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冬天的雪化了,大地恢復生機,樹枝長出新的芽。
許佳允上大學這件事,自然是需要走點關系的。
姜瑟以師父的名義去見了岳大的校長。
岳大的校長一聽是姜瑟的關門弟子,二話不說就錄取了許佳允。
但畢竟是關系戶,只憑姜瑟一個面子,許佳允多有點心虛。
周景和許佳允商量后,給岳大捐了一棟圖書館。
學后,許佳允很低調,打扮得和普通大學生一樣,混在一群比小的大學生里,竟是一點都不違和。
只是,努力維持的低調和普通,在幾堂專業課后,驚人的畫功還是引起導師和同學的關注。
許佳允夢想的普通大學生生活,在同學出是世界級冠軍時,徹底幻滅了。
好在周景已經提前讓人把網上關于許佳允和裴桑嶼的帖子都刪了,而裴氏在年初也已經更名為‘JY集團’,在這之前的所有關于裴氏裴家以及裴桑嶼等等的相關信息,也全都抹去了痕跡。
如今的岳城對于那個突然沒落的‘裴氏裴家’也有一些傳言,有的說裴家得罪了‘JY集團’幕后的大boss,慘遭報復,裴氏破產,裴家人死的死,瘋的瘋,那些裴家的旁支也都怕被波及,早早就和裴家斷了關系。
裴家已經是一個不存在的‘曾經’了。
關于這些傳言,真真假假,至今無人證實。
岳城人只知道,那棟聳立在岳城市中心的壯麗大廈,如今已經換上了‘JY集團’的招牌。
裴氏消失,裴家沒落,就連曾經聞名全國的商業活閻王裴桑嶼也仿佛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岳城很大,曾經的商業帝國裴氏被空降的‘JY集團’取代,但這并不會影響這座城市的經濟和發展,‘JY集團’取代了裴氏,將裴氏曾經的那些合作繼續下去,而他的代理執行總裁周景,更是裴桑嶼曾經的心腹。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有關裴桑嶼這個人的信息,似乎被一神強大的力量徹底抹去。
有人不死心,還特地去搜了曾經的裴氏網,搜索關于裴桑嶼三個字的信息,但無一例外,全部都顯示搜索無果。
這座城市了裴氏相關的一切,但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
裴氏、裴家、裴桑嶼的消失也僅僅只維持了小半個月的熱度。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人生和故事,裴桑嶼的消失很快無人關心,而他曾經不惜破例使用方賬號維護的前妻許佳允更是沒人會記得。
如今‘許佳允’這三個字只會和‘國畫’、‘世界國畫大師’這樣的字眼關聯到一起,的才華足夠吸引大家的關注點,個人和私生活,從不提,別人也問不出,查不出。
轉眼,春去夏來。
許佳允迎來大學生涯第一個暑假。
關于這個暑假,許佑年小朋友已經期待很久了。
因為許佳允答應他,今年的暑假要帶他回夕鎮。
他可太期待了。
出發前一晚,年年自己收拾好所有東西,早早地爬上床睡覺了。
許佳允這次回去,打算小住一個月,反正公司有周景管著,本不需要心。
第二天一早,許佳允帶著年年,和遲雨阿緣,三大一小從岳城搭乘私人飛機前往南城。
到了南城,柯庾在機場接他們。
七月份的南城比岳城還熱,出了機場迎面襲來的熱浪讓人不自覺皺起眉頭。
柯庾穿白T恤淺藍牛仔,大長朝他們快步走來。
“柯叔叔!”
年年松開許佳允的手,朝著柯庾跑了過去。
柯庾彎一把將他托舉起來,“年年長高了不啊,叔叔都差點舉不了!”
年年好久沒驗過這種被舉高高的快樂了,開心得直笑。
柯庾把他放下來,比畫了一下,笑著說:“都快到叔叔口了。”
年年確實是全班最高的,這高一看就是傳裴桑嶼的。
許佳允走過來,對柯庾微微一笑:“柯大哥,好久不見。”
柯庾看到如今氣不錯的樣子,知道這小半年過得不錯。
“是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好。”柯庾深欣,又道:“太熱了,先上車吧。”
遲雨和阿緣走過來和柯庾打了聲招呼,然后便拉著行李直接往車尾走去。
放好行李,幾人上車。
柯庾直接開往夕鎮。
車里,許佳允坐在副駕,遲雨和阿緣年年坐在后座。
柯庾單手握著方向盤,拿了一瓶水遞給許佳允,“本來小琛也要跟過來的,他知道年年要來,昨晚都興得不肯睡覺,小語哄了好久才哄睡著。”
“孩子有伴自然是開心的。”許佳允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
“是啊,他們兄弟倆能好好相,也是好事。”柯庾笑著說道。
許佳允看了眼柯庾,抿笑著應了聲,“你和小語也好的。”
聞言,柯庾一愣,隨后又笑起來:“小語都跟你說了?”
“什麼都跟我說。”許佳允故作嚴肅,“所以你以后不許欺負,喊我一聲姐,我肯定是幫。”
柯庾無奈一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會欺負朋友的人?”
“那倒也不是。”許佳允頓了下,說:“但你長得又高又帥,我怕你招蜂引蝶惹小語不高興。”
柯庾:“……”
許佳允就是開個玩笑,眼看著柯庾被自己懟得快懷疑人生了,忙笑道:“逗你的,小語雖然還是有點自卑,但不是不講道理的孩,你們格其實搭的,我對你們有信心。”
聞言,柯庾松口氣:“有你這句話,我也算通過娘家人的考驗了。”
許佳允笑笑,沒再說話。
按和裴桑嶼的婚姻關系來算,是裴傾語的嫂子,說是娘家人倒也合理。
裴傾語雖然是裴家的養,但裴桑嶼是拿裴傾語當親妹妹對待的。
裴傾語和柯庾這半年相下來,兩人日久生,柯庾不介意裴琛的存在,把裴琛當自己的孩子看待,裴傾語對柯庾也很有好,所以兩人在上個月確認了關系。
確認關系的前一天,裴傾語給許佳允打了個電話。
其實裴傾語當時是猶豫的,喜歡柯庾,但又因為自己從前遭遇的那些事而到自卑。
再加上換過腎的,雖然已經恢復得不錯,但知道自己大概率很難再懷孕,所以很自卑,同時也覺得這樣對柯庾不公平。
柯庾是孤兒,加上他上還有一份特殊的份,怕耽誤柯庾。
但這些只是裴傾語單方面的想法。
許佳允知道柯庾不是一時沖,他肯定是做過一番考慮才會跟裴傾語表白,既然柯庾都能接裴傾語所有的經歷和的況,那許佳允覺得裴傾語的顧慮是多余的。
但也知道這是裴傾語和柯庾的事,一個旁觀者沒有資格替他們做任何決定。
所以那晚許佳允只是當了一回聽眾,在最后只告訴裴傾語不要一味只關注自己的想法,也要聽聽柯庾的想法,認真思考清楚了再做決定。
當時許佳允篤定裴傾語最后還是會選擇和柯庾在一起,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以為裴傾語起碼還要掙扎一小段時間。
不曾想,第二天裴傾語就做出決定了。
許佳允知道后,第一反應是笑了。
笑是因為驚喜,同時也覺得裴傾語很勇敢。
起碼在方面,裴傾語比要勇敢很多。
勇敢的抓住當下,當下。
好的。
如果當時也有這樣的勇氣,現在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許佳允向窗外的藍天。
沒有如果,這人世間的每一個明天都充滿了不確定。
只能盡力的活好每一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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