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后不屑地垂了垂眼角,“那點子唱戲的本事,其實不過爾爾,唱些詞濫調配上做作的風,以退為進勾著男人罷了。若真說擅長什麼,本宮看,最擅長裝委屈、鬧事!”
原是嘲諷之語,卻被緋晚大贊。
“正是如此呢!”
晏后揚眉:“你的意思是?”
“姐姐,咱們現在最要的事,有在,怕是還能更快地推進些。”
晏后凝神想了一想,忽地笑了:“你說得對。”
緋晚莞爾。
跟晏姐姐之間,也越發有默契了。
重生的最初,因為前世的經歷,宮中這些所謂的“主子們”,都當敵人看待。們在上頭驕奢逸、作威作福,不管底下人死活,不知民間疾苦。最終江山飄搖之時,被害苦的都是底下的人。
可如今,隨著緋晚本人的位置越來越高,應對局面越發得心應手,而對后妃們的觀,也不再是單一的仇視。
像晏之,出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從小耳濡目染都是驕奢逸之事,怎會不驕奢逸?被寵壞了,格又驕縱,沒人時時教導要謹言慎行、憐貧恤下,馭下的手段就嚴厲暴。
生活還未曾教會人世之艱難、生存之不易。
幸虧,本并不惡毒,且還有是非分明、敢作敢當的一面。
那便可以結,可以引著,去做正確的事。
“雪團,你這小東西,倒是回來呀!”
晏后在緋晚辭別后,揚聲寵回去,那白貓兒卻在緋晚把它放下之后依舊跟著,一路跟到了殿門口。
聽見主人喚,回頭瞧了瞧,喵嗚一聲,輕輕向上一躍,重新跳進了緋晚懷里。
“喲,瞧瞧,還黏上你了!”晏后笑了笑。
極寵這兩只貓,見雪團很想跟著緋晚出去,便任由它去。平日照顧貓兒的宮跟著,帶上雪團的用、玩、食,一路陪去春熙宮。
貓兒在緋晚懷里撒,輕得拱來拱去,又十分小心。極通人,因為晏后告訴,昭娘娘上傷勢未愈,不許用力調皮。
緋晚很喜歡它。
坐貴妃儀仗回去的路上,雖然因為背上傷口還疼,只能斜簽著子,但還是一直把貓放在懷中,輕輕著。
“恭迎貴妃娘娘回宮!”
春熙宮門外,宮太監排整整齊齊的兩溜,在緋晚的儀仗尚未到門口之前,便齊刷刷跪下迎接。
今日去鳴宮,緋晚帶的是小蕙,香宜留守。
此時香宜上前扶緋晚下輿,彼此眼神一對,緋晚便知那何采已經來了。
“正在發落宮人呢,嫌務府給送來的宮侍都不好。”
香宜悄悄稟報。
緋晚抱了貓,款款往正殿走,“住在觀瀾院了?”
“回娘娘,沒有。來了之后,奴婢說娘娘指了后頭的觀瀾院給住,是咱們春熙宮里最好的偏院了,但嫌院門口的花樹不好看,自己挑了距離觀瀾院最遠的海棠苑了。”
哦?
緋晚和德妃去鳴宮之前,囑咐若是何采來了,就安排在自己住過的觀瀾院。那里一應布置都很好,將安排在那里,皇帝知道了,不會覺得怠慢。
誰知不喜歡。
海棠苑只是春熙宮角落的小院,房舍簡單,院子里空落,除了幾棵海棠樹可看,沒什麼出的。
但既然是自己挑的,就由。
“挑院子的時候,跟前有別人嗎?”
“有,當時務府正好送人過來伺候,是個執事太監。”
“那就好。”
緋晚進屋換歇息,不理會這茬了。
有人證,以后何采若說緋晚怠慢,故意給簡陋院子,那可不能夠。
緋晚趴在榻上打盹,貓兒就在枕邊團著,很是乖巧。
不知不覺睡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院子里有些吵鬧。陡然一聲很大的響,將緋晚徹底吵醒。
子乏,睡夢中驟然醒來,心頭不由突突直跳。
緩了一會兒,才稍微好些。
朝簾外問道:“怎麼了?”
門外候著的香宜立刻掀簾子進來,臉有些難看。
“娘娘被吵醒了?是那何氏要見娘娘,廊下宮說娘娘正在休息,就……”
香宜話沒說完,外頭忽然一聲尖。
跟著是貓的嗚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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