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是想罵徐硯周的,習慣的,但看到他的臉,想起來現在不是當年了。
“你輕一點兒。”商量道。
徐硯周:“……輕一點兒能開?”
“可……”
“忍著。”
楚璃默。
趙錦書還在旁邊,擰眉咬牙,忍了再忍,重新趴回去了。
但事實上,徐硯周手上勁兒大,卻沒趙錦書手狠,而且他手心溫度高,時間久了,其實比趙錦書得舒服。
只不過,傷的位置不好。
“來,這個再抹點兒。”
“大上得用力啊,你看這青的。”
“明天我就不來了,到時候你還得給推。”
徐硯周作略慢,轉臉看趙錦書。
趙錦書恍然大悟,“哦哦,不行,爺您傳統著呢。”
徐硯周:“……”
楚璃抿,到徐硯周的無語,不知為何,想象到他的表,有點想笑。
這個趙醫生,有意思。
楚璃估計在徐家有地位,要不然徐硯周不會這麼給面子,供驅使。
按照趙錦書說的,他真的給按了。
略高的掌心溫度,上冰涼的,幾乎是灼熱發燙的。
楚璃聽到徐硯周提了口氣,估計是耐心快耗盡了。
抓著枕頭,略側過臉,說:“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那不行。”
趙錦書把凳子拉近了點,把的腦袋推回去,不讓看徐硯周。
“你夠不到,效果會打折扣。”
楚璃想說,可以坐起來給自己。
正要開口,卻覺得趙錦書往徐硯周面前湊了湊,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趙錦書說什麼。
然而,什麼都沒聽到。
因為,趙錦書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徐硯周,并對他豎起手機攝像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口型說話。
爺。
您、耳朵紅了。
徐硯周:“……”
不知為何,楚璃覺背后涼颼颼的,好像整個房間溫度都下降了。
噗嗤!
是趙錦書笑了出來。
發生什麼了?
腦子里轉著,想不出是為什麼,但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又過了幾分鐘,徐硯周忽然停了手,把瓶瓶罐罐一齊丟在了趙錦書上,顯然態度不善。
“哎,怎麼不了?”趙錦書疑。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我這不是手上沒勁兒嘛。”
徐硯周哼笑兩聲,仿佛聽到什麼大笑話。
楚璃也想起來這趙醫生剛才推門時的怪力,忍不住撇。
“趙醫生,辛苦了。”主道。
好唄。
小正經們齊心協力了,沒好戲看咯。
趙錦書也樂夠了,手,按上楚璃的。
靠!
楚璃渾一繃,跟被了筋似的。
徐硯周站在邊,看額頭沁出的汗,輕嘖一聲,問趙錦書:“你這是治病,還是殺人?”
“殺人啊。”趙錦書供認不諱,轉頭挑戰他,“你管我?”
徐硯周深呼吸,看那欠揍的笑,特想把腦袋擰下來。
“哎。”趙錦書他,“把外套了,給蓋上。”
楚璃回神,想說自己有被子。低頭一看,被子被自己在底下墊著了。
本以為徐硯周要拒絕,下一秒,后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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