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特面上出幾分迷茫:“誰?”
戰影:“唐小姐的父親,唐文斌先生。”
安晨晨:“唐文海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去給唐文斌下藥?”
布倫特手指幅度很小地輕了一下,眼前男人氣場太過強大,獨屬于上位者的迫令人幾乎要抬不起頭。
他甚至連想要悄悄打量一眼男人的神都不敢,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會直接把他弄死。
他是心理醫生,眼前男人語氣毫無波瀾,聽不出喜怒,又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分析表,此刻的他跟瞎子沒有區別。
他皺眉,十分疑:“唐文海曾說唐小姐的親生父母都已經離開人世了,我怎麼能傷害到唐小姐的父親?”
安晨晨輕笑了一聲,在這寂靜到落針可聞到暗室,布倫特只覺得骨悚然。
他站起對著戰影道:“什麼時候調教好了再告訴我。”
說完,他完全不給布倫特辯解的機會,直接邁步離去。
布倫特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男人會直接離開。
不行,他今天是為了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他不能繼續留在這里,留在這里他會死的,他的妻子還在家中等他。
想到這,布倫特了連忙大喊:“等等,我想起來了,在唐小姐回到唐家的第三年,唐文海曾帶我去見過一個渾都被包裹得很嚴實的人,那個人應該就是唐小姐的親生父親。”
聽到這話,安晨晨腳步停了下來。
布倫特眼睛一亮,繼續說道:“唐文海把他的臉都包了起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是昏迷狀態,唐文海讓我給他注了一支藥,并且讓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安晨晨重新坐了回去。
“你有什麼把柄在唐文海手上?”
“他給了我很多錢,還救過我的妻子。”
安晨晨卻笑了,他對戰影揮了揮手,戰影立馬拿出一疊東西丟在布倫特面前。
“聽你幾次提到你的妻子,想必你是真的很,只是你這麼,難道沒發現你的妻子有抑郁癥嗎?”
布倫特:“不可能!”
安晨晨抬了抬下,示意他自己看。
布倫特連忙撿起面前的東西看了起來,在看到唐文海曾侵犯過他的妻子時,手都止不住在抖。
“這不可能,假的,這一定是假的,不可能……”
當初,他的妻子忽然臥病在床,子虛弱,他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讓妻子恢復。
是唐文海說有一個知名專家可以醫治妻子,那時的布倫特很信任唐文海,便陪同妻子一起去看了唐文海所介紹的醫生。
妻子回來后,以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狀態也一直很好,所以布倫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妻子有心理疾病。
唐文海……
回想起妻子每次在自己提到唐文海時下意識躲閃的舉,布倫特心中涌出滔天怒火。
越往后看,布倫特就越憤怒。
“這個畜生!”
;戰影:“你可以仔細想想,明明一向很理智的你,為什麼會失手殺人,這一切都是唐文海算計好的,目的就是要你死心塌地。”
布倫特著手中的證據:“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又為什麼要來問我?”
戰影:“你跟在唐文海邊最長時間,只要你說出唐文海背后的人是誰,我們可以放你離開。”
布倫特猶豫。
戰影:“難道你不想回家看看你的妻子嗎,你妻子,似乎懷孕了。”
布倫特瞳孔驟然收了一下:“你說什麼?”
“最近孕吐頻繁,還去了醫院做產科檢查。”
戰影沒再繼續說,布倫特現在卻一刻也不想繼續待著這個鬼地方了,他想立馬見到妻子。
“唐文海背后的人很神,我從沒見過,只知道唐文海稱呼對方主人,并且這個人手眼通天,唐文海野心不小,他原本是想要壟斷整個y國市場,做y國的老大,只是沒想到唐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關鍵時刻把他給拉下來了。”
安晨晨:“你都給唐糖注過什麼藥?”
布倫特:“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些藥大都是唐文海給我的,他只讓我在唐小姐病發的時候,當眾給唐小姐注進去。”
“知道那些藥是哪來的嗎?”
布倫特搖頭:“我只知道當時唐文海跟聞家現任家主有所來往。”
聞北冥!
安晨晨眸中寒乍現。
“唐糖的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
布倫特再次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是藥注多了,對大腦產生了影響也不一定。”
安晨晨眼神猶如在看死人一般。
事到如今,布倫特還在投機耍。
唐糖會去找布倫特恢復記憶,就說明肯定是想起了些什麼。
安晨晨:“放了他。”
布倫特一愣,就這麼輕易地放了他?
他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戰影沒有多問,用眼神示意手下放開布倫特。
布倫特被人松開,手腳都能自由活了,他將信將疑地站起,往外走了幾步。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轉,指著桌上的烤汽水道:“我要吃這個,吃完再走。”
他現在很,就算出去,也沒力氣跑。
安晨晨頷首,手下立馬往旁邊一站,讓布倫特坐上去。
布倫特大快朵頤,吃飽了后站起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回頭看。
一直到走出郊區,他都還有些不敢相信。
戰影看向安晨晨:“大爺,就這麼讓他走了,會不會太可惜了?”
布倫特剛剛肯定沒有說實話,再繼續用點辦法,說不定能讓他說出真話。
安晨晨:“他只是唐文海可以推出去擋刀的一枚棋子,再核心的東西他也不知道了,沒必要繼續在他上浪費時間和資源。”
“讓人跟著布倫特,并且直播報警,就說有人要當街殺人。”
戰影愣了一下:“大爺是說,有人要殺布倫特?”
安晨晨點頭:“布倫特,活不了。”
唐文海背后的人那麼厲害,就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曾經被俘虜過的棋子,繼續活著抖出更多。
說不定能借機順藤瓜,繼續到對方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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