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言澈也是了解阿照的,知道很多事,他考慮的并不會太全面,還有很多欠缺,所以他和霍戰廷達了某種協議,讓霍戰廷協助阿照。
霍戰廷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顧言澈是多麼的深不可測。
顧司夜和顧言澈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
自己過去和摘星閣針鋒相對,如今還能安然無恙站在這里,多虧了他半路解除了顧司夜的合作。
要不然的話這后果——
饒是他,都覺得夠喝上幾壺的。
霍戰廷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照,無奈往后一樣,疊著雙手淺笑道:“我知道在你心里他一直沒走,但是你想讓我一直這麼仰著脖子和你說話嗎。你不想坐那個位置,可以坐旁邊這個啊。真是一點也不懂得變通。”
“你倒是變得快得很。墻頭草,兩面倒。”
“阿照,你這話說的可不對。”
“哪里不對,難道你不是墻頭草?”
霍戰廷啞然失笑:“我是啊,但是我不是兩面倒,我是隨風倒,東南西北哪里有利可圖我就到哪里,可不止兩面。”
“……”阿照簡直失語。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只要不要臉,就沒有辦不的事。
看霍戰廷慢條斯理坐在那里喝茶,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阿照蹙了蹙眉:“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找人好好招呼宋世杰了,肯定不會讓他這麼輕易離開這里,你還有其他事嗎?”
“這麼著急趕我走,喝杯茶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啊。”
“我還有其他事要理,沒時間招待你。”
“但是顧言澈之前可是說了,讓我好好看著你,不是還說你遇到解決不了的事,讓你來找我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我和你之前,他更看重我,更相信我的能力。”
阿照不置可否:“先生說的是解決不了的事,但是現在,我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所以就不勞煩霍總了。”
阿照只對顧言澈忠心耿耿,一直只把顧言澈的事放在心上。
雖然顧言澈離開前卻有代,但是霍戰廷這個人,一直都是亦正亦邪的,阿照對他可沒有十足的放心。
尤其是現在,他還對宋知宜圖謀不軌的。
宋知宜是顧言澈最疼的妹妹,阿照也把宋知宜當自己半個主子,有人對自己主子虎視眈眈的,他豈能不加以防范。
還有宋蘊銘也對阿照代過,要多注意宋知宜的行蹤,防止霍戰廷這小子的糖炮彈。
綜合下來,阿照對霍戰廷始終是充滿著一戒備的。
瞧阿照對自己這般冷臉相待的模樣,霍戰廷也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微笑道:“阿照,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既然顧言澈相信我,那你也應該相信我,畢竟現在我對自己的事也知道的十之八九。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可不會想著撬墻角。”阿照嗤之以鼻,“先生相信你,看重的只是你的能力,可不是你的人品。要是他知道肖想他的妹妹,你看他還能對你另眼相待。”
“我哪里不行嗎。男大當婚大當嫁,知宜總是要嫁人的。”霍戰廷繼續優哉游哉喝茶,“與其嫁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倒不如嫁給我,至我們是利益共同,而且我有能力可以護住。”
“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何止你一個。霍家雖然也不差,但怎麼和宋家這種百年家族相比。你敢說你看上宋小姐,不是因為宋小姐的家世?”
“我不否認啊,門當戶對有何不對。”
“你覺得霍家和宋家算得上門當戶對嗎?”
不等霍戰廷開口回答,阿照的手機響了。
阿照接起電話,對方說完,阿照便點頭:“是,他在我這兒,現在嗎?”
“好,我帶他過來。”
霍戰廷挑了挑眉。
阿照對著他做了個請的姿勢:“霍總,宋先生要見你,請您現在過去。”
宋蘊銘要見他,霍戰廷半點也不例外。
前兩天他和宋知宜一起參加了那個晚宴后,這幾天一直有消息在傳,霍戰廷和宋知宜好事將近,霍家要和宋家聯姻了。
這霍家,真的是攀上高枝,要一飛沖天了。
霍戰廷倒是沒有刻意讓人去散播流言或者放消息,但他也沒有阻止就是了,就是這麼聽之任之的。
這事兒傳到宋蘊銘耳朵里是遲早的,他來找自己也是意料之中的。
霍戰廷跟著阿照來到六樓的一個房間門口。
阿照對他說:“霍總,宋先生在里面等你。我就不進去了。”
“多謝。”霍戰廷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宋蘊銘的回應:“進。”
霍戰廷推開門,才發現這里面是個茶室。
古古香的茶室。
宋蘊銘此刻正坐在一個茶臺之后的椅子上,桌上的茶水已經泡好了。
霍戰廷在這兒的權限還是大的,基本上算是到哪里都暢行無阻。
可六層有幾個房間,還是不對他開放的。
這茶室就屬于其中一間。
茶室不大,但視野特別的好。
“霍總來了,請坐。嘗嘗我剛泡好的茶。”
霍戰廷咂了一下口中的茶味,心想著晚上喝這麼多茶,今晚怕是要失眠了,早知道剛才就不喝了。
霍戰廷拿起茶杯,看看茶水的,又聞了聞茶香,然后淺啜了一口,點頭評價道:“茶香四溢,口苦而不,回甘清甜,宋先生確實煮的一手好茶。”
“覺得好喝那你就多喝一點。”
霍戰廷杯子空了,宋蘊銘便給他倒上。
“……”
宋蘊銘也不急著開口,就在那兒品茗。
霍戰廷要是不喝,倒是顯得不識好歹。
只能喝了。
但是這喝了吧,一杯接一杯的。
呵,幾杯下肚后,霍戰廷也算是看明白了,宋蘊銘這是故意為難他呢。
所以這一杯茶喝完后,他化被為主,掌握了茶壺的主權,主替宋蘊銘斟茶,隨后又把整個茶壺挪到了自己邊,對宋蘊銘道:“宋先生,這一直讓您替我倒茶,不是折煞我嗎,你也辛苦了,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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