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沛文好笑道:“西門,你有這厚臉皮做什麼都會功的。”
西門禮臣輕輕勾:“多謝夸獎。”
陸沛文兩眼發暈,鄭重的說道:“我已經幫你夠多了。現在,我要回國。”
本以為西門禮臣會想辦法說服他留在國,沒想到對方開口說的卻是輕飄飄三個字。
“不夠多。”
陸沛文氣笑了:“西門禮臣,你真好意思說出口啊?我新婚夜跑來國為你賣命,還不夠幫你?”
西門禮臣自過濾他的問題,“我需要你幫我盯著那個私生子。”
陸沛文:???
他剛才的話是說給鬼聽了嗎?
“我并沒有答應你,謝謝。”
西門禮臣笑了聲:“都是兄弟,別客氣。”
陸沛文:“到底誰在客氣?”
西門禮臣:“你。”
“……”
掉進言語套路中的陸沛文簡直大開眼界。
“我算是知道,江小姐為什麼遲遲不肯答應你的追求了。你這人啊,比鬼難纏。”
西門禮臣自嘲的輕呵了聲。
難纏不也沒擺被甩的命運?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Asen會在國協助你。”
陸沛文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說定什麼了?”
等候在旁邊的管家問道:“陸先生,我們這……還飛嗎?”
與此同時,
西門禮臣的特助同樣發出疑問:“先生,你確定陸先生真的會幫忙嗎?是否需要另行安排人手前往國?”
畢竟接下來的任務,關乎到先生和夫人能否順利復合,可不能馬虎。
西門禮臣微抬手示意不需要,“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撂攤子不管的。”
陸沛文,老好人一個。
特助慚愧的頷首:“明白。”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欺負老實人?
國。
Asen,遲梟,陸沛文,三大冤種齊聚一堂。
陸沛文打量遲梟的目越來越嫌棄,“遲近期略顯疲態啊?”
胡渣都冒出來了也沒空理,落在陸沛文的致人生字典中,就兩個字,邋遢。
遲梟了把下,“你懂什麼,小爺我這男人味兒。”
陸沛文犀利點評:“男人和男人味,是兩個概念。”
“我并不覺得男人味是個多麼褒義的形容詞。”
“艸。”破防的遲梟暗罵,朝管家招了招手,“把老子剃須刀拿來。”
Asen看著在座的各位,主持大局道:“既然大家今天能坐在這里,就證明我們是會長最信任的幾個好兄弟。”
遲梟撐著腦袋靠在沙發角落,手里虛握著電剃須刀修理胡子,為Asen的虛偽到可笑。
“說人話。”
Asen:“那麼接下來我們各司其職,紐約的項目還要麻煩遲辛苦一段時間,陸先生那邊需要我。”
遲梟好笑道:“要你有個屁用,掛件一個。”
天就知道把項目丟給他,使喚他。要不是為了在國搞幾個臭錢,他堂堂大爺至于被Asen‘職場霸.凌’?
Asen‘嘖嘖’了兩聲:“遲,你是我見過商最低的男人。沒有之一。”
“難怪不討人喜歡。”
遲梟舉起握的拳頭:“你他麼!”
Asen無辜的說道:“我分明是給你在商業場上鍛煉的機會,卻被你這麼誤解。真是令人傷心啊~”
陸沛文煩心道:“別兜圈子了,西門又讓你跟我代什麼事?”
他倒要聽聽西門禮臣的臉皮究竟能有多厚。
Asen將手邊的文件給他,出一抹神神的微笑。
陸沛文翻開第一頁,在看清文字的瞬間,男人將文件合上丟回眼底茶幾上,起離開。
“告辭。”
Asen連忙跟上陸沛文:“陸總可真是熱心腸啊,這麼迫不及待要幫忙。我陪您一起啊!”
陸沛文停下腳步,轉抬手指著他時,咬著后槽牙,“不愧是西門禮臣的下屬。”
一樣的不要臉!
遲梟看他們對峙,奇怪的拿過茶幾上的文件,“什麼玩意兒?”
看完,遲梟果斷丟下文件揚了揚手。
“先走一步。”
Asen攔完左邊攔右邊:“哎哎哎!別這麼熱,我會招架不住的!”
遲梟指著那份文件:“我看他不是想整死西門盛行,是想整死我們啊?”
“明知道盛行那小子要走歪路,他作為親哥放任不管,縱容犯罪不提也罷!竟然還讓我們替他另做手腳!”
“到時候西門家和柯家算起賬來,責任算誰的?”
Asen:“別怕。好兄弟有福同,有難同當嘛。”
遲梟:“個屁的福。老子媳婦兒都還沒追到呢,可不想攤上牢獄之災。”
他來國是搞錢的,沒空摻和別人的問題。
陸沛文鄭重其事的說道:“陸某新婚夜還沒過上,為家庭惹一麻煩,不合適。”
遲梟走,陸沛文也跟著走,這樣一來誰也走不掉。
于是乎,遲梟轉過。
“西門家族基因庫這事兒,想必陸總已經是輕車路了。”
說著,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陸沛文的肩膀,“就給你了。”
最后,陸沛文被留下。
“……”
Asen笑瞇瞇道:“都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陸總,還是你善解人意啊。”
陸沛文低罵:“……艸。”
Asen瞪大眼睛,差點懷疑是他聽錯了。
外界稱之為已婚婦天菜的金融圈紳士男——陸沛文,竟然罕見的口了?
-
江晚梔回京北了,悄悄回的。
并沒有告訴西門禮臣的航班時間,落地后去見了個人再回家。
回到久違的家。
開門抬頭那剎,江晚梔還沒來得及開燈,便被眼前覆蓋的黑影嚇得心跳了一拍。
‘啪嗒’一聲,玄關的燈亮起,倚靠在旁邊的男人闖眼簾。
西門禮臣手臂環在暗紅V領睡袍前,微微歪頭,妖孽至極的勾同打招呼。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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