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自己那張有多刻薄，這一次，季明燁沒做聲。

只是嫣紅的瓣抿，眉宇間滿是沉的戾氣，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模樣。

姜辭不擅長哄人，因而安安靜靜的由著他理臉頰上的傷。

男人微垂著眼簾，眼瞼散落一片淡淡的影，仍能看到他眼里的專注和凝重。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被扯了幾下頭發，挨了一個掌，姜辭覺得那目，大抵會讓懷疑自己快要不行了。

直到都理好后，姜辭才輕輕拉住他的手指，輕聲道：“別生氣了。”

季明燁回握住的手，另一只手替撥起垂落在臉頰旁的發：“他們都該被車裂而死。”

嫣紅的瓣微張，說出來的話霸道又執拗。

姜辭不由得輕笑了笑，可因為笑牽到臉頰，疼痛蔓延開，讓又倒吸了口氣。

“你是活在古代嗎？”仰著小臉，忍不住問。

季明燁冷笑出聲：“現代古代無所謂，倒是有些東西適合傳承下來。”

幾日后，姜辭的傷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卻忽然接到姜元辰的電話：“，有空回來一趟，爸爸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好。”

姜元辰頓了頓，繼續道：“問問季有沒有時間一起過來。”

“好。”

周末，下午兩點。

姜辭和季明燁一道，買了不東西趕回季家。

算起來也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是不該存在的尷尬份，所以哪怕貪姜元辰帶給的溫暖，卻也并不會經常回來。

更多時候，是會到姜元辰單位附近偶爾過去看看。

“爸。”季明燁拎著東西先進去，見著迎出來的姜元辰率先開口。

哪怕他這麼喚他也有段時間了，但是不可否認，姜元辰確實還是不太習慣。

男人一如以往吊兒郎當、帶著散漫和跋扈，可莫名的，好像有些東西卻又不一樣了。

其實，姜元辰一直不太贊同季明燁和的婚事。

在他看來，反倒覺得季明燁這種子和雪薇更適合些，太乖順，他總怕會欺負。

但…男之間的事講究個你我愿，自己點的頭，他總不好點鴛鴦。

“快進來，正好我剛泡的茶。”姜元辰溫聲開口，儼然尋常人家溫和的父親。

姜辭看了眼招呼和季明燁的男人一眼，目和下來。

不得不說，權勢養人。

自從職位調，仕途更進一步之后，姜元辰也多了些滿面紅的意味。

姜辭和季明燁才落座，便見姜夫人端了盤水果過來，放在茶幾上。

看了眼季明燁后、又看了眼姜辭，有些不太習慣道：“吃水果。”

姜辭愣了幾秒，倒是沒想到姜夫人會面招呼。

像是察覺到的目，姜夫人看向，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不太自然，卻總歸是一份善意。

姜辭心下明了，大抵是因為救了姜雪薇一事，所以姜夫人的態度也有了些轉變。

畢竟，為人父母，不為子者，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