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話音剛落,蕭貴妃臉微微一變,暗自將溫清和李公公罵了個狗淋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的,提前給沈凌風下藥,將他迷暈后扔進梅園的溫泉池子里,到時候一旦王皇后邁進溫泉池子半步,便是沈家人的死期。
莫說是榕寧一個小小的嬪位,便是王皇后后的王家也得層皮。
可池子里的沈凌風怎麼變了北狄二皇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哪一個環節出了錯?
蕭澤側過臉看向了之前口口聲聲用人頭擔保,狀告王皇后和沈凌風私通的玉貴人。
玉貴人此時整個人都嚇傻了,下意識撲通一聲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
早已經沒了主意,神慌之間看向了蕭貴妃。
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初誣告王皇后和沈凌風還是蕭貴妃授意的,只想往上爬,可不想死。
“臣妾……”玉貴人一顆心狂跳,如今只能說出蕭貴妃才能保下自己。
抬眸看向蕭貴妃剛要說什麼,突然蕭貴妃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玉貴人的領口,惡狠狠道:“好一個攀扯誣陷中宮的賤婢!”
“你我一起住在啟祥宮,本宮才信了你的鬼話,定是你平日里與寧嬪不睦,看到寧嬪如今寵你便是嫉妒,心懷鬼胎。”
“你竟是想了這麼一出子栽贓陷害的把戲,連本宮都被你騙了!”
“來人!掌!”
跟在蕭貴妃后的掌事嬤嬤,替蕭貴妃做這種臟事早已經得心應手。
還未等皇上說什麼,兩個強力壯的嬤嬤上前左右開弓,大耳子狠狠在玉貴人的上。
蕭家武將之家,即便是派進宮里跟隨蕭貴妃的嬤嬤,上多多有些武功,而且武功不弱。
此時們早已經看出了主子的意思,每一掌下去都用了十十的力。
玉貴人高聲哭喊,力掙扎,一切都是徒勞。
便是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整個人口吐鮮,頓時暈了過去。
即便是沒暈,也說不清什麼話了,哪里再能將蕭貴妃攀扯出去?
蕭澤冷眼看著面前的這一出子戲碼,他可是貴為皇帝的存在,這蕭氏當著的面兒說置他的宮嬪就真的置了,甚至和他這個皇帝都沒有什麼關系似的。
“皇上,”蕭貴妃跪在了蕭澤的面前:“皇上,臣妾是啟祥宮一宮主位,沒有管教好宮里的人,臣妾罪責難逃,還請皇上重重責罰。”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跪著的蕭貴妃,藏在龍袍袖間的手攥了攥,隨即又松開了幾分。
他眼底的殺意一晃而過,聲音沉冷了幾許道:“啟祥宮好大的威風啊!”
“竟是連朕的皇后都敢算計!”
蕭貴妃明白蕭澤說的威風兩個字到底指的是什麼。
故作不知,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心中也頗有些忐忑,這一次怕是將皇上得罪慘了。
蕭貴妃微微抬眸冷冷看向了榕寧,眸一閃,都是這個賤婢的錯。
若不是,自己焉能于此種尷尬的境地?
這個賤人,不能留了。
榕寧眼觀鼻,鼻觀心,也不說什麼。
今日且看蕭澤如何破局?
分明蕭家這是騎在了他這個皇帝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跪著的蕭貴妃沒有說話。
許久才深吸了口氣,冷冷看著一旁滿是,臉腫脹了豬頭的玉貴人。
“玉氏誣陷忠良,陷害中宮罪無可赦,打冷宮賜死,禮部侍郎玉城教無方,貶嶺南,以儆效尤。”
蕭澤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倒了一口氣。
蕭澤這哪里是管教宮嬪,這是在泄憤。
賜死倒也罷了,竟是連帶前朝朝一起貶,實在是有些重了。
蕭貴妃臉也是微微一變,蕭澤這一次在玉貴人上開了先例,怕是以后也會些牽連。
隨即強自鎮定,玉貴人怎麼可能和比?
的父親是天下兵馬大元帥,說句不好聽的,蕭澤想坐穩這個皇位也得看父親的心。
蕭澤說罷親自彎腰扶住了跪在地上的蕭貴妃的胳膊,將緩緩扶了起來。
“罷了,也不是你的錯,不過你乃一宮主位,該是承擔些責任的。”
“就……罰俸三個月吧!”
蕭貴妃暗自得意,果然不出所料,皇帝心里還是有的。
呵!即便是沒有,那也有蕭家的一席之地。
盈盈朝著蕭澤福了福,的臉上掠過一甜膩膩的笑意:“皇上能如此寬厚臣妾,臣妾激不盡呢!”
蕭澤不再看,視線掠過榕寧落在了沈凌風的上。
沈凌風果然是沈榕寧的親弟弟,委實長了一副好樣貌。
便是什麼也不說,堪堪站在那里就是一幅雅致至極的水墨山水畫。
“沈凌風,”蕭澤看著他道:“朕很惜你的才華,今天起升副將,著東大營練兵,以后替朕打下萬里江山,立赫赫戰功,朕自然不會虧待你。”
蕭澤話音剛落,四周的人齊刷刷驚呼了一聲。
這將升遷是不是太隨意了?
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頭小子,竟是直接去東大營練兵,要知道東大營可是蕭家的大本營。
整個東大營里到都是蕭家的人,如今皇上生生在這塊兒鐵板上進了一個釘子。
雖然蕭家覺得連拔起這些花花草草不足掛齒,可此時皇帝這麼做,不就是狠狠了蕭家上下一記耳!
蕭貴妃暗自冷笑,即便是進來一釘子又如何?
蕭家豈是什麼人都能欺辱的?
不就是進來一個文文弱弱的將罷了,先容他活幾天。
榕寧聽到這個消息臉都變了。
果然蕭澤拿的弟弟當劍使。
忙上前一步跪在蕭澤的面前:“臣妾懇請皇上收回命,臣妾這個弟弟才疏學淺,不堪重任,沒得損了皇上對他的期盼。”
蕭澤笑看著跪在上的榕寧道:“你且放心,他既然是副將,就能配備軍師和親衛軍。”
“這樣吧,”他看向了沈凌風,“親衛軍便從朕的林軍里調撥。”
蕭澤定了定神:“六百親衛軍!”
“不可!”蕭貴妃頓時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