看到傅靳言正站在窗前打電話。
一張臉清俊矜貴,即使穿著一病號服,也遮掩不住他卓爾不凡的氣度。
鐘雅蘭沒有打攪他,走到茶幾前,把保溫桶里的飯菜一一拿了出來。
傅靳言很快結束通話,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開口。
“阿姨,讓您費心了。您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我可以外賣。”
眼前的年輕人跟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鐘雅蘭帶了一下若是自己兒子在外地生病,邊沒人照顧,只能自己點外賣,都要心疼死了。
鐘雅蘭沖傅靳言溫和的笑了笑:“不麻煩,我本來就要給老爺子準備餐食,就是順手的事。你要是有什麼忌口的,或者是想要吃什麼,盡管跟我說,不用客氣。”
不過是萍水相逢,鐘雅蘭就對自己這般照顧。
再對比一下自己的母親……
傅靳言的眸沉了沉,邊勾起一抹淡笑:“好,謝謝阿姨。”
鐘雅蘭看著他那張英俊帶笑的臉,越看越覺得眼。
突然,腦中靈一閃。
“小傅,你認不認識傅氏集團的傅博遠?”
傅靳言一頓:“您認識我父親?”
“也算是認識吧,不過,我跟你爸爸不,我跟你媽媽是手帕。”
鐘雅蘭笑容滿面道:“你父母結婚的時候,我還去海城參加過的婚禮,難怪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眼,沒想到你竟然是錦如的兒子。”
傅靳言笑了笑:“的確很巧。阿姨您跟我母親,也有很多年沒見過面了吧?”
“是啊,很多年了!”鐘雅蘭神憾,“自從你媽媽嫁去海城,我們就很聯絡了。再后來,我們完全失去了聯系,算一算,我已經二十幾年沒見過了。”
潘錦如的娘家在應城,也算是名門大戶。
奇怪的是,自從嫁到海城,就逐漸跟娘家斷絕了來往。
更別提以前的好朋友。
傅靳言還是第一次聽說潘錦如和鐘雅蘭是故。
傅靳言眸微微一:“阿姨,您跟我媽認識這麼多年,一定很了解吧?”
鐘雅蘭點了點頭:“是啊,我跟你媽媽從小玩到大,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人。”
“你媽媽的個跟我相反,我比較急躁,就是綿綿的子,好像什麼事都不著急,已經火燒眉了,還是不不慢的,有時候把我急得呀……”
傅靳言聽到這里,眉心不一蹙。
鐘雅蘭口中描述的潘錦如,和他所了解的潘錦如,幾乎判若兩人。
鐘雅蘭回憶起往事,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媽媽超級怕狗,我以前養過一只小狗,大概這麼小,比筷子長一點點,牙齒比米粒還小,但是你媽媽怕得要死。”
“因為那只小狗,一個月都不敢來我家,最后得我將小狗送人,才敢再次上門……”
傅靳言的心激起驚濤駭浪。
他記得傅辭舟小時候想要收養一條流浪狗,結果第二天流浪狗就跑丟了。
潘錦如為了哄傅辭舟開心,特地買了一條貴賓犬回來。
傅靳言還親眼看到潘錦如抱著那條貴賓犬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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