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單平整鋪在鐘倩眼前,上面不單是戲劇表演,還有民族舞、歌唱和小品表演,底下沒有電話聯絡,只有一行地址,寫著報名地址,就在這棟樓里。
很有緣的是,正巧就在他們住的上一層,504房報名。
戲劇那一欄,印著幾張照片,是戲曲舞臺,穿著戲服,畫著戲妝,水袖晃,在淺黃線下,韻味十足。
很久沒有看過舞臺表演,看到照片,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陸嶼白輕聲道:“老婆,周末我們去看吧。”
鐘倩下意識想要拒絕,可話到邊,又忽然止住,白皙指尖輕傳單,半晌道:“好。”
只是看表演而已。
真的很想去,就去這一次,最后一次吧。
鐘倩沉浸在思緒中,沒有注意到丈夫隔著薄薄鏡片,始終直勾勾盯著,充滾燙的眼睛。
陸嶼白結滾。
顯然,他并沒有真正了解他的妻子。
*
周末日。
小區公園搭建了一個舞臺,高出地面一截,大紅綢布鋪滿了舞臺,木板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吱吱嘎嘎聲響,簾幕垂落著,好一些居民都來幫忙。
一張張高矮不分的椅子整齊擺在舞臺前,黑音響立在兩側,樹杈掠過的麻雀,發出幾聲清脆啼。
鐘倩來得早,和丈夫占到最前排的觀眾位置,視野最好,也能清晰看到舞臺。
后臺——
忙碌的齊河忍不住問:“姐,咱們又不會演戲,待會兒咋表演啊?”
花悅看著后臺穿好戲服的居民鬼,接到那些鬼森的目心頭一,連忙錯開目,低聲音說道。
“這個你別擔心,那位人已經都安排好了。”
齊河這才松了口氣。
……
一個個表演都由居民鬼完,最后是軸的戲曲表演。
不是耳能詳的戲曲,是新劇本編排出來的戲曲,以高胡為主奏樂的伴奏系,分上下部分。
上部分故事是主父親殺了人,主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長大,但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長大。
后來主扮男裝參加科舉,了狀元,誰知被人揭穿,雪消春水一場空。
原來揭穿份的是父親傷害的害者親屬。
兵將關進了大牢。
這是上部分的故事。
唱完這場戲的人鞠躬,花悅連忙上臺說道:“下部分明天下午三點放,大家記得來。”
坐滿椅子的居民們漸漸離去。
最后只剩下鐘倩一人。
看著舞臺,眼睛微微泛紅。
陸嶼白將外披在肩膀上,注意到緒變化,不由蹲下,掌心覆在微涼的手背上。
“只是一場戲而已,老婆,不要胡思想。”
鐘倩自然知道這只是一場戲。
可這場戲卻讓到悉,仿佛臨其境,經歷重合,就像被打大牢里的主一樣,注定沒有好下場。
在逐漸變明,魂燭在閃爍變暗。
陸嶼白漆眸覆上一層,青筋凸起,就在他絕準備自刎之時。
妻子的軀重新凝實,魂燭也恢復正常。
鐘倩下定決心一般,牽著蒼白的角,鼓足勇氣道。
“我明天想來看下部分,嶼白可以嗎?”
妻子因為那場戲劇的下半場,而放棄死的念頭。
陸嶼白失而復得般將摟懷中,腔震,額頭凸起的青筋神經質搐起來,聲音沙啞。
“可以,我陪你一起來。”
無論是回返照,還是什麼,陸嶼白知道,這場戲對妻子而言,有作用。
*
第二天下午三點。
舞臺表演準時開始。
鐘倩還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專注地看著舞臺。
但最后軸戲,天已經有些黑了,也到了午飯時間,有不居民起回家了,留在舞臺前觀看的人很。
陸嶼白從包里拿出零食,剝開袋子,遞到邊,哄小孩一樣哄道:“吃點再看。”
鐘倩吃了一些,還被喂下去熱水,在溫度略低的黃昏與夜晚分界線里,因絞痛的胃舒服了很多。
手被丈夫牽著,他溫高,只是,整條手臂連著都暖烘烘。
隨著敲鑼打鼓聲音響起,下半場戲劇正式開始。
下半場故事來了一個大反轉。
那位揭穿主份的員,來到牢獄中,與主面。
主并不知道是誰揭穿了自己扮男裝的份。
員將救了出去。
在員細心照顧下,傷痕累累的主上了員,并與其婚。
到最后,兩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至于謊言與真相,結局主都不知道。
花悅上臺說道:“表演結束,歡迎大家觀看。”
見要離去,鐘倩忍不住推著椅靠近舞臺,問道:“這是最后結局嗎?”
花悅點頭:“是的,這是結局。”
說完,余心虛瞥了一眼副本boss,花悅著頭皮道:“其實還有一個結局。”
“主最終發現騙局,自殺而亡,員隨其后,喝毒藥,和主一起上路。
不過觀眾都喜歡完結局,畢竟這只是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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