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澤,我們都離婚了,請你不要說這麼匪夷所思的話。”
姜恬果然很憤怒。
蘇寒澤搖搖頭:“我是認真說的。你需要考慮利弊,衛宿給你的我都能給,不僅如此,我還能給你一個正當的份。那個男人可給不了。”
看出姜恬很生氣,蘇寒澤沒有繼續糾結,而是給讓出了空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不要只看當下,往長遠去想,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可以聊的話題。”
他說完之后,轉離開。
等回到自己的車子上,蘇寒澤并沒有立即發車子離開。
他也在思考。
放棄掉別人,選擇姜恬,到底是對還是錯?
想到沒有姜恬在家里時心的空落,他沒有再猶豫。
他還是想選姜恬。
心追逐的答案,就是正確的答案。
蘇寒澤離開很久之后,姜恬仍舊站在角落沒。
直到衛宿的影子覆上來。
看到他,姜恬的眼神里閃過了驚訝。
衛宿同樣低頭看著,他的角揚起個無奈的笑:“上車吧,車上說。”
姜恬遲疑了一下,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后上車。
姜恬坐在了副駕駛上。
衛宿忽然側過,幫系好了安全帶。
他沒有立即開車,而是輕聲道:“剛才的事我都目睹了。”
姜恬的瞳孔微張。
衛宿沒有開口,只是替拿出了卡在安全帶里的發。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指尖掠過姜恬的耳垂。
姜恬仿佛有些不適應,忍不住自己了一下耳朵。
“?”
衛宿看上去非常心,也跟著了一下。
只可惜,他的又帶起了姜恬的一陣細。
衛宿還是沒離開,而是側在的耳邊道:“剛才,你被同學為難時,你前夫替你撐腰的樣子,倒像你們還沒離婚……我本來是想過去,你的婆婆,你的前夫,他們一個個的,都要幫你的忙,我就只好在一邊等著了。”
“后來你的前夫又把你給堵住了,我只好在角落里,等著他離開。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怕你也跟著他走。幸好你沒有。”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姜恬沒有反駁或者解釋,只是垂眼繼續問:“你還看到什麼?”
衛宿指腹挲著方向盤,慢慢搖了搖頭:“我不能靠你太近,怕被你發現,所以只看到了這些。別的事故沒有發生吧?”
姜恬微微搖頭:“沒有。”
看可憐的模樣,衛宿心口的怒火又一下子被澆滅了。
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的朋友,得著別人英雄救?
可問題是,他想去救,卻沒有出面的資格。
他能有什麼份?
一個見不得的男朋友的份嗎?
衛宿很生氣,可他對姜恬發不出火。
嘆了一口氣,他看著姜恬:“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口中的那個他是誰,姜恬比誰都要清楚。
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搖頭。
見搖頭,衛宿才松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低下來,“我本該跟你一起的,可又怕你嫌我越界,誰又能想到,有人是那樣的厚臉皮,那樣的肆無忌憚,用著假份,在你的面前炫耀英雄氣概……”
“沒什麼,他就是跟我聊了幾句。”
姜恬想起對方的言語,忽然覺得累,“對不起,連累你被卷進來。”
衛宿心口一窒,他突然抓住姜恬的手,按在自己口。
看著姜恬睜大的眼睛,衛宿沒有放開,而是提醒:“你聽,聽見我的心跳聲了嗎?”
他心跳如鼓。
“每次見到你,我的心臟節拍就會不自覺變快。我討厭的不是被連累,是看他那樣對你,我卻只能遠遠看著——明明我可以做更多,可我卻沒有份。”
想到讓他刺痛的一幕,衛宿的語氣微微有些變化:“公開離婚的事,你要是覺得時機未到,我可以等。但別讓我當見不得的人,至……”他拇指過的臉,“讓我能明正大地送你回家,正大明地站在你面前。”
衛宿的眼睛漉漉的,看上去仿佛了很多的委屈。
姜恬看著他發紅的耳尖,突然想起他在緒不穩定,特別想要自我傷害時,安的樣子。
“別怕,我會陪著你。”
衛宿一直是這樣說的。
又靜默了一會兒。
姜恬這次的姿態非常認真。
“安安的事,讓我一直下不了決心……但你說的對,我怎麼能辜負你。我會跟蘇寒澤談。”輕聲道,“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知道,現實有很多考量,我們誰都沒辦法在幾秒鐘之就解開一個復雜的結。”衛宿突然笑了,“只要能得到你肯定的回答,我就心滿意足。”
一邊說著,衛宿從儲格掏出一塊糖,鄭重地剝開糖,送到姜恬的里。
“先吃塊糖,回去再吃好吃的,估計在婚禮上也沒怎麼吃吧,這個酒店我知道,場面布置很好,菜品這方面很差勁。我們回去再重新做。”
他的聲音很溫和,混著他上若有若無的雪松味,姜恬忽然有些眼眶發熱。
此時此刻,即便不知道這段會走向何方,卻清楚地知道,他眼里的溫度,卻比任何承諾都更讓人心安。
“衛宿,謝謝你。”
姜恬眼里含淚。
衛宿笑了。
“別謝我了,咱們先回家。”
家。
“……好。”
兩個人回到家以后,果然認認真真地吃了一頓飯。
衛宿打定了主意要讓姜恬對他愧疚,當然要所有功夫都用上。
姜恬說是要幫他,他都不肯,非得自己做出一桌的菜,擺到姜恬的面前。
看著面前味的菜肴,姜恬眼眶又有些微微發紅了。
“多吃點,但也不要勉強的,吃飽就行。”
衛宿把筷子遞給。
姜恬認認真真地吃了一頓飯。
等吃完飯。要洗漱時,在的默許下,衛宿跟著進了浴室。
“姜恬,姜恬——”
衛宿一聲聲喊著的名字。
姜恬一直沒開口回應他。
今天兩個人又算是突破了一層限度。
衛宿心里在惱火之余也有種滿足。
姜恬愿意接納他,就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進展。
衛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在某一個瞬間,他咬住了姜恬細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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