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宴不能置信地說:“吳北良,你是不是瘋了,打了我一耳,還想讓我給你一百億靈石?”
吳北良:“一個大男人,不要這麼斤斤計較好不好,重點是我打你耳嗎,重點是我救了你的命啊,你可是太神子,份尊貴,難道連區區一百億靈石都不值嗎?
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值錢,就看著給吧,看你值多就給多!”
木北宴冷冷道:“就算沒有你,區區幾十把劍也傷不到我!你打我這一耳怎麼算?”
“你說的沒錯,那幾十把飛劍確實扎不死你,但是七殺攝魂陣呢?”
木北宴傲然道:“七殺攝魂陣是我憑自己的本事通過的,與你何干?”
吳北良滿臉嘲弄:“呦呦呦,憑自己的本事通過的?你臉怎麼這麼大呢?我問你,你遭遇的惡鬼關是啥樣的?有半步鬼帝的孟婆嗎?有攝取天地人三魂的黑圓盤嗎?有垂下紅線的骸骨嗎?有強大的十八金甲尸王嗎?”
木北宴一怔:“孟婆不是鬼王境嗎?打贏就可以獲得陣眼線索!”
吳北良痛心疾首地說:“當然不是啊,我遇到的孟婆是半步鬼帝,為鬼詐有強大,殺了也本不會有任何陣眼線索!
其實這一關真正要命的是迷人心智的曼陀羅,是攝人三魂的葬天雷!
我可是九死一生才過了這一關!
鑰靈說,正因為我的通關,七殺攝魂陣由地獄模式變了簡單模式。
只要我通關之后沒死,就算是條狗也能通關。
難道你沒發現,七殺攝魂陣的難度突然降低了嗎?”
木北宴不語。
他確實發現了這個問題。
沒想到,竟是吳北良通關了地獄難度的七殺攝魂陣,降低了他人通關的難度!
見他不說話,吳北良繼續道:“所以,是我救了你的命,有問題嗎?”
木北宴淡淡道:“有問題!就算沒有你,我也能通關!你通關的目的并非為了救人,而是為了自己!
只是剛好因此降低了我們的通關難度。
你覺得是救了我們,但于我而言,更希挑戰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吳大人驚呆了:“不兒,小木,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腆著個嗶臉裝嗶啊!
就你,若真是遇到我那種難度的七殺攝魂陣,只有置之死地而萬劫不復,有個屁的后生啊!”
木北宴:“那是你以為,因為你對本神子的實力一無所知!”
吳北良眨眨眼:“真的嗎?那剛才的耳我是打在狗臉上了?”
木北宴角微微搐,差點兒繃不住了:“你那是襲!”
吳北良翻個白眼:“那咋了?就說有沒有把你的嗶臉腫吧!”
木北宴:“……”
吳大人見他氣的臉都黑了,心中暗爽:“閑著也是閑著,讓本圣子看看你的真正實力如何?你也來襲我,看能不能功?功不了,你就管我二大爺!”
木北宴不屑道:“本神子明正大,要贏你就堂堂正正,才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喲喲喲,又開始裝上了,你咋這能死裝呢?來啊,堂堂正正贏我啊,小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吳北良又是嘲弄,又是挑釁,鐵了心要開干。
木北宴:“我希我們之間的戰斗有人看到。”
;“喜歡丟人現眼唄?,本圣子全你,到時候,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告辭!”
說罷,吳北良轉離去。
待他跑沒影,木北宴回過神來:“不對啊,狗無良打了我一耳,還沒給我代呢!可惡!我一定會讓他百倍……不,千倍萬倍償還!”
……
核心區域是有晝夜替的。
只不過,這里的白天黑夜各有十二個時辰。
吳北良又被飛劍襲一百二十八次后,太搖一變變了一明月。
黑夜驟然降臨,特別突兀。
天上有月亮,卻沒有一顆星辰。
月亮又大又圓又亮,只不過……一半是紅的,一半是綠的。
因此,撒下的月有些詭異,那些在地上的、懸浮在半空中的、掛在樹上的劍被月一照,仿佛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厲鬼!
小風嗖嗖一吹,斷劍發出的聲音猶如鬼哭狼嚎,尖銳刺耳。
森恐怖的效果拉滿了。
“啊!”
一聲驚恐的尖從遠傳來。
吳北良展開虛空法,猶如夜中的魅影,閃電般沖向聲源。
劇烈的靈力波猶如山洪暴發,頓時引得數千殘劍異,它們就像嗅到骨頭香味的野狗,風馳電掣,爭先恐后地追擊目標。
然而,短短三息,目標便失去蹤影。
殘劍失去了飛行的力,紛紛墜落,宛若一場稀稀拉拉的劍雨。
一只深褐的玄鉆出地面,探出頭。
聽到破空之聲,腦袋四肢和尾‘咻’一下子回殼里。
那速度,快得一塌糊涂。
當生命到威脅時,以穩健和慢著稱的玄甲也會超常發揮。
俄頃。
一襲白如雪的吳大人猶如天神下凡,嚇得花容失的耀月公主看到他先是一怔,繼而大喜:“師父!”
李嫣然化作一陣香風,撲進男人懷里,抱著他,軀抖。
著對方的驚恐,吳大人輕輕拍著的背,聲音溫:“乖,不怕,師父在呢,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剛到這里,就有好多把劍嗷嗷著從四面八方飛過來殺我,我還以為是鬼呢,太嚇人了。”
吳北良哭笑不得:“鬼有什麼好怕的,你在七殺攝魂陣中沒見到惡鬼嗎?”
李嫣然點頭又搖頭:“見到鬼了,但是它們一點兒都不兇,而且,黃泉路上的彼岸花開的好漂亮啊,還有孟婆姐姐超好的,又溫,又善良,親自給大家煮孟婆湯喝,我本來想要一碗喝的,說,喝了孟婆湯,前塵往事皆隨風,問我準備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了嗎,我怎麼舍得忘了師父,于是說沒準備好呢,就說,那你別喝了。
咱倆打一架,打贏了我就送你走。
然后我贏了,夸我又漂亮又有實力,給我激活傳送通道,將我送到了此。
不是說七殺攝魂陣特別危險、九死一生嗎,我怎麼覺得簡單的,尤其是最后三關,簡直就是白給。”
吳北良:“……”
——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師父,你怎麼不說話啊?”
“沒什麼,師父一時之間有些慨,覺得做人的差距真的好大,想靜靜。”
“靜靜?師娘不是月秋雪嗎?師父又有新歡了?”
吳北良輕輕推了推李嫣然,沒推:“師父心眼小,裝不下那麼多人,哪里有什麼新歡,現在你知道是殘劍,不是鬼,就不怕了吧?”
李嫣然理所當然地說:“怕啊,抱著師父才不怕。”
吳北良沉默片刻:“呃,那你……再抱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