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誤會了。”龐援擺了擺手說道:“老臣所言,并不是想要問大王要兵馬來練兵試手,實際上,老臣本不需要什麼試手,大王只需要將大將的印給老臣便是了,如果邯鄲城有什麼閃失的話,大王可以拿老臣是問。”
“龐援將軍覺得寡人敢冒這個險麼?”趙王吞了一下口水,遲疑道:“如果邯鄲城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麼寡人哪里還有時間來拿將軍是問,到時候寡人都是自顧不暇了,這種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可是千萬馬虎不得。”
“老臣已經垂垂老矣,沒有什麼東西太值得去掛念,國家的生死存亡已經是老臣最關心的事,老臣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會拿趙國的存亡之事來開玩笑的。”龐援整了整自己的袍服,正道:“當年先王賞識老臣,老臣當時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用這一腔熱來報答先王的知遇,雖然現在老臣已經年近八十,但是中這一腔熱卻是沒有一點涼掉。”
趙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還請龐援老將軍先拿一隊王宮衛軍先試一試,讓寡人看看龐援將軍的實力,也只有這樣,寡人才能夠放心地將二十萬大軍真真切切地到龐援將軍的手中。”
“大王所言極是。”龐援朝著趙王拱了拱手說道:“老臣也是這麼想的,也只有讓大王看看老臣究竟會不會帶兵,大王才能夠將大軍給老臣。”
此時的趙王心中疑不已,龐援雖然說是才能出眾,但是在此次趙王召見他之前,他一直都是以縱橫家的形象出場,趙王也是不知道龐援的統兵能力究竟有幾斤幾兩。
很快,一隊數百人的王宮衛軍被召集了起來,龐援就在王城的城頭之上,指揮著這一隊軍士完了守城、滾木、突進等一系列作,眾多軍士在龐援的指揮之下,作井然有序,迅捷而不失章法,儼然是一支強軍的模樣,看得趙王心頭大。
還沒有等龐援指揮完,趙王便是大笑著上前拉住了龐援的手說道:“龐援將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心卻是不老,竟然是在府中研習了這麼厲害的兵法,這樣的指揮手段,寡人僅僅是在李牧將軍那兒看到過啊。”
“老臣離廉頗將軍和李牧將軍的水準還差得很遠。”龐援不不慢地說道:“只要大王給予老臣足夠的新人,那麼老臣憑借十萬王宮衛守住邯鄲城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大王本不用有任何的擔心。”
“甚好!”趙王哈哈大笑道:“寡人可不僅僅是給龐援老將軍準備了十萬軍,還有周邊城池的十萬大軍,統共二十萬大軍已經是正在集結了,到時候老將軍憑借這二十萬大軍,是不是還能殺中牟城之中去。”
見到趙王還是要集結周邊城池的兵馬,龐援不皺了皺眉頭說道:“大王,老臣私下認為,周邊城池的兵馬,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去集結,也本不應該去集結,集結周邊城池的兵馬,對于邯鄲城來說,不僅沒有毫的好,反倒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有一定的壞。”
“為邯鄲城加強守備,怎麼可能會是一件壞事!”趙王聽到龐援又開始勸他調兵力這件事,不是皺著眉頭,高聲說道:“寡人心意已決,龐援將軍雖然說是已經深通兵法,但是在這種大局上面,還是需要多加研習,這件事龐援將軍就不必管了,只需要好好練兵,到時候好好給寡人將劉睿給擊退便是了!”
“啟稟大王,大王許久不曉軍事,自然是不知道,這行軍打仗,從來不僅僅看的是兵力的對比,甚至可以說,軍心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其他的因素都沒有那麼重要。如果大王將周邊的城池的兵力都調過來的話,那麼周邊的城池必定是抵擋不住黑翼騎兵的攻勢,而老臣聽說,不久之前劉睿和楚國曾經互通使臣,而秦國那邊,劉睿則是派出了大將薛仁貴帶兵八萬鎮守住了西疆,在這樣的況之下,劉睿沒有了后顧之憂,必定是會選擇圍困邯鄲,隨后對其他的趙國城池進行攻堅,用不了多久,邯鄲城勢必會為一座孤城,到那個時候,咱們趙國的百姓就危險了啊。”
“但是龐援將軍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將那些兵馬都調過來的話,寡人也就危險了,黑翼騎兵聽說是有十五萬兵馬,如果不能在兵力上對他們保持倒的優勢,龐援將軍有什麼自信可以擊退劉睿!”說著,趙王冷冷看了龐援一眼,不等龐援辯駁,趙王便是一揮手說道:“這件事龐援將軍不必再過問了,寡人已經決定了!”
“希大王聽老臣一言。”龐援見趙王不停,直接跪了下去,對著趙王深深稽首道:“老臣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趙國,為了這社稷黎民啊,大王如果仔細考量的話,一定是會發現這其中的好。”
“社稷黎民重要,難道寡人的安危就不重要了不?”趙王冷哼一聲說道:“難道龐援將軍就不認為,如果邯鄲丟了,比其他城池丟了的影響程度要更大麼?寡人原本以為龐援將軍活了快八十歲,已經是將這些事都想得明明白白,沒想要將軍竟然是和那些一筋的士子一樣!”
說完,趙王便是不再理會龐援,自顧自地轉了深宮之中去了,龐援看著趙王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原本朗的子,似乎就這麼佝僂了下去。
而城外,源源不斷趕來的黑翼騎兵已經是將邯鄲城團團圍住,無數傳令兵正如同發瘋一般往王宮趕去,此時的趙王,本不知道,劉睿已經帶兵來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覆滅,已經就在旦夕之間。還在趙國的王宮之中,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妄想將劉睿擊退之后諸侯拜伏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