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在,許知遇并不想和這些人拉扯,于是裝作沒聽見,把頭轉回去。
背后一陣低語后又開始哄笑。
“怎麼能說人家是撈呢?”
“有些人啊,裝作自己努力工作,其實是為了釣更有錢的男人。”
“可不是撈麼,見到有錢男人就恨不得黏上去。”
“前幾天在酒吧你們是沒看見,勾搭馬總沒功,馬總心不好巧撞了霍家那位不好惹的爺,結果被那個活閻王給打了,可能是以為霍家的那位是為了給出氣吧,馬上就上去了。”
又是一陣哄笑。
“真以為霍家的那個活閻王對有興趣?哈哈哈……”
“要不說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呢!”
……
顧寅忽地站起來,又被許知遇按著坐下去。
“師哥,我自己解決。”
轉回,走到隔壁桌,靜靜看著賈佳。
“那你也撈了那個馬總不吧?那天看你跟馬總親的難舍難分,你是真下的去,難道你對圓明園丟的豬首有獨鐘?”
剛剛還怪氣的賈佳臉上浮現幾分惱怒。
那個馬總是有婦之夫,確實也只是圖錢而已。
但這會在姐妹們面前,被這麼說,著實有些掛不住臉。
而且經過酒吧那件事,這個馬總不知道怎地也不接的電話了。
幾個坐著的生各個濃妝,爭奇奪艷,許知遇對峙的姿態站在們面前,今天的妝容極清淡,卻得完全不費力氣。
明明以一抵四,語氣冷淡,卻遠遠過其幾人的氣場,竟然沒有人敢再說話。
短暫的沉默后,賈佳站起來,“幾年不見,沒想到你變厲害了,這個是你新勾搭上的嘛?他知不知道你家就剩一個外婆沒被你克死了?”
顧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許知遇后。
他不是有意要窺探的私,只是至應該保證的安全。
許知遇了發僵的指尖,“你再說一遍。”
賈佳低嗤一聲,“他知不知道你家就……”
許知遇此刻只想化一只八爪魚,一轉圈就能給八個大掌。
這麼想著,揚起手,掌還未落下,卻聽見驚一聲。
賈佳剛做了甲的手懸在火鍋上方。
再往上看,一只青筋凸起的大手隔著半袖抓著的手臂。
“我剛剛點爪沒?”
聽見悉的聲音,許知遇視線上移,和霍驍對視兩秒。
哪怕做著這樣兇狠的事,霍驍也一懶倦,仿佛此刻要被他下進鍋里的真是一只爪。
著那紅的致長指甲一點點沒火鍋,如實回答,“沒有。”
賈佳哭著搖頭,整個人往后掙著,明明用盡全力氣,卻不敵抓在手臂上那只手的萬分之一。
“我錯了,是我賤,我真的錯了!”
啪啪啪——
剛剛許知遇沒有落在臉上的掌,被自己的另一只手結結實實地扇在臉上。
“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賤了……”
火鍋沒有完全煮開,但鍋邊騰起的小氣泡預示著這鍋湯已經遠遠超過人能承擔的溫度。
的長甲已完全沒火鍋,湯底稍微翻滾下就能到指尖,升騰的熱氣把剛剛還細的手蒸緋紅。
賈佳的掌還在繼續,只是不再求饒,只剩下絕的哭泣。
顧寅看不下去,“算了吧。”
霍驍挑起一邊眉,“顧大律師憐香惜玉了?”他頓了頓繼續,“可惜在我的字典里沒這個詞。”
顧寅:“不是憐香……”
周圍陸續有人在拿手機錄像。
許知遇微涼的手覆在骨節分明的那只手上,“可以了。”
淡淡的一句話,讓那只手突然就收了力。
被驟然放開的賈佳踉蹌了下,急之下扶著霍驍的胳膊才堪堪站穩。
剛抬頭就對上男人厭惡至極的黑瞳,“滾吧!”
一直不敢出聲的那幾個孩扶著賈佳慌不擇路的跑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許知遇沒了吃火鍋的興趣,“我們還吃嗎?”
霍驍攬住,“為什麼不吃?請客的事你又想糊弄過去了?”
小聲,“我沒有。”
菜都點了,還能逃單不。
他們桌的湯底此刻已經煮開,周圍開始散發著火鍋的麻辣鮮香。
霍驍沖顧寅揚了揚下,頗為雙標,“你要是不想吃,可以先走。”
顧寅沒走,在許知遇對面坐下。
霍驍皺了下眉。
一個個盤子變空,滾了的鍋空了又滿。
許知遇還是愁眉苦臉,“剛剛太多人錄像了,怎麼辦?”
雖說沒真燙到賈佳,也就燙了個長指甲蓋,但霍驍剛剛那氣勢分明是要把的手放進去滾了才會罷休,若是有人把視頻發出去,本來就一惡名的霍驍今天就又要喜提一樁“事跡”了。
霍驍沒搭理,把燙的腦花撈給,“來,補補腦。”
許知遇嫌棄的把碟子里的東西又還給他,“你點的,你吃完。”
霍驍嘖了聲,“你不是說好吃的要分?”
許知遇理直氣壯,“道上的規矩,吃火鍋的前半程是分制,后半程是責任制,你不知道?”
男人給氣笑了,食指彈了下的額,“哪條道上的?”
許知遇捂著腦袋抬頭,就看到門口李崢帶了一隊人高馬大的七八個男人守在收銀臺。
結賬的人把剛剛手機錄像刪除就可以在門口領一千元紅包!
接著,許知遇親眼見有人把視頻轉發到另兩個手機上,憑著三個手機領了三千元的紅包。
當然,領了紅包的每一個人也都被李崢留了聯系方式,如果查出后續還有視頻流出,這一千元紅包可能都不夠醫藥費。
甜棗與掌同時給到現場每一個人。
一場危機公關的理,許知遇就著火鍋看得津津有味。
偶爾分出點心神照顧顧寅,“師哥,你看還需要加什麼菜,我再加。”
顧寅笑了笑,“夠了,不過今天的事,倒讓我想起我之前理過的一個案子。”
說起案子,許知遇來了興趣,“什麼案子啊?”
顧寅:“就是以前老法院……”
霍驍住許知遇的臉頰轉向自己,“你不是也是燙爪的目擊證人,不去領紅包?”
許知遇”驚喜:“我不是當事人嘛,我也能領?”
他坐姿松散地靠在椅子上,“你去問問李崢?你敢問,他就敢給。”
“我有什麼不敢的。”許知遇眉眼彎了彎,騰地站起來,往收銀臺走。
走后,霍驍單手劃拉手機,聲音寡淡,“我今天看了顧大律師的辯護直播,前半部分邏輯清晰。”
手機被放在桌子上,他掀起眼皮,深邃的黑瞳盯住顧寅,“就是后半部分,分寸差了點,不然應該會贏的更優雅,覺你的短板是分寸啊,你說呢?”
顧寅很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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