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你怎麼這麼傻啊!”蕭父坐在那邊的椅子上,原本他的頭發就白了大半,現在看起來更加蒼老了。“
為了一個人值得嗎,到底哪里好值得你這麼做,你看看你救了,現在半點恩都沒有,你要是醒來知道這些,難道不會覺得心痛嗎,真是一點都不值得。”
“我的兒子,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兒子!”蕭父在那邊抹著眼淚,里說的全都是怪罪的話。
因為這里很安靜,哪怕是說的小聲,沈鳶也全都聽到了。
薄擎皺眉:“我剛剛的話你是沒聽懂?要怎麼恩?如果不是蕭肆沖過來拖延了時間,我們已經上車離開了,哪來的什麼車禍?沒把一切都怪在蕭肆上就不錯了,還敢在這里道德綁架?”要真是追究責任的話,他還要追究蕭肆的責任呢。“
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遜誣陷半句,那我完全可以懷疑這件事是蕭肆安排的,是不是他故意制造車禍,在這里裝可憐,我奉勸你還是好好去查一查,這件事和蕭肆最好是沒有關系,否則問題可就大了。”
薄擎的聲音很沉,總是能讓人心里一。
他短短兩句話,那邊的蕭父都不敢開口了。“
這件事和我兒子肯定沒關系,他才是害者,他如今都還在重癥監護室里面,他可能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你們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那如何?要不然你給他立個排位,把他好好供起來?”薄擎直接嘲諷道。
蕭父聽到這話,憤怒不已:“你居然這麼詛咒他!你……你……”蕭父非常生氣,也只敢在心里罵一罵薄擎,對上薄擎那雙冰冷的眼睛,蕭父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沒多大一會,薄擎那邊接到了電話,不是警察局的,是他的人。
出了那麼大的事,薄擎肯定會安排人去找薄斯年。
現在薄斯年找到了,只是……薄擎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薄擎看向沈鳶:“薄斯年找到了。”
沈鳶的心猛的一沉:“如何?”就連那邊的蕭父都看過來,等著薄擎的回答。“
人是在郊區找到的,可能是想要逃,結果沖出去摔下了山崖,況不太好,已經送來醫院了。”
“怎麼會這樣。”
沈鳶也皺著眉頭。
這不就意味著,薄斯年那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而且薄斯年現在也是生死不明。
薄夫人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場就暈過去了,薄思雨原本都走了,又被了回來。
如今哥哥車禍生死不明,母親又暈倒住院,薄思雨覺得天都要塌了。
怎麼會這樣,之前薄氏出事的時候,薄思雨的天就已經塌過一次了,現在又出這種事,如果哥哥和母親都沒了,那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人了。
重點是,那段路也沒有監控,薄斯年如果是自己開車掉下去的,那所有的手費都該薄斯年一個人出,薄斯年沒工作,也沒有任何的保險,意味著他只能自己出這一大筆錢,現在人都要死了,這些錢肯定是薄思雨來出。
雖然這些年薄思雨上班,但是之前也是個大小姐,賺到的錢也沒攢多,也想給自己買點東西,所以現在醫藥費薄思雨都不起。
可是醫院又催著薄思雨錢了,薄思雨本就沒什麼錢,門檻費都是十萬,但薄思雨全上下就只有兩萬塊。
薄思雨沒錢,都想要發瘋了。
現在或許只有一個辦法了……蕭父大概是被公司的事匆匆走了,在重癥監護室的外面,只有沈鳶和薄擎。
薄擎說:“要不然咱們先回去,這件事好好調查一下,我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我安排人在這里守著,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沈鳶想了想,也點點頭。
在這里也沒什麼用,蕭肆也不會一下子就好起來。
而且醫院是一個很抑的地方,仿佛能控制你的緒。
雖然這件事沈鳶也算是害者,但是留在這里就是高興不起來。
所以沈鳶也打算先回去,安排人來看守著,負責好一切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本來就該是撞車的那個人做的,總不能什麼無妄之災都安在的上,都要負責所有吧。
有這點時間,還不如去陪陪兒子呢,墨朝暮肯定也是嚇壞了。
沈鳶努力讓自己摒棄這一切,讓自己變得輕松,不要那麼沉重。
不需要疚,沒什麼好疚的,人不是撞的,蕭肆不是找來的,該愧疚的是那些沖想要殺別人的人。
沈鳶一直都在這麼告訴自己,也想讓自己輕松,但實際上,的心里好像還是有一把枷鎖。
但沈鳶不想讓薄擎看出來,也不想讓薄擎擔心。
兩人去那邊等電梯準備離開,電梯現在也正在緩緩上行。
沈鳶和薄擎等了一會,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沈鳶剛準備進去,看到里面人的時候,也是抿了一下。“
沈鳶!”里面的薄思雨大著沈鳶的名字。
看起來也是哭過,一雙眼睛紅紅的。“
薄思雨。”
沈鳶這也才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薄思雨。
真的變了好多,明明也才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可是看起來像是三十好幾了。
的上沒有漂亮的服和化妝品保養,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鮮亮麗的大小姐。
剛剛看到薄思雨的那一下,沈鳶差點沒認出來,因為差別太大了。
沈鳶對薄思雨還是比較悉的,之前自己和薄斯年還沒退婚的時候,父親經常去薄家,那個時候薄思雨趾高氣昂的,把驕縱蠻橫發揮到了極致,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薄家有錢有勢,只有別人捧著薄思雨的份,薄思雨最看不慣的就是沈鳶,覺得沈鳶又土又丑,穿的什麼廉價服,來薄家都是臟了薄家的地板,針對沈鳶,張口就是各種侮辱,本就沒把沈鳶放在眼里。
可如今,今時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