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剛到一樓就看到林嵐怡了。
“林阿姨。”小章上前,攔住林嵐怡的去路,“您不能上去,小初姐正在工作。”
“就知道工作!”林嵐怡蒼白的臉眼可見的怨毒,“我都快死了不管?!”
小章耐心安道,“您先別激,我看您氣不是很好,我先扶您到沙發坐。”
林嵐怡確實是很痛,從院子到這里,就這麼點路已經走得滿頭虛汗。
胰腺癌真的太疼了!
疼得吃不著睡不著!
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治病!
顧征已經聯系不上了,那點積蓄已經花完了。
周瑜初去國外這四年,也聯系不上!
三個月前查出胰腺癌,都覺得天快塌了!
艾滋病已經夠折磨了,現在多了個胰腺癌,短短不過三個月,整個人被病魔折磨得不樣,積蓄花了,以為自己只能等死了。
所以當在醫院看到周瑜初回國復出的新聞,既驚喜又氣憤!
驚喜是周瑜初回來了,不用擔心沒錢治病了!
氣憤是因為周瑜初回國不主聯系,還換了號碼!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管死活了!
雖然周瑜初最終沒能嫁傅家,但封云鋮可是K國第一財團大佬啊!
周瑜初嫁給這樣的人想要多錢不都是一句話的事!
生了周瑜初,周瑜初就該孝敬!
小章把林嵐怡扶到沙發上坐下來。
“林阿姨,您先坐,我去給您倒杯溫水。”
林嵐怡淡淡瞥一眼,“出國四年,沒想到一回國就把你調回邊,看來,很信任你。”
小章聞言笑道,“小初姐對我很好,我還能回到邊工作,我也很開心。”
林嵐怡冷笑一聲,“很好?連我這個親媽得癌癥快死了都不聞不問,你還覺得是好人?”
聽到這話,小章搖搖頭。
“林阿姨,您誤會小初姐了,不是不想管您,而是從回國后就一直很忙,淡出娛樂圈太久了,現在復出,力很大,而且公司把的資源都給了新晉的小花,但是合約期還沒到,又不能解約,所以現在的境很被。”
林嵐怡皺眉,“你騙誰呢!老公可是封云鋮!財團大佬會讓這窩囊氣?”
“哎,林阿姨,您有所不知,其實小初姐和那位新婚丈夫并不好。”
林嵐怡一愣,“你說什麼?”
“小章。”
周瑜初從樓梯那邊走來,“直播結束了,你上去收拾一下,我和我媽說說話。”
小章點點頭,轉上樓了。
周瑜初走過來,坐在了距離林嵐怡最遠的單人沙發上。
林嵐怡看著,眼神怨憤,“現在連你也嫌棄我了?”
周瑜初皺眉,“媽,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哼,你不用解釋,是人都怕死,我帶著艾滋病,你怕我也正常。”
“媽,您理解下我吧。”周瑜初語氣無奈,“我會給您治病。”
“你當然得給我治病!”林嵐怡難,脾氣變得很暴躁,對周瑜初也沒了演戲的耐心。
“小初,周家倒了,我只有你能依靠了,你最好不要讓我失。”
林嵐怡看著周瑜初,那雙曾勾引無數男人的狐貍眼,此刻變得森惡毒。
周瑜初看著,表無辜。
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四年!
終于是看到林嵐怡遭報應的樣子了!
但還不夠,林嵐怡如今這副樣子,還不夠慘!
喜歡依附男人,那就要有始有終!
周瑜初看著林嵐怡瘦到臉頰凹陷的臉,心中甚至滿意。
面上卻是故作委屈的紅了眼,“我之前不是故意不管你,我以為顧叔叔會把你照顧得很好……”
“顧征?他早就不管我了!”
林嵐怡冷呵一聲,想起顧征得知患了胰腺癌時,丟下五十萬毫不留離去的樣子,就恨得牙的!
當初知道自己染了艾滋病,每次和顧征做的時候,都還顧慮他的健康,堅持做措施。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太諷刺了!
顧征本不值得真心以待!
“媽,這卡里有50萬,您先拿著。”周瑜初遞給林嵐怡一張卡,“我現在只有這麼多了。”
“封云鋮不給你錢?”
“他和我結婚只是為了給他兒子找個合適的后媽。”
周瑜初哽咽道,“其實這四年我一直很想回來,但封云鋮不讓我回來,如果不是我答應和他結婚,他還不打算讓我回國。”
林嵐怡有些意外,“這個封云鋮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他和傅斯言是死對頭。”
周瑜初說,“斯言我,他便跟斯言搶我,我沒辦法,如果我嫁給他能幫到斯言,我是愿意的。”
林嵐怡盯著周瑜初,將信將疑。
“那你現在回來了,傅斯言沒有找你?”
“斯言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
周瑜初說到這里,低頭哭了起來,“四年前封云鋮算計了我,讓斯言以為我背叛了他。斯言對我已經很失了,甚至也不讓我見思宇了!”
“媽,我這次回來會努力賺錢,你別怕,我會賺錢幫你治病的。”
林嵐怡盯著周瑜初,打量片刻,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
嘆聲氣,“行吧,那我就先拿這五十萬去繳費,不過,我之前欠費太多醫藥費了,你想想辦法,下周一之前再給我匯一百萬!”
周瑜初垂眸,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語氣卻是順從,“好,我知道了。”
“我得回醫院了。”林嵐怡長嘆一口氣,“你司機開車送我回去。”
“好。”周瑜初站起,走到林嵐怡邊,“媽,我扶您。”
“小章,司機備車,送我媽回醫院。”
“好的!”
周瑜初扶著林嵐怡來到院子里。
司機把車開到院子里,下車打開車門。
林嵐怡上了車,周瑜初站在車門外,對林嵐怡揮揮手。
車門關上,駛離。
看著開遠的車影,周瑜初冷冷勾。
-
傅斯言在古鎮待了一周。
這一周里,沈輕紓當他是空氣,他來他走,都無于衷。
照常過自己的生活,哪怕傅斯言厚無恥,連三餐都賴在家里蹭飯,也無所謂。
溫景熙對傅斯言自然是不待見的,但因為知道沈輕紓是故意晾著他,他也沒了趕人的意思。
蔣文錦和白建雯兩位長輩也從一開始的尷尬,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至于小安寧,可難了,每天一問:“媽媽,那個叔叔什麼時候走啊?他怎麼天天來?還三餐都來,他家里不做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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