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夫妻同心==
謝淩低頭親了一下妻子的臉頰, 嗓音溫潤道:「其實除了後天的培養,先天的格也很重要,太子殿下的心也不完全是縱容出來的。」
因為聖上跟皇後娘娘是縱容孩子, 但教導太子殿下的老師都是當世鴻儒,但太子殿下完全沒有學到當世鴻儒高潔的品行跟禮賢下士的氣度。
謝淩當初也是思慮許久, 才決定相幫三皇子。
但見妻子興致有些不高, 謝淩微微笑道:「不過若若確實是一個好娘親。」
秦若心這才有些好轉,將頭埋到他懷裏。
回去之後, 夫妻兩先是去看了一下小歲宜,然後謝淩去了書房,而秦若則是去沐浴。
瑩白如玉,細膩, 珠兒在沐浴的時候替輕輕著肩:「夫人現在好點了嗎?」
夫人這幾日都在除了抱小小姐, 就是看府上的賬本, 肩頸肯定是酸了。
秦若莞爾一笑,嗓音甜, 輕婉轉:「好多了, 多謝珠兒姑娘。」
珠兒也忍不住笑:「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書房裏面,謝淩一只手著奏章, 一只手輕輕叩著案桌, 那敲打的聲音非常有規律。
楊益知道自己主子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喜人打擾, 只悶頭在一邊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大概過了半炷香, 謝淩眸微瞇,將手中的奏章遞給楊益, 淡淡道:「你將這幾個奏章送到史那裏去,他們知道怎麽做。」
「是, 主子。」
楊益不敢大意,他知道主子是要收網了。
謝淩并沒有看楊益的神,繼續道:「你再派個人去趟三皇子府,就說現在聖上眼下正是傷心的時候,三皇子跟三皇子妃要是有心,可以多進宮給聖上請安。」
「屬下遵命。」
「明日,我要宮給姑母請安,你讓人安排一下。」
楊益點了點頭,趕忙去辦。
看來如今這京城局勢都在主子的掌控之。
夜寂寥,謝淩在窗外站了一會才起去正房,只有娘在門口候著,謝淩溫聲問:「夫人呢?」
娘對著謝淩福了福,道:「回大人,夫人在裏面沐浴呢。」
謝淩腳步輕緩的走進去。
溫泉池的泉水非常清澈,水上面還飄著的花瓣,隔著泉水,可以看到妻子細膩的跟纖細的腰肢。
謝淩腳步一頓,接著姿態閑適的朝妻子走過去。
珠兒餘看到謝淩的影,剛想行禮:「奴婢……」
結果就被謝淩給制止了,因為謝淩看到妻子已經睡著了,呼吸清淺均勻。
珠兒明白大人是不想打擾夫人,于是低聲道:「奴婢先行告退。」
謝淩白皙修長的手指覆上妻子細膩的,作輕的替按著玉肩。
熱氣裊裊,打在人上很舒服,秦若半睡半醒時,還沒察覺到不對勁,聲儂語,輕聲道:「珠兒,再往旁邊一。」
謝淩以言挪了位置,輕輕替著手腕,因為謝淩習武,所以手心帶了薄繭,秦若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瀲滟如水的眸子,正對上謝淩那俊如畫的臉龐,眉眼有一瞬間的怔愣,嗔道:「夫君來了怎麽也說一聲」
謝淩微微一笑,見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便將從水中打橫抱起:「看夫人睡得正,所以沒有打擾。」
秦若手摟住他的肩膀,將整個子依偎到他懷裏。
謝淩將抱在懷裏輕輕掂了掂,笑道:「夫人子了不。」
秦若頓時有些害,含帶嗔的捶了捶他的口:「夫君這是覺得妾胖了。」
「哪裏。」謝淩將妻子放到拔步床上,覺得妻子現在這樣就很好,他溫聲道:「夫人以前是太瘦了,現在就剛剛好。」
他的眼神著深邃跟繾綣,秦若覺得自己臉頰都在燒,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細聲細氣的道「夫君還沒有沐浴吧?」
「又調皮了。」
謝淩倒是不會跟自己妻子計較,他姿清貴的起了,去淨房沐浴。
秦若彎彎的眉眼都帶著笑,臉頰暈紅。
許是因為今天一天都沒有歇息,謝淩上床榻的時候秦若都沒有察覺,直到他麻麻的吻落下來,秦若下意識摟住他結實堅的腰,道:「夫君,歲宜這幾日晚上會哭鬧。」
見妻子還在那分心,謝淩輕聲哄著:「等會我去哄。」
這種朦朦朧朧的時候格外讓人沉醉,秦若就沉浸在他的溫之中,等到就半夜的時候,秦若才真正歇下。
而後半夜就是小歲宜鬧騰的最厲害的時候,謝淩抱著自己妻子沐浴完之後,便披上一件袍去哄小歲宜。
他聲音溫和,哄小孩子的模樣非常認真。
娘們就候在一邊,覺得謝大人對這個兒真是格外有耐心,也不知當初要是夫人生得是小公子,謝大人還會不會這麽耐心。
直到小歲宜不哭了,謝淩才回到正房。
翌日,謝淩正在更的時候,秦若睜開水蒙蒙的杏眼,問:「夫君是要去上朝嗎?」
謝淩過來握住纖細的手腕,道:「宮探一下姑母,歲宜被母親那邊的人抱走了,所以夫人可以再多睡一會。」
「那夫君快去吧。」秦若人都還沒完全醒,聽到這話直往被窩裏鑽,嗓音含糊不清的道。
謝淩低頭含住妻子的瓣,與廝磨許久才離開。
暖傾斜,發出金燦燦的,顯得謝淩如畫中人,容姿不凡,絕代風華。
謝淩骨節修長的手輕輕挲自己腰間的白玉佩,為了妻,他也一定不能輸。
暗衛走過來:「屬下見過主子。」
「宮吧。」
「是,主子。」
==二更==
夏去秋來,短短幾個月之中,京城的局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朝堂之中,三皇子越來越帝王重要,其淡雅如蓮之品行備世人贊賞,而東宮太子則是四結員,行事依舊你行我素。
這日,聖上派人請太子宮,太子著一明黃五爪蟒袍,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對著聖上。
聖上臉鐵青,輕捶著口:「太子,你母後薨逝的時候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為人子就沒有一愧疚,心心念念的還是這所謂的皇位是嗎?」
時至今日,聖上對太子這個兒子不是一般的失。
結黨營私,欺百姓暫且不說,他竟然還讓人抓住這麽多把柄,要是聖上再視而不見,那他們父子就去都做昏君好了。
太子還不知道聖上桌面上那些奏章都是彈劾他的,他一副飽冤枉的模樣,道:「兒臣不敢,自母後去世,兒臣日日傷心,兒臣不知道父皇這話是何意,可是又有人編排兒臣了?」
單公公搖了搖頭,皇上既然這麽問太子殿下,那肯定是因為皇上已經掌握了證據,太子殿下但凡聰明一點,就先向聖上認錯,結果太子殿下非要擺出一副自己是害人的姿態,是覺得聖上在冤枉他。
犯錯本不可怕,但這種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是最可怕的。
聖上強忍著沒有將桌上的奏章砸到太子臉上,他冷笑一聲:「太子覺得是誰在陷害你」
太子一臉的不服氣,他覺得肯定是因為謝淩跟他父皇說了什麽,所以他父皇才對他這麽責罵:「父皇,在這朝中,除了有些大臣,還有誰會陷害兒臣,兒臣知道父皇倚重謝大人,但謝大人一向不喜歡兒臣,所以想方設法的與兒臣作對。」
看著眼前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的太子,聖上忽然覺得特別失,他不知道是他這個做父皇的做錯了,還是皇後做母後的做錯了。
今年的秋風特別涼,此前謝淩的話再一次湧聖上的腦海——
「若是聖上真為太子殿下好,早在太子手殺先太子妃,傷了一衆老臣的心的時候就應該重罰太子殿下,偏偏聖上與皇後娘娘縱容,以至于太子殿下路越走越偏。」
聖上突然就失去了跟太子談的,他滿眼失的擺了擺手:「太子,你下去吧,這一段時間你就在東宮好好的面壁思過。」
不知為何,太子忽然覺得心發慌,但他又沒做錯什麽,他慌什麽。
于是太子淡定的離開養心殿。
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聖上掩咳嗽了好幾聲,嘆氣道:「朕覺得朕確實做錯了。」
單公公倒覺得錯的不是聖上,道:「其實聖上沒有做錯,是皇後娘娘太縱容太子殿下了。」
還有一點就是皇後娘娘心思太重了,這常年憂思,肯定會虧了子。
亦或者聖上跟皇後娘娘都沒做錯什麽,只是太子殿下不適合做一個儲君,如果一開始聖上跟皇後娘娘就降低期待,讓太子殿下做一個閑散王爺,也許就不會如此了。
聖上忽地笑一聲,問:「你說朕是一個明君嗎?」
雖然不知聖上為何問這個問題,但單公公還是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在奴才看來,聖上一直是個明君。」
聖上能坐上這個皇位本來就不易,而聖上在做帝王之後,天下并無紛爭,百姓也沒有流離失所,自然稱得上是「明君。」
聖上便沒了猶豫,微閉著眼道:「擬旨吧。」
單公公著拂塵的手一抖,這道聖旨意味著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這上京的天,是要變了。
消息傳到謝國公府的時候,謝老夫人險些不穩茶盞,低聲喃喃道:「這太子之位,竟然說廢就廢。」
蘇氏何嘗不是錯愕,苦笑道:「聽說今早聖上在早朝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忠勇侯爺在朝堂上據理力爭,就連皇後娘娘都被忠勇侯爺搬出來了,但聖上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謝老夫人突然明白子淩上次說的話,皇後娘娘在世的時候,聖上興許會對太子殿下不滿,但他不會對太子殿下做什麽,這無疑是在「飲鴆止。」
而當皇後娘娘不在了,聖上知道什麽對太子殿下好,并且不會顧慮這麽多,這無疑是「拔反正。」
「太子殿下被廢,是一件大事,想來聖上也是深思慮過的了。只是眼下,三皇子府肯定會水漲船高。」謝老夫人沉思,心裏以最快速度做出決定:「自今日起,咱們謝國公府閉門謝客。」
現在謝國公府已經被視為三皇子一黨,所以在這個時候,們只能低調再低調。
蘇氏輕輕點了點頭:「母親思慮周全。」
「至于府上所有公子跟姑娘,要是沒事就都待在府上,要是讓老發現誰出去惹事,那是死是活老可不管。」謝老夫人按了按快速跳的心口,接著道:「等子淩回來,讓他來我這裏一趟。」
張嬤嬤忙派一個丫鬟在謝國公府門前守著,只等大人回府就過來。
大人們的煩心小歲宜還會不到,在秦若懷裏,手想去抓那桌面上的桂花糕,張嬤嬤見狀忙將那桂花糕端到一邊:「哎呀,我的小小姐,這桂花糕你還不能吃。」
小小姐現在八個月了,子比以前鬧騰些,所以謝老夫人讓夫人過來請安的時候,就一并將小小姐抱過來,誰知道小小姐看到桂花糕就想抓。
謝老夫人的注意力馬上就放到小歲宜上,臉和藹,笑瞇瞇的出手:「歲宜來了這麽長時間,曾祖母還沒好好抱抱,將歲宜抱過來吧。」
秦若便讓人將小歲宜抱給謝老夫人,謝老夫人小心細致的接過小歲宜,看著香噴噴的小曾孫,謝老夫人什麽煩惱都沒有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抱著小歲宜哄:「老幾日沒抱小歲宜,小歲宜是不是又沉了些」
秦若明眸皓齒,容姝麗,嗓音輕輕的:「今早夫君抱歲宜的時候也這麽說。」
謝老夫人跟蘇氏都笑了,蘇氏輕輕握住小歲宜蓮藕般的小手臂,笑道:「小孩子還是胖些好,我們歲宜要乖乖長大。」
謝國公府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蘇氏也不求多的,一家人能好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