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阿里蘭的話語,也許是因為木晚晚自己想明白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論是李煥怎麼來看自己,木晚晚都找了一個借口,選擇了閉門不見。
覺著自己的心實在是太了,所以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需要自己去理好自己的事,尤其是這毒藥的事。
木晚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勸對方好,但是知道的便是,自己現在最好也最能把握的不是其他,便是自己手中的毒藥。
這些毒藥的解藥要是研發出來,那自己便能夠將阿里蘭這人牢牢抓住。
沒有了蠱毒,這明月寺的威脅能力便下降了不。
而祭祀時間越來越近,留給木晚晚的時間越來越。
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力去判斷對方是好還是壞了。
這要是花費時間去判定對方,倒不是將時間留給自己,那樣的話,自己也能夠有一定的時間來理自己的事。
木晚晚緩緩地從口中呼了口氣。
了眉間。
“殿下,怎麼樣了?”詩看著總算是站起來的木晚晚,連忙湊上前去問道。
木晚晚擺擺手,“沒,沒事。大概率是能行了,但是我也無法確定。這還需要到時候再看看看。嗯,而且……”
“而且?”
這是詩第一次看到木晚晚這麼糾結,自己心也有幾分好奇,不知道對方這吞吞吐吐的言語是什麼意思。
“殿下?”
“沒事,只不過我也有幾分擔心罷了。”
“您在擔心什麼?”
木晚晚看著總算是被自己調好的解藥,“你應該知道,我之前同你說過,這……解藥興許不一定有用的吧?”
“嗯,您……是說過。而且也說過,這對老鼠有用的話,雖然大概率是會對人有用,但是有的時候,這對人也不一定是有用的。”
“對。”木晚晚說,“確實是這樣,所以我……現在擔心的就是……我不能確定對那個人有沒有用。你也知道,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等候,也沒有時間去嘗試了。”
“而且……”
木晚晚重重嘆氣,“這嘗試的話只能夠在人上進行實驗。這樣對人傷害很大。”
這便是木晚晚最擔心的事。
不能夠直接拿著自己不能夠百分百確定的藥去找阿里蘭,甚至于不能夠告訴對方這個藥到底是有用還是沒有用。
這如若是沒有用,而且需要人的話……
木晚晚覺得按照阿里蘭現在的格,他完完全全有很大的可能回去抓人來做這件事,或者該說,去將這個做了。
這樣的話,對木晚晚來說是很大的不支持。
覺著醫者仁心,對于醫生來說。
起碼對于來說每一個患者都是平等的。
木晚晚不可能說單獨為了自己的私就做這麼一件事!
這麼一想,又忍不住皺起眉來。
這還真是難以抉擇。
“殿下,這個是原來的毒藥麼?”詩指著桌面上木晚晚之前擺放著的算是有稀釋的拿來喂老鼠的毒藥。
木晚晚沒多想便點頭,“嗯,是。”
詩拿著那毒藥瓶子晃了晃,若有所思,“這個里面喂了老鼠,然后喂您的藥有用麼?”
“有用。”木晚晚說,“但是,我不確定……如若是在人上有沒有用。”
“你別拿著,可就剩這麼多了。等會指不定還需要拿猴子來試試看。你這要是打翻了,等會阿里蘭要找我算賬了。”
詩小心翼翼放下,“對了,殿下您這麼說。奴婢倒是有些好奇了。奴婢跟著您學習醫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你之前都是用老鼠作為實驗的對象。怎麼會忽然想說起猴子?”
“準確來說,猴子和人倒是更為適合。但是……猴子這東西不好抓,而且野大,容易出意外。”
木晚晚想起以前的那些藥實驗,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啊,最合適的還是人。但是這在人上做這種實驗,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做。”
詩在桌面上游走的手忽然又重新回到了那瓶子上。
在木晚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況下,詩忽然一把子抓住了那個瓶子。
“殿下,其實奴婢很謝您。如若不是您,奴婢也不會有現在。”
“奴婢知道,這晉州的事是您還有其他人都格外需要擔心的。您也想早些回去看小殿下吧?”
“奴婢這條命是您給的,而且您的醫天下無雙,奴婢信您。”
這時候的木晚晚正背對著詩收拾著東西,還覺著好奇,對方怎麼忽然一腦和自己說了這些。
就在轉看去的時候,這才發現詩已經將那瓶子的蓋子打開,隨后仰頭一飲而盡。
那毒藥直接從嚨詩。
木晚晚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雙眼瞪圓了。
“你……詩,你,等,等一下!你快吐出來!你怎麼喝了!你是不是傻!”
木晚晚上前出手打算掐幾個位讓對方快點將毒藥吐出來。
詩卻抬起手往后倒退兩步,“殿下,奴婢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只能夠這麼報答您了。”
“奴婢希陛下能早點找到解藥,奴婢也相信殿下一定能找得到的。”
“奴婢……”
詩說話的聲音也就越來越虛弱了。
木晚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整個人就搖搖墜。
木晚晚快步走上前將人抱住,對方這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詩,詩!”
對方已然陷昏迷之中,七竅也隨之流。
從來都是沉著冷靜的木晚晚,此時此刻卻有幾分發慌。
忙朝著外面喊道,“阿里蘭!阿里蘭,你快出來!我,我,我需要你!你別躲著了!你快出來!”
也許是木晚晚的聲音大,也許是阿里蘭剛好回來。
不論是哪個原因,阿里蘭都及時出現了。
木晚晚艱難地抱著詩,將對方挪到了床榻上,“你別磨蹭了。你當初是怎麼救下你那個喜歡的人,你就怎麼去救。快點!!!”
雖然毒藥是稀釋的,但是那些毒卻還是存在的。
木晚晚不希時間過去太久,對詩造無法挽回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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