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婷一時大慌:“我……”
“不知道怎麼解釋是吧?我來替你說——你提著茶壺不懷好意的靠近床邊,被北北發現了。他為了自保,在你掀開床簾的時候灑出藥,你到驚嚇,茶壺摔在地上,這才弄出了一的傷!”
蕭令月語氣冰冷卻篤定,每個字都像鐘鼓一般敲在沈玉婷心頭。
沈玉婷徹底慌了:“不是這樣的!你胡說……”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在這個屋子里找到證據!”蕭令月再次冷聲打斷,繼而譏誚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提到茶壺,只是因為北北的話嗎?”
沈玉婷:“……”腦子完全混了。
蕭令月的思維縝遠在之上,每一句話都像是設好了陷阱,等著傻乎乎的往里面跳。
這種全程被牽著鼻子走的覺,實在是太難了!
連偏心的沈志江都覺到,他的寶貝兒,似乎,真的說了假話……
襄王好奇地問:“你說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戰北寒冷淡道:“這滿地的茶壺碎片,你沒長眼睛嗎?”
如沈晚所說。
這屋只有一個茶壺,北北又沒有下過床。
那原本放在外間、裝滿熱水的茶壺,又是怎麼跑到里間床邊上,而且摔碎一地的?
再結合沈玉婷上的各種劃傷、燙傷,以及幾個丫鬟上同樣的傷勢,就可以推斷出,沈晚所說的況才是真的。
北北一開始的描述沒有說謊,確實是沈玉婷自作自。
沈晚有句話說的沒錯——連說謊都不帶腦子!
大概是因為在沈家太寵,仗著點小聰明,就以為能騙過所有人了。
天底下竟然有這等蠢貨!
相比起愚蠢的沈玉婷,戰北寒對“沈晚”更興趣。
剛剛對沈玉婷用的一系列話,是審訊中最常用到的還原描述。
顧名思義。
就是讓嫌疑人描述還原事經過,然后結合實際況,從謊言中抓取,然后撬出真相。
這需要很強的敏銳察力。
戰北寒在審訊一些探子的時候,也用過這種手段。
而最初教給他這種方法的人是……
戰北寒眼眸變得幽深。
襄王一開始還沒想明白,細細琢磨后終于恍然大悟。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神慌的沈玉婷:“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謊,自己干了壞事還賊喊捉賊!本王真是長見識了。”
虧得他以前還以為,沈玉婷只是空有一張漂亮的臉,其實是個單純小白花呢。
沒想到人家才是扮豬吃老虎!
差點把他騙進去了。
這樣一想,襄王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謝一下沈晚,要不是因為,他也看不到這樣一出大戲,繼續被沈玉婷蒙在鼓里。沒準哪天他被太子的催婚急了,急之下真把沈玉婷給娶回家了。
想想這種心機深沉又狠毒的人如果進了自家王府……
襄王都不打了個寒。
沈玉婷一時心慌意,跪在地上哭訴道:“襄王殿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別!你跟本王又沒關系,犯不著跟本王解釋。”襄王從小長在后宮,見多了后宮嬪妃的狠算計,所以他最討厭心機深沉的人,只喜歡那種純無辜的小白花。
沈玉婷之前裝的弱無辜的樣子,也是為了討他歡心。
如今暴真面目,襄王后怕之余,果斷跟撇清關系,沒有半點平時的憐惜關懷。
“襄王殿下……”沈玉婷這下是真的痛哭起來了。
本來只是想害沈晚的兒子,誰知道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毀了容,還壞了襄王對自己的印象。
現在可怎麼辦?還能嫁給襄王做王妃嗎?
戰北寒極為不耐煩地看著痛哭流涕的沈玉婷:“吵死了,滾出去!”
沈玉婷哭聲都嚇停了:“翊、翊王殿下……”
翊王跟襄王不一樣,從來沒有憐香惜玉的觀念,
沈玉婷敢在襄王面前哭訴鬧騰裝可憐,卻不敢在翊王面前耍任何小手段,他的一個眼神就足以把嚇得瑟瑟發抖了。
“滾!”戰北寒語氣厭惡。
“翊、翊王殿下……對不起……我馬上滾……”沈玉婷嚇得連哭都忘了,連滾帶爬地捂著臉跑了出去。
沈志江見狀也嚇得雙直打:“翊王……翊王殿下息怒,下……”
“你也滾!”戰北寒沒一個好臉。
沈志江卻眼睛一亮,驚喜地點點頭:“是是!下這就滾,不打擾殿下了!”
他完全忘了這是他自己的侯府,翊王才是客人,一臉如蒙大赦的帶著人逃命似的走了,提都不敢再提懲治沈晚的事。
滿屋子的下人如水一般褪去。
翡翠樓眨眼間恢復了安靜,如同水肆過一般,到狼藉一片。
蕭令月看著七八糟的屋,走過去將青蘿扶起來:“青蘿,你沒事吧?謝謝你護著北北。”
青蘿腫著臉搖搖頭,含糊地說:“奴婢沒事,答應過……三小姐的……說話算話!”
蕭令月心里一,看著臉上的傷:“待會我給你上藥,你的臉不會有事的。”
青蘿乖巧地點點頭。
“娘親,他們怎麼也來了?”北北擰眉看著襄王和戰北寒。
“小不點,你不歡迎我們嗎?”襄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北北不搭理他,目警惕地盯著戰北寒。
戰北寒明顯發現了他的敵意,同時也發現他氣息虛弱,確實是有病在。
這一點,沈晚倒沒有說謊。
確實很關心這個兒子。
戰北寒微瞇起眼睛,忽然道:“寒寒今天傷了,不肯上藥,在王府里哭鬧著要見你。”
“你說真的?他怎麼會傷?”蕭令月一驚,立刻問道。
“鬧脾氣,從屋頂上跳下來,傷得不輕還不肯上藥。”戰北寒盯著,“一定要見你不可!”
蕭令月臉上出心疼和焦急,隨即又有些遲疑:“可是北北也不能離人……”
制毒素的湯藥很關鍵,不放心給別人。
“王府不缺能住人的院子,你可以帶他一起去!不管是需要太醫,還是要什麼藥材,本王都可以給你找來。”戰北寒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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