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擡手抱住媽媽，聲撒：“媽媽辛苦了，把我養得這麽好，沒有媽媽就沒有我。”

霓映枝慈笑笑：“沒有音音，也沒有現在這麽快樂的媽媽。”

家裏歡聲笑語不斷，傍晚時，管家進來通知說，賀行嶼回來了。

本來賀行嶼的行程要到大後天才結束，霓音驚喜小跑出去，看到賀行嶼從庭院中石榴樹下走來，一米九的男人姿筆，一灰襯黑西，踩著高定皮鞋，面容廓分明，致而深邃，手裏正拿著一捧玫瑰，向滿了意。

霓音跑過去，就被他抱進懷中，仰眸看他：“不是說大後天才回來嗎？又給我驚喜啊？”

男人含笑頭：“忙完了提前剛趕回來，今天是中秋，我當然要回來和你和兒子們團圓。”

霓音梨渦點起，拉住他的手：

“你回來，我們就圓滿了。”

霓音一淡橘新中式旗袍，窈窕溫，他摟住，把玫瑰遞去，霓音低頭看向這淡的奧斯汀花型玫瑰，從來沒見過：“今天這玫瑰什麽？”

“——此生鐘。”

賀行在角落下一吻，嗓音低沉：“托斯卡納的彩虹玫瑰園研究的新品種，名字是我取的，以後這花只送給賀太太。”

聞言，臉上漾開赧笑意。

隨後倆人走進室，兩個小家夥得知爸爸回來了，也激跑過來：“爸爸——”

倆人撲到爸爸懷中，賀行嶼俯將倆人抱起來，笑：“想爸爸了麽？”

倆人都抱住他甜甜撒：

“想了，懶懶每天都想爸爸……”

“覺覺也想爸爸，特別想！”

在外辛苦打拼，回到家能聽到孩子們這樣的話，賀行嶼心底塌陷，什麽疲憊都沒有了。

抱著他倆，賀行嶼走進去和長輩們打招呼，家裏人都說他辛苦了，他坐下來喝茶。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了飯，又一同在庭院吃月餅賞月，氛圍其樂融融。

遲些時候，和長輩們道別，賀行嶼和霓音帶著兩個孩子回了霓園。

車子停到別墅門口，保姆們把後備箱裏幾十個禮盒抱進家裏。

兩個小家夥幫媽媽抱著玫瑰走進去，霓音和賀行嶼牽著手走在後面，懶懶好奇轉頭看：“媽媽，這個又是爸爸給你送的花嗎？”

“是呀。”

“爸爸為什麽每天都要給媽媽送玫瑰花？”

霓音笑：“因為爸爸很我，他知道我特別喜歡玫瑰。”

覺覺呆呆地問：“可是爸爸也我們，爸爸為什麽都沒有送給我和哥哥花花？”

霓音和賀行嶼相視一笑，賀行嶼悠然言：“玫瑰花只能送給的孩，以後你們可以送給最的孩子。”

懶懶眼睛亮晶晶的：“那我要送給媽媽！我最媽媽。”

覺覺呼呼抱住霓音的：“媽媽就是我們的小公主。”

霓音心都化了，說他們太乖了，賀行嶼低笑：“果然，生了兩個小敵。”

給老婆送花，還有人搶的。

走進家裏，四人上到三樓，保姆們已經把禮全部提了上來，賀行嶼把給兩個小家夥的兩個禮袋拿出來；“這是給你們的。”

“哇……”

賀行嶼給兩個孩子一人買了個超高端的飛機模型和幾個他們喜歡的限量款玩偶：“一人一個，等表現好了過段時間再買。”

“謝謝爸爸！”

倆人歡喜接過，隨後賀行嶼把另外十幾個袋子打開給霓音，都是各種奢侈品和給在外地定制的旗袍和高定珠寶，還有他自己去手工定制的紀念品。

賀行嶼摟住霓音：“寶寶，這些還喜歡麽？”

霓音笑說喜歡，兩個小家夥看到傻眼又羨慕：“爸爸，你給媽媽買了這麽多禮……”

“因為媽媽喜歡。”

媽媽喜歡什麽，他就會為實現。

覺覺仔細一數，看到爸爸給媽媽買的漂亮子就有七八條了，眨眼睛：“爸爸，你不是說同樣的東西不能買太多，會浪費嗎？”

賀行嶼教育道：“媽媽是例外，這個家裏只有媽媽可以敗家，其他人都不行。”

“……好吧。”

果然，媽媽就是第一位。

兩個小家夥也滿足，開心把禮放回房間，霓音被賀行嶼牽著走上樓，打趣他：“老公，你這明目張膽地偏心太明顯了，等會兒他們倆心裏不平衡了。”

他慵懶拖腔帶調道：“爸爸對媽媽好天經地義，從小讓他們跟著我好好學一學，長大以後知道如何疼老婆。”

霓音繃不住笑：“這點上，他們確實要以你為榜樣。”

走去書房，保姆們端上來茶點和月餅，是他們一家四口單獨的賞月環節，兩個小家夥也來了，臺的秋千椅上，倆人坐在霓音和賀行嶼懷中吃月餅。

霓音拿出手機又給他們一家四口拍了一張，笑意妍妍：“這是我們一家一起過的第四個中秋呢。”

此刻頭頂天空的月亮明亮圓潤，在無雲的黑夜中散發著皎潔芒。

賀行嶼摟住：“時間過得飛快，總覺得沒過去多久，可轉頭一看，我們結婚都十年了，懶懶和覺覺都這麽大了。”

霓音笑著靠在他肩上：“是啊，十年恍若幾日，我還記起特別清楚，那年冬天，我車子在山上壞了，你帶我去了你家裏，你說讓我再考慮一次和你結婚，現在看來，我做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懶懶咬著月餅，聽到這話，擡頭看：“媽媽，你做的什麽決定？”

霓音笑了笑：“這個決定就是同意嫁給爸爸呀，這個決定可太重要了，我要是沒做，你們現在都不在了呢。”

覺覺癟：“媽媽，還好你做了，爸爸你要是娶別人，我和哥哥就不在了。”

賀行嶼斂眸一笑，看向霓音：“不可能，爸爸喜歡媽媽很多很多年了，爸爸只一個，不會娶別人。”

懶懶問：“很多年是多年？有比懶懶和覺覺的年齡還長嗎？”

“當然，比你們的年齡還長很多，在爸爸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是我喜歡的人了，是我的小太。”

兩個小寶貝好奇問為什麽是小太，男人眼底暈開意：“因為……太會發，會照亮所有一切黑暗的地方。”

他兩個小家夥的頭：“等再長大一點，爸爸再告訴你們爸爸媽媽之間的故事好麽？反正你們記得，爸爸永遠最媽媽和你們。”

兩個小家夥點頭，霓音對上賀行嶼的眼，甜悸：“嗯，媽媽也最你們。”

頭頂月亮澄澈明黃，過了會兒懶懶和覺覺跑去室玩游戲，霓音被賀行嶼抱到上，吊兒郎當逗問：“還沒問寶貝，想不想我。”

霓音下角弧度：“每次你都明知故問。”

“知道，但我就是想聽。”

霓音笑眼烏濃圈住他脖子：

“當然了，可想老公了。”

主湊過去，賀行嶼溫圈住，溫纏/綿。

半晌一吻結束，男人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氣音很輕，卻清晰落在耳邊：“寶貝，我你。”

心尖泛起波瀾：“有多？”

“很很——”

他低聲言：“到支撐我從現在開始，到將來離開世界的那一天，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熱期。”

霓音眼尾微瑩，戴著婚戒的手就被他扣住，他嗓音低啞含笑：“我賀行嶼這輩子，除了霓音再沒有看到過別人，我慶幸娶到了一眼鐘終生的孩。”

男人著的臉，黑眸裏只有：

“所以我每一天都想這麽告訴你——我你，此生唯一鐘的賀太太。”

霓音看著他笑：“從前和你結婚的時候，我從《答案之書》裏得到了一句話，‘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遇到你，我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抱住賀行嶼，靠在他肩頭，眼淚落滴落他襯衫，卻濺開眼底溫：

“我也你，我的賀先生。”

——

重逢那天，你的曝在我上，那間暗室裏的婚書終于窺見天。

從此，雲銷雨霽，萬晴朗。

我們以無限為期，永遠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