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萱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安織夏,顯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夏夏你、你……”
然而,安織夏卻仿佛沒有聽到的話。
失去了支撐般趴在桌子上,長發吹落在臉頰兩側,像是已經陷了深深的夢境。
嘉萱在肩上輕輕一拍:“夏夏…是醉了嗎?”
含糊地發出了一聲:“唔……”
嘉萱試圖讓清醒一些:“夏夏,你醒醒。”
但安織夏只是含糊地回應:“……別吵我,我想睡覺……”
嘉萱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平時不怎麼喝酒的安織夏,一旦到酒就很容易喝醉。
此刻,一邊為好友已經對男人心而到震驚,一邊惆悵地思考該如何將這個喝醉了的人安全地帶回家。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安織夏放在包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本來不打算接的,但電話聲音實在是太擾人,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掛斷。嘉萱只能無奈地先幫安織夏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好。”嘉萱盡量保持禮貌。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是陌生的聲音,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一道低沉有磁的嗓音傳來:“你好,我想找這個電話的主人。”
嘉萱看著安織夏那紅撲撲的臉頰,地無力地靠在桌子邊緣,一副完全沉醉在夢中的模樣。
嘆了口氣,十分無可奈何地說:“哦,不好意思,夏夏有點事,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你有什麼事嗎?我可以轉告。”嘉萱焦急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只想對方趕有事說事,好讓快點結束這場對話。
可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直接回應的問話,而是冷不丁地反問了一句:“你是夏夏的同學,何嘉萱,是麼?”
語調沉穩、利落,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強大氣場。
嘉萱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懵,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還是呆頭呆腦地回了一句:“是,我是。”
“何同學你好,我是的丈夫。”
這話一出,嘉萱的腦袋瞬間就宕機了。
丈夫?
嘉萱這才看了看屏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傅明嶼。
原來話筒這一頭,就是夏夏的老公!
上一秒還在討論的人,下一秒竟然就出現在了電話這頭,嘉萱簡直整個人都被驚得天雷滾滾。
酒的微微熏染讓的腦細胞運轉得更加緩慢,磕磕地回應道:“呃…傅先生,您好…”
“還沒有回家,我想問問現在在哪。”
傅明嶼的嗓音很清晰,是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冷靜。
嘉萱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緒,回答道:“喝醉了,我們現在在隨康路的一家清酒吧。”
“喝醉了?”
聞言,話筒那頭的聲音瞬間變得急切起來。
“對……”
但嘉萱還沒來得及回應,傅明嶼就接著說:“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馬上過去。”
在對方冷靜而急迫的語氣中,嘉萱本能地報出了酒吧的地址。
傅明嶼在電話那頭匆匆說了聲“謝謝”,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嘉萱看著眼前醉得不省人事的安織夏,心里一陣復雜。
-
沒過多久,兩人的桌前就多了一道黑的人影。
傅明嶼著一筆的西裝,材修長,氣質出眾,在日式酒吧的環境顯得格格不。
嘉萱抬頭,看到了這位英俊的不速之客,先是一怔。
隨后干地打了個招呼:“傅先生,你來啦……”
這……是不是也來得太快了點。
打完電話也不過才十幾分鐘。
嘉萱心里腹誹,然后將目轉向早已醉倒的好友。
此時,安織夏正趴在酒吧的木桌子上睡著了。
白皙的面頰著桌面,的長發凌地披散著。
孩子臉頰嫣紅,微微嘟著。
面如同三月綻放的桃花,在酒吧昏黃的線下顯得尤為人。
傅明嶼的眸溫地落在安織夏上。
他看到這副東歪西倒的醉態,眉頭不鎖,眼中閃過一心疼。
“怎麼喝這樣?”
他說話時氣場很盛,不經意的一個問句,便能將人渾一凜。
嘉萱被他語氣震了一下,看著傅明嶼的作,有些尷尬地開口:“可能心不好,所以…一不小心就這樣了……”
傅明嶼微微彎腰,出手臂,試圖把安織夏從桌上抱起來。
“喝了很多麼?”他一邊將攬著起來,一邊問道。
嗓音低沉、卻充滿了關切。
嘉萱只好解釋說:“……其實也沒讓喝多,都是清酒,度數不高的。”
傅明嶼沒有責怪嘉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安織夏攬著,讓依偎自己的懷里。
安織夏似乎到了男人的氣息,微微了,在悉的懷抱里蹭了蹭臉頰,然后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醉了,我先送回去。”傅明嶼說著,轉準備離開。
嘉萱自然是點點頭:“好的。”
就在準備離開之際,傅明嶼又凝住腳步,詢問嘉萱:“需要找人送何同學你回家嗎?”
嘉萱連忙擺了擺手,連聲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車回去就行。”頓了頓又強調道,“我喝得不多,一點沒醉,人清醒得很!”
傅明嶼微微頷首,再次確認:“確認不需要對嗎?”
“不需要不需要!”面對這麼嚴謹肅穆的男人,嘉萱是一百個不敢打擾,連忙舉起手機,邊作邊說,“我現在就打車,您送夏夏回去就行。”
男人看著嘉萱一副堅決拒絕的樣子,自然也不再強求,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行。”
隨后,他將目轉向安織夏,哪怕說話時,他也將攔腰抱著,毫不覺得累,反而作很輕,像是生怕擾醒了懷中的人。
“回家了,夏夏。”他輕聲說。
隨后他轉向酒吧的出口走去,留下嘉萱獨自在桌前,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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