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蘭看了看左右,那些人格外的陌生,陌生得讓他完全不悉。
就在阿里蘭在琢磨著自己到底要怎麼跑出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周圍所傳來的腳步聲。
沉重的腳步聲讓阿里蘭瞬間將耳朵豎起。
誰?
這時候會是誰?
當看到那顯得有幾分陌生的黑人,阿里蘭的眉頭下意識皺起,他上下打量著對方。
“你是誰?”
阿里蘭見過明月寺許許多多的人,但是卻不曾見過對方。
“好久不見,阿里蘭。”黑人說。
嘶啞的嗓音讓阿里蘭一下子愣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對方,這是自己之前不曾見過的模樣的人。
“大將軍?”阿里蘭遲疑地喊了聲。
“嗯,是我。”黑人淡淡地看著阿里蘭,眼中滿是嘲諷笑意,“阿里蘭,你是不是忘了什麼?當初你和我簽下約定的時候,你可沒說過,你會這麼做。”
阿里蘭嘲諷笑笑,“是麼?你當初答應過我會幫我救我的人。但是這都多年了,你們除卻一次次利用我自己的東西,你們做過什麼麼?”
黑人一頓。
“這也不是你背叛我們明月寺的原因!”黑人冷冷地說,“你要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阿里蘭說,“我做的不過是一開始同你們所答應的事罷了。你們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但是我讓你們做的,你們什麼時候做了?”
黑人想要辯駁什麼,卻又不知道什麼,只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數落著說阿里蘭不守信用。
阿里蘭就懶得理會聽都不聽對方的話。
這到底是如何,這一點可是比旁人都清楚。
如若不是對方的這種選擇,阿里蘭很清楚,自己本就不會踏上這一條道路。
阿里蘭就這麼淡定地看著。
大將軍興許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本來還一直義正言辭地說自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瞬間不說話了。
他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阿里蘭。
阿里蘭說,“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將我抓到這邊來是做什麼?”
“解開他們上的蠱蟲,或者將你上的母蠱出來。”
阿里蘭本來還波瀾不驚的面上忽然多了幾點詫異和錯愕。
他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你說什麼,我不懂。什麼母蠱。”阿里蘭淡淡道,“沒有什麼母蠱的說法,你的說法我不明白也不理解。”
“噢?”大將軍笑了笑,“是麼?我可是親自去問過你們巫蠱國的人。每個大祭司上所有人可都有一個所謂的母蠱。”
“這母蠱可就是有用的,而且你們巫蠱國的人不論是什麼蠱蟲。只要是你們這個人喂養出來的都需要用母蠱。所以你自己出來,還是將那些人都理完?”
阿里蘭沒有回答。
大將軍似乎很不滿意阿里蘭的這個反應,淡定地說,“而且當初你那個族人說完還順道給我們做了一個實驗,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你們所謂的母蠱是藏在族人的的。”
“你說你……”
大將軍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著,“是不是也想要讓我從你將那母蠱取出?”
阿里蘭的面毫沒有半點變化。
他冷淡地看著眼前的大將軍就像是在看一個過路人似的,毫沒有半點緒。
“我記得可是要將人殺了,再從挖開,去挖出那東西,對吧?”
“母蠱這種說法本就是錯的。”阿里蘭淡淡道,“你可以試試。如若你想要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去取,如若能夠取出來,亦或者你覺著你說的能夠功,你便試試吧。”
說話的同時,阿里蘭還帶著輕蔑的嘲諷。
本來就覺著不舒服的大將軍此時此刻更是像炸了一樣。
“你什麼意思!”大將軍說。
阿里蘭沒有回答。
他不想要和不守信用的人說話。
對方不會真傻到覺著將自己綁了,到時候就能夠讓自己幫忙去做那些吧?
天真。
大將軍瞇了瞇眼。
本來還急躁的人瞬間又變得冷靜,“你也不用同我這邊假裝自己冷靜,你可別忘了,你是怎麼被我抓到的。”
說出口的話語讓阿里蘭忍不住將眉頭皺起。
阿里蘭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神,“怎麼被抓到的?你們難不還是覺著自己用這些小手段很厲害不?”
“謝謝,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們都做了什麼。”
“所以,這一切倒也不必你們現在來提醒我。”
阿里蘭說,“至于李煥,本來就是你們的走狗。那他站在你們那邊不也是格外正常?”
大將軍淡淡道,“那你說,如若我們告訴榮德。李煥是你派過去的,會不會相信?而你和他們為數不多的一點點聯系,是不是就像泡沫一樣,直接沒了?”
說著,大將軍還特意比了一個泡沫炸的作。
“喏,你看,泡沫直接炸了。”
說完,大將軍轉離開。
他沒有摘下自己面上帶著的面,也沒有取下其他東西。
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甚至于,沒有任何人清楚對方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一想到這,阿里蘭就忍不住皺眉。
當初他見到的大將軍雖然材瘦小,但是看著倒也有幾分氣魄。
雖然兩人都一樣是帶著面,穿著寬大的黑服,讓人完全看不清底下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這也看不清,底下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但阿里蘭卻很清楚,今天自己見到的這個人和當初的那個人完全不同!
這不能說是沒有半點關系,只能說是毫沒有半點相似點!
便是因為如此。
阿里蘭忍不住皺眉。
大將軍是真實存在的?
這所謂的大將軍,到底是什麼東西?
阿里蘭薄抿一條直線。
他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而自己來到明月寺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大將軍了。
現在對方回來,明月寺又多出那麼多自己不曾見過的人。
這是不是證明,這邊就要變天了。
如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比較穩妥?
阿里蘭屈指輕輕敲打著地面。
他盤而坐,面上毫沒有半點張和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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