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說什麼？若是沒消氣，可以再打一次？

見遲遲未，沈弗寒又問了一次：“打不打？”

“我……”溫嘉月怯怯地著他，“我不是故意的。”

方才只是一時沖，現在肯定做不出這樣大膽的舉了。

不管沈弗寒到底想干什麼，道歉總是沒錯的。

“不打？”沈弗寒松了口氣，“那便是消氣了。”

說話間，似乎扯痛傷，他的神閃過一痛楚。

溫嘉月再次怔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只要生氣了，就可以打他消氣？

溫嘉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認真地問：“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都能重生了，想來這世間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事了。

這實在不像是所認識的沈弗寒，一言一行都讓覺得陌生。

“奪舍？”沈弗寒住的下，眸漸深，“你倒是很會想。”

溫嘉月直覺有些危險，連忙將他推開，隨意找了個借口：“我去找府醫過來看……”

話還沒說完，沈弗寒又拉住了，跌坐在他的懷里。

位置有些巧妙，沈弗寒悶哼一聲，埋在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熱燙的呼吸縈繞在耳側，溫嘉月不自在地挪了挪子。

“別，”沈弗寒掐住的腰，“我真的經不起任何撥了。”

溫嘉月蹙眉道：“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我是個氣方剛的男人，”沈弗寒啞聲道，“是我克制不住。”

溫嘉月抿了，低聲道：“你可以納妾的，我不會阻攔。”

沈弗寒怔了下，頓時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

他放開了，淡聲道：“我不會納妾。”

見他松手，溫嘉月趕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走下床榻。

一邊整理著略有些凌的裳一邊道：“我相信侯爺現在說的話是真心的。”

但是以后就說不準了。

沈弗寒著：“不止話是真心的。”

溫嘉月敷衍道：“是，侯爺真心。”

和他共一室太危險，不敢再待在這里，往外走去。

轉時，余瞥見他的臉，遲疑著問：“要不要讓府醫看看？”

“……不必了。”

聽見門開的聲音，在外面急得轉圈的如意連忙走了過來。

上下打量著溫嘉月，著急地問：“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溫嘉月搖了搖頭。

“侯爺沒生氣嗎？”如意小心翼翼道，“奴婢分明瞧見侯爺臉上紅了一片。”

“他……”溫嘉月蹙眉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到現在還是懵的，腦海中的想法七八糟的，一個也抓不住。

如意便不再問了，小聲說：“夫人是不是要派人去請府醫，奴婢去吧。”

“不用了，侯爺不想讓人知道。”

溫嘉月倒是真的相信他在為考慮，此事若是傳出去，老夫人能罵的狗淋頭。

抄經、罰跪祠堂都是輕的，氣急了，說不定還會直接休書一封。

溫嘉月若是孑然一，早就拿了休書走人了，可還有昭昭。

若昭昭不能和一起走，寧愿留在侯府。

溫嘉月這才開始覺得后怕，幸好沈弗寒替瞞下來了，沒準備興師眾。

可是明日沈弗寒還要上值，晚膳也是要吃的，似乎怎麼都瞞不過去。

想了想，溫嘉月讓如意去取兩個煮的蛋。

拿著蛋，又進了臥房。

沈弗寒正坐在榻上看書，若是忽略他右臉上的紅腫，依然顯得風度翩翩。

聽見靜，他投來冷淡的一瞥。

溫嘉月將蛋遞給他，小聲說：“消腫用的。”

沈弗寒卻沒接：“不必。”

“可是……明日若是沒消下去，你的同僚定會看出來的。”

“我會告假。”

溫嘉月咬了下，又道：“明晚老夫人也會看出來的。”

見神焦急，沈弗寒不聲道：“你幫我。”

溫嘉月只遲疑了一瞬便坐了下來，禍是闖的，來補救也是理所應當。

將蛋殼剝下來，將的蛋放在他的臉上來回滾。

離得近了，才知曉自己方才打得有多用力，指痕清晰可見，紅腫難消。

明明是面如冠玉的一張臉，卻像是被嚴刑拷打過似的，若是角有跡就更像了。

溫嘉月忍不住再次道歉：“方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急之下……”

“我知道，”沈弗寒打斷的話，“專心些。”

見他不想聽，溫嘉月便沒再說話，蛋在他臉上滾了一圈又一圈。

一刻鐘之后，手都酸了，卻沒敢停下，換了一只手繼續。

沈弗寒問：“累了？”

“沒有。”

比起這點累，更擔心被老夫人發現，到時候可就不止累了。

沈弗寒忽的握住的手：“我來。”

溫嘉月松了口氣，便想將手回去。

他卻用力錮著，手掌著的手背繼續滾。

溫嘉月愣了愣，他說的他來，就是輔助滾蛋？

不過這樣做確實省了一點力，便沒說什麼，繼續幫他消腫。

過了片刻，沈弗寒忽然牽住的手，將手放下。

“太累了，不用敷了。”

溫嘉月看了看他的臉，消腫效果并不明顯，著急道：“我不累。”

沈弗寒卻站起了，徑直走向床榻。

“我先睡一會兒。”

溫嘉月聞言立刻說道：“這樣我也可以幫你。”

躺著更方便了，不會太累。

沈弗寒沒說什麼，躺在床榻上，一副任施為的模樣。

見他沒有拒絕，溫嘉月便坐在床榻邊，繼續滾蛋。

沈弗寒睜開眼睛。

的影子落在他臉上，眼前便顯得有些昏暗。

的臉龐卻如月般皎潔，散發著瑩潤的，神和。

長長的睫遮住那雙黑亮的杏眸，他的視線便不控制地落在的瓣上。

沈弗寒長手臂將拉下來，香風襲來，離瓣只有一寸之遙。

溫嘉月蹙眉回神，雙手推拒著他的膛。

但的力氣本抵不過他，沈弗寒輕而易舉地攥住的手。

蛋滾落在地，無人關心。

他的指腹挲著的瓣，低聲道：“我保證明日不會讓祖母知曉。”

“一個吻，這是換條件。”

溫嘉月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思索。

他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