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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第六百一十三章一人做事,一人當!

第六百一十三章一人做事,一人當!

    想他盧國公一脈。

    自大乾立國之初便已經存在,是隨著大乾太祖鞍馬定天下的人

    早年之時,論威勢還在衛國公府一脈之上。

    但到了他這個時代,早已名存實亡,隻剩下了國公的爵位,在軍方的影響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是他自己一刀一槍拚回來的。

    過先鋒營,當過陷陣營的指揮,更是帶著三百死士夜襲對方大營,三百人進去,就他們三個人回來了。

    也正是他這份敢打敢拚的神,被還在潛邸,還是吳王的趙崇遠看重,收為了扈從,然後一路走到了今天。

    妹妹嫁給了趙崇遠,了貴妃,外甥了一字親王,榮耀恩寵之盛直追他錢家的初祖。

    或許也正是因為趙崇遠過分的提拔助長了他驕橫跋扈之心,對於到手的榮華富貴,也放不下了。

    邊也不知不覺聚集了這麽一幫人。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啊。”

    錢鬆嚎啕大哭。

    看著如今的大乾軍營,再看著邊的那些人,他才知道自己錯得究竟有多離譜。

    此時此刻,不說別的,若是敵方一個夜襲,人心攛之下別說是組織出有力的抵抗,沒有一潰千裏便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而一旦前線潰敗,那後麵便是幽州。

    以幽州的堅固,以幽州趙定打下的那些基礎,固守或許容易,可一旦丟失就徹底拿不回來了。

    “來人。”

    思索了良久,錢鬆終於從地上站起,去臉上的淚水,背過看著後的大帳上掛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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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

    隨著錢鬆話音落下,大帳外頓時走來兩名親兵。

    “對麵可有靜?”

    錢鬆背過去,低著聲音問道,努力的讓自己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斥候,剛剛來報,一切如常,隻是南陳那邊發現了小隊伍,不過已經被人清除了。”

    “好,下去吧。”

    錢鬆聞言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親衛下去。

    “是。”

    那名親衛恭敬的抱拳一禮,隨後緩緩退出大帳。

    看著衛退出之後,錢鬆長舒一口氣,眼底的神重新變得堅韌,帶上大氅,一言不發的走出大帳,向著徐天德所在的大帳走去。

    “盧國公。”

    徐天德大帳外,看著錢鬆獨自一人走來,邊連一個親衛都沒有攜帶,負責守衛徐天德的親衛心底也是一驚。

    就是大帳裏麵的徐天德都不由得抬起頭,若有若無的向著外麵看了一眼。

    “衛國公可在?”

    見著侍衛不開口,錢鬆索在帳外喊了起來。

    “在,在的....”

    那名負責看護的親衛一時之間有些不著頭腦,隻能下意識的回道。

    “進去稟報吧。”

    錢鬆點頭。

    可侍衛依舊還有些猶豫。

    “爹。”

    大帳裏麵,徐若雲看了主位上的徐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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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進來吧。”

    徐天德點頭。

    他倒是想看看錢鬆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隨著徐天德的話音落下。

    錢鬆徑直走向大帳。

    “拜見盧國公。”

    隨著錢鬆走大帳,大帳裏麵,徐若雲頓時起,旋即便要拱手衝著徐天德一禮:“爹,...”

    “不必了,若雲侄在也好。”

    還未等徐若雲話說完,錢鬆已經開口。

    徐天德微微掀起眸子看了一眼錢鬆。

    不過同時卻朝著徐若雲點了點頭,示意後者留下。

    “嗬。”

    錢鬆自嘲一笑。

    猛然上大氅,出一的鎖鏈。

    除了腳能之外,就是手都捆了起來。

    噗通一聲。

    錢鬆直接跪在徐天德的麵前。

    “罪臣錢鬆前來認罪領罰。”

    說完錢鬆便徑直的朝著徐天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幹什麽?”

    徐天德愣住了,呆滯在原地,就是眼神都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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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國公,你這是?”

    就是徐若雲都有些愣住。

    “請天德兄責罰,請陛下責罰。”

    然而錢鬆依舊什麽都沒說,依舊是說著之前說的話。

    “唉。”

    看著這一幕,徐天德哪裏還能不明白,深吸一口氣,又哭又笑的看著錢鬆,就是連老眼也不有些潤,下意識的用手,笑罵道:“錢大驢子,你可真的是讓老子,讓老子......”

    一連說了兩遍,到了最後,也終究沒說出到的話。

    隻是走上前,狠狠的錘了錢鬆一拳。

    “若雲,你下去吧。”

    徐天德揮了揮手,示意徐若雲再次退出去。

    “不用,我錢鬆做錯了就認罰,既然是我錢鬆做的,那我錢鬆就認,大侄在這裏也好,給你叔我做個見證。”

    然而還未等徐若雲轉,錢鬆依舊再次開口。

    一時之間,徐若雲有些僵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徐天德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看著徐若雲道:“行了,留下吧。”

    “是,爹。”

    聽著徐天德這話,徐若雲這才拱手一禮,站在了原地。

    錢鬆深吸一口氣道:“天德兄,近日軍流傳之事我已經知曉,雖非我所為,但責任在我,是我下不嚴,是被小人利用,讓軍人心躁

    但事已至此,再無他法,若是天德兄,想要我這顆人頭安穩人心,那拿去便是。

    要殺,要刮,我錢鬆都認。”

    就是盧國公府一百三十二條人命,隻要天德兄有需要,也盡可拿去。”

    徐天德冷哼一聲,:“你之前幹嘛去了,你現在知道後悔了?”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徐天德頓時氣得不打一來:“你盧國公一脈世皇恩,而到了你這一代更是到了頂點。

    可你呢?被權利迷了眼?

    被那三瓜兩棗的迷了眼,說什麽都不聽,結果事弄到現在這樣,你覺得現在我就算是殺了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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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真的殺了你,到了那時候,你手下那幫人再給我扣個帽子,你覺得事是變大還是變小?

    你啊,你!”

    徐天德越說越氣:“陛下新政,是開了上下流通的渠道,給老百姓封侯拜將的機會,但也沒徹底堵死我士族的路。

    你錢鬆怎麽就看不明白?

    你錢鬆英雄了一輩子,就是這麽英雄的?

    難道你錢鬆對於自己的後代就這麽不自信?讓他們連同臺競爭機會都不敢給他們?”

    徐天德越說越怒,恨不得刀直接砍了錢鬆。

    徐若雲趕阻攔,但卻被徐天德一把推開。

    “別說了,都是我的錯,但木已舟,我也沒辦法才如此,誰知道那幫狗東西,敢如此敗壞陛下新政,讓軍人人自危,但說到底,都是我一人的錯,我錢鬆認。”

    錢鬆搖頭,但臉上卻依舊氣,即便徐天德刀已經提起來了,也愣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認你媽個頭,霍軍心,把你宰了老子不都解氣。”

    徐天德大罵,越說越是氣得不打一來。

    錢鬆同樣也低著頭不說話。

    別說是徐天德,換做是他也是如此,但事已至此,再把那些人抓起來已經沒用了,唯有想辦法安軍心。

    但看著徐天德不說話,錢鬆略微猶豫,才說道:“來之前我問了,我大乾部軍心翁的事,北梁和大虞應該還不知道,南陳那邊雖有小部隊出現,但已經被斥候營留下了,消息算是暫時瞞住了。”

    “哼,算你幹了一件好事!”

    徐天德冷哼一聲,看都沒看錢鬆一眼。

    這對於他而言確實是一個好消息,軍心不穩一窺即散,但好在的是消息暫時是穩住了。

    “若雲,你去派人,加盯著,務必不要走一點風聲。”

    過了半晌,徐天德又叮囑道。

    眼下大乾邊軍,幾乎絕大部分都在了這裏,一旦這裏失守,那就隻能憑借幽州城堅守,可一城之地,如何堅守?

    到時候,對方把幽州一圍,甚至直接越過幽州城,便可直接抵達兗州,兗州一旦失守,那接下來便是大乾真正的腹地。

    之前趙定談好的大離援軍,也有可能因此而倒戈。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徐天德可不敢將他大乾的安危付在大離的軍隊上。

    “爹,我這就去。”

    聽著徐天德這話,徐若雲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趕拱手,起離去。

    看著徐若雲離去之後。

    徐天德直接癱坐在諸位之上,一言不發。

    “這就完了?”

    錢鬆有些納悶。

    眼下已經到了火燒眉的時候了,徐天德居然一言不發了。

    徐天德無奈的眉心,長歎一聲道:“等一個人吧。”

    “誰?”

    錢鬆下意識的問道。

    徐天德看都不看錢鬆一眼:“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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