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秦軍也是已經撤軍了。”當劉睿與凱孟紫伯兩人匯合的時候,凱孟和紫伯都是向劉睿報告了這個喜訊,雖然白起撤軍的時候對凱孟和紫伯放了狠話,但是凱孟和紫伯又不是傻子,見白起撤走,當然是派了輕裝步兵跟了上去。最后驚喜地發現,白起并沒有在路上多做停留,便是直接撤回了秦國邊境。
“秦軍也是已經撤兵?”劉睿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一喜,雖然說秦軍已經沒有了糧草撤軍是遲早的事,但是白起撤軍如此之快,還是出乎了劉睿的意料,當夜,劉睿便是派兵將俘虜都送回中牟城去,只留下了李牧等一干軍,同時又是在營帳之中擺下了酒宴,眾軍歡飲達旦,無比快活。
“李牧將軍,觀在下這黑翼騎兵如何?”中軍大帳之中,劉睿朝著客座上的李牧遙遙舉杯,不不慢地說道。
李牧微微晃了晃子,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劉睿竟然是在將軍隊聚集之后,就直接解開了他的束縛,并且將他請進了中軍營帳之中飲酒,這完全是在李牧的意料之外,此時聽到劉睿這麼問,李牧頓時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黑翼騎兵軍容整肅,戰力強大,著實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強軍……”
“那麼李牧將軍看在下的治軍方略如何?是否能夠和將軍的治軍手段相比。”劉睿晃了晃杯中的酒水,微微一笑說道。
李牧聞言,又是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地說道:“劉睿大人的治軍方略,比起末將來說是高明了太多了,末將何德何能能夠和劉睿大人相比,不過就是一個敗軍之將,承蒙劉睿大人心悅不殺,還能夠坐在這帳中飲酒,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李牧將軍為什麼還不加黑翼騎兵?”劉睿微微瞇了瞇眼睛說道:“既然黑翼騎兵如此強大,而在下的治軍手段又是沒有任何問題,那麼李牧將軍有什麼理由拒絕呢?黑翼騎兵的況李牧將軍也是看到了,可謂是謀臣如云猛將如雨,完全不是趙國或者其他諸侯國能夠比擬的,假以時日,黑翼騎兵必定是能夠稱霸于天下,讓這天下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如果劉睿大人打著的是招降末將的心思,末將還是那句話,勸劉睿大人死了這條心,雖然說黑翼騎兵戰力強大,劉睿大人的治軍手段也是沒有毫問題,但是,劉睿大人興不義之師,是不可能戰勝在道義位置上的趙軍的!”李牧聽到劉睿招降,立馬是清醒過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義之師?”劉睿聽到李牧這個話,不是啞然失笑道:“那麼在下倒是要請李牧將軍解釋一下,究竟什麼才能算作義?”
李牧微微沉一下回答道:“一支軍隊,只有忠君民,恪守禮道,才能算得上是一支義兵。”
“忠君民?恪守禮道?”劉睿聽到李牧的話,不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在下認為,李牧將軍所說的這個義軍的標準,實在是有些過時了,什麼時候一支軍隊只要對于國君保持忠誠,對百姓保持敬,奉守禮法就能夠稱作一支義軍了,如果這麼簡單的話,那麼秦軍只要稍稍收斂一下他們的脾,不是也能算作一支義軍了麼?在下相信,秦軍對于秦王的忠誠,絕對是超過了趙軍對于趙王的忠誠的吧。”
頓了頓,劉睿接著說道:“更何況,這樣一支忠于國君的部隊,有可能去真正地民麼?國君和百姓之間,往往都是對立的關系,李牧將軍在趙國待了這麼久,想來應該不會不明白,趙王是怎樣去剝削百姓的吧,如果一支部隊忠于國君的話,那麼其所謂的民,最多就是對百姓沒有欺而已。再者,恪守禮道,禮法直到今天,已經是提出了七百余年,早就已經過時得不樣子,這樣的禮法,還有去遵循的必要麼?”
“這……”李牧頓時是有些無言,良久才說道:“那麼劉睿大人認為,怎樣才是算得上一支義軍呢?”
“很簡單。”劉睿臉上出了一笑意說道:“只要是在本國的范圍之,能夠真真切切地去護衛百姓,在國外,能夠為了本國的百姓開疆拓土,就能夠算得上是一支義軍了,至于國君什麼的,并不是很要,雖然在下名義上是國君,但是大家都知道,在下不過是黑翼騎兵的一個最高將領罷了,還從來沒有像趙國一樣,為了一個諸侯的位置,將自己的老宗主給威下臺。”
“即使是這樣又怎麼樣?”李牧仍然是有些不服氣,梗著脖子說道:“趙國立國已經有數百年,數百年間百姓安居樂業,沒有出現什麼事,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趙國統治的正統嗎?”
“趙國統治的正統?李牧將軍是說趙武靈王死沙丘宮一事麼?此事過去不過數十年,難道李牧將軍已經忘卻了麼?長平一戰,趙王昏庸任用趙括,讓一個紙上談兵的孺子去做統兵大將,這件事難道李牧將軍不是親經歷的嗎?這都不夠說明趙國的腐朽無能嗎?難道李牧將軍還要在這里死抱著忠君的思想不放,而將投靠黑翼騎兵這麼正確的決定擺在一邊置之不理麼?在下將李牧將軍請帳中,就是希李牧將軍仔細考量,不要被一些陳舊而迂腐的觀念給限制了才是。”
“劉睿大人不必再多說了。”李牧咬了咬牙說道:“不管劉睿大人再怎麼樣巧舌如簧,末將的心神也是不會有毫的搖的,如果劉睿大人要繼續招降下去的話,那麼末將寧愿一頭撞死,也是不愿投靠黑翼騎兵。不管發生什麼事,末將也是不可能去背叛趙王,更不可能背叛趙國!還希劉睿大人能夠實事求是,不要再做無用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