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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是「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谷歌」，現在全世界斷網，大伙兒都是「單機版」，只能憑腦子記，阮靜約記得歷史上有過先例，搜腸刮肚苦思冥想，忽然口道：「修四庫！」

  說得有點急，有點快，周吉聽差了，笑著反問：「修水庫？」  𝕊𝕋𝕆𝟝𝟝.ℂ𝕆𝕄為您提供最快的小說更新

  「不是『水庫』，是『四庫』，修《四庫全書》……沒那麼多給讀書人做，乾脆去修《四庫全書》，一舉數得……有個語怎麼說來著？皓首窮經……」

  阮靜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不過周吉明白的意思，點頭讚許道：「這個主意很好，果然太底下沒有新鮮事，看看歷史就行，人如此，權什麼的，都是古人玩剩下來的！」

  阮靜小心翼翼問：「當真要修《四庫全書》？」

  「修書太糊弄人了，而且沒什麼價值，不過可以搞個『人類文明保存計劃』，找個合適的地點，修建科學院、圖書館、館、影音庫，先從資料收集著手，按科學、人文、藝幾大類整理庫，招募人做做研究，搞點進修、講座、展覽，即是提高，也是消遣……」;

  阮靜福至心靈，用力點點頭說：「對，懷舊！」

  周吉看了一眼，「嗯」了一聲，「人都是懷舊的，也願意沉浸在懷舊里，這個計劃提供了很多工作崗位，讓聰明人可以掙一份不菲的工資，他們會覺得這樣的工作很有意義，很有價值……也確實很有價值，如果他們真的研究出了什麼東西的話，比如說，可控核聚變？」

  阮靜笑了起來，「靠我們這些人，怎麼可能！」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哪些聰明人，既要安置好，又要照顧他們的緒？」

  「你猜猜看！」

  陸葳有一次跟阮靜說起，那些克隆研究員的專業素養令人驚嘆，為人類的前途到擔憂，有了這些天生的戰士，天生的指揮，天生的工程師，天生的研究員，未來的世界是它們的，人類還有必要繼續倖存下去嗎？阮靜約知周吉的想法，心危若琴弦，這是……要用克隆全面替代人類？;

  周吉看表就知道猜得七不離八，他手攬住的腰，低低道：「你也都看到聽到了，克隆足夠優秀，人類在任何一個方面都比不上，戰爭機是一個整，不能有任何一個小的紕，在這架殘酷殺戮的機里，人類必須剔除出去，那裡沒有他們容的地方，只有這樣才能擁有最強大的力量……我們的對手不僅在江南省，在這片陸地，甚至在大洋彼岸，我們的對手，我們的征程，甚至可能在星辰大海……」

  周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那一刻，遮蔽頭頂的無形迷霧徐徐散開，一道幽深浩瀚的目落在了這個世界，水雲錫罐化實為虛，穿過寒的，沒他，一路上行至腔，在偏右的位置形了第二顆心臟，怦怦跳，與原本的心臟此起彼落，相呼應。

  一顆心臟泵出鮮，一顆心臟泵出氣，隨管流遍全，滋潤了細管末端每一寸組織。周吉深吸一口氣，在頭頂的石板然無存，氣機急速攀升，幾乎想跳起來大喊大，又強自按捺住。;

  阮靜察覺到他的異樣，仰頭看了一眼，見他臉面紅熱，鼻翼張翕，呼出一團團灼熱的白氣，像中了風邪，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停下腳步，踮起腳尖他的額頭，手指被燙了一下，電般回手，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專家公寓」就在附近，阮靜有個自己的房間，安全而僻靜，以前他們常在那裡幽會。不聲，扶著周吉一路走進公寓，按規定登記訪客，警衛抬頭看了一眼，認得周吉，霍地起行了個軍禮，沒敢多問，目送他們遠去。

  電梯直達頂層，走廊里空無一人，阮靜稍稍鬆了口氣。公寓一共五層，改造時頂層單獨隔離，只做了三個房間，阮靜邀請余瑤來看過，讓挑一間住，余瑤溫和而堅定地謝絕了，覺得原來住的地方就很好，懶得再折騰。如今一個人住在這裡，周吉很忙，偶爾才來幾天，有時候阮靜覺得自己像一隻「金雀」，苦悶時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好在基地從來就不缺工作，陸葳團隊的「朊病毒」研究遲遲沒有進展，獨立一團的指揮「丁娃」最近又向提了一份「無人機」的計劃，厚得像塊磚頭，還在努力學習中。

  手臂上的力忽然輕了許多，阮靜這才發覺周吉已經恢復了常態，臉不那麼紅，呼吸平穩，溫也降下去了，病癥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什麼都沒發生，只是自己的錯覺。周吉拍拍的肩以示安，嘀咕了一句：「突然有點累，弄點酒，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躺會……」

  阮靜開了房門，小心翼翼扶他坐到沙發上，俯湊近了凝視良久，確認他沒什麼大礙，只是累著了，稍稍放下心來。起走到酒櫃前，挑了一瓶度數較低的香檳氣泡酒，倒了半杯遞給周吉，他的神似乎好了些，喝完示意還要。

  阮靜坐到他旁倒酒，心神有些恍惚，忘了給他準備下酒的東西。周吉一杯接一杯喝得很快，他著的急劇改變，知道自己終於抓住了冥冥中一線機會。真不容易，輾轉六世才迎來那位的一次關注，過水雲錫罐給予響應——這是神諭！回應自己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原來他真的必須邁向星辰大海！

  香檳氣泡酒喝著涼颼颼的，很快就幹了一整瓶，十二三度而已，理應沒什麼醉意，周吉擱下酒杯嘀咕了一句，站起有些搖晃。阮靜扶著他走進臥室，周吉沉重地摔倒在床上，挨著枕頭就沉沉睡去，就像與人激戰了三天三夜，早已疲力盡。

  睡的人怎麼都弄不醒，阮靜幫他去鞋，蓋好被子，坐在床頭憐地著他，心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