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當眾打臉了,此時陳風再說什麼,可信度已經大打折扣。
周圍人低聲質疑的聲音和懷疑的目都讓陳風惱怒,他想臭罵這群低等的村民,再將木晚晚捆了狠狠教訓一頓。
可他又很清楚,他必須盡快冷靜下來,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自己的名聲。
馬上就到秋闈,這次考試對他很重要,他已經連續兩次考舉人名落孫山,第三次他必須中,否則再無面對家人,那些不看好他的人也會因此嘲諷嫌惡他。
陳風袖子下的手握拳:“表妹,你不認親娘親大哥,如今又不認我,你真要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嗎?我陳家對你雖然沒有生育之恩,卻有養育之,你如今這副模樣,要是讓爺爺和爹娘他們知道了,不知要多傷心。”
“唉。”木氏悲傷的嘆氣,“老頭子要是知道他如此疼的閨如今竟變這副模樣,他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心啊。”
兩人一唱一和質問指責木晚晚,木晚晚卻面無表聽著,好似他們說的人并不是自己。
木驢兒添油加醋:“妹妹以前在我們家的時候還好好的,自從嫁到喻家后,就變了,也不知是被什麼人教的。”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盯著旁邊的呂氏、喻巧兒們。
這不是在明著說木晚晚叛逆的子是被喻家的人教出來的嗎?
呂氏氣的口起伏,差點忍不住站出來罵人,還是木晚晚給了稍安勿躁的眼神后,才冷靜下來,當做沒聽見。
“這句話說得對。”
就在大家都以為木晚晚會反駁的時候,木晚晚卻認可了木驢兒的話,讓大家覺得怪異極了。
木驢兒以為木晚晚已經認識到錯誤,當下就有些驕傲起來:“既然你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那就按照之前的約定,家法,給我們磕頭認錯。”
木氏:“還有賠償毀了你大哥婚事的銀子,一共一百兩。”
眾人唏噓不已,上次木驢兒辦婚事,看著場面確實很大,有花轎有十幾擔的聘禮,喜桌上也是菜多量足,但也應該用不了一百兩吧?
那些送去的聘禮,因為婚事取消,已經被全部退回了。
一百兩到底用在什麼地方了?
“一百兩?真是好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還欠著喻家一百七十兩沒還吧?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的,哦,還有鎮上大道醫館的不人也知道,難道你們想賴賬?”
“用喻家借給你們的銀子辦的婚事,婚事取消推遲了,送去的聘禮全數帶了回來,酒桌上的飯菜你們也沒讓大家吃,全落了你們母子二人的口,如今卻要我來賠償?開什麼國際玩笑?”
“還有,今天這件事還沒定呢,你急什麼啊?”
木晚晚炮語連珠,一口氣堵得木氏母子說不出話來。
村長終于饒有興趣,朝木晚晚抬了抬手:“晚丫頭說的對,還是先搞清楚今天這件事吧。”
今天的祠堂,可是沖著木氏一家和木晚晚的關系開的。
木氏急了,生怕事還有轉機:“村長、三公、五公,你們剛才也聽到了,表侄都親口認證木晚晚就是我們老木家的兒!”
“連一點小事都記不清楚的人,你讓大家如何相信這位秀才郎能否將我的臉記清楚?說不定他連你親兒的模樣都記不住了,瞅準了我就認呢?”
“你敢辱我!”陳風氣的手指打,“我可是秀才!”
“我還秀才娘子呢,陳公子,你如今都多大年紀了?按理說也該是個進士了吧?怎麼還是個秀才?”
喻巧兒懵懂的小聲說了句:“難道真是因為記不好才考不上?三哥要不是不好,現在也該是個進士了呢。”
膽子小,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是聲若蚊蠅的,可此時祠堂里太安靜了,以至于的聲音明明很小,卻讓不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喻巧兒這句話村里沒人敢反駁,大家都清楚喻年的能耐,小小年紀就考上生,后來又一次中了秀才,在學院里更是得先生夸贊,要不是忽然染病,早就步步高升了。
而且,喻年是自己村里的,陳風卻是別的村子的,村民自然是幫著自己人。
“好。”陳風咬咬牙艱難的吞下一口氣,“你們等著瞧,我一定能考上舉人。”
見陳風已經開始賭氣了,木氏急得不行,陳風什麼水平,陳家人心知肚明,木氏也心知肚明,要不是早就知道陳風不是讀書的那塊料,當初又何必答應老頭子將兒接回來,直接讓兒和陳風好,嫁給陳風當娘子,等陳風高中,木氏就是狀元郎的岳母。
如今陳風竟然因為一時賭氣說出這種話來,秋闈過后要是沒考上,不但陳家沒臉,也會跟著丟人。
“木晚晚!扯那些有的沒的,你既然不信你表哥的話,那就請你表叔公家里的其他人來作證!你可以說你表哥記不好,難道你還能說你表叔公一家人的記都不好嗎?”
木氏也是豁出去了,為了請陳風來幫說謊,可是花了十兩銀子,要真請陳家的其他人都來作證,可沒那個銀子。
現在說這些狠話,也只是嚇唬嚇唬木晚晚。
可木晚晚又怎麼可能是那麼好嚇唬的?
聳肩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好啊,那就將陳家的人都請來。不過在那之前,是不是也該請一請我的證人了?”
“你也有證人?”村長往前傾了些,明顯更興趣了。
他本以為今天這出戲會很無聊,也以為木晚晚肯定會輸的一敗涂地,因為已經預料到結果,所以他全程表現淡淡,甚至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當然有。”
木氏這才發現,喻林怎麼不在?喻林最護著喻年,而木晚晚又是喻年的媳婦,按理說喻林不可能不在啊。
一不祥的預頓生,木氏有些心里開始發慌。
那邊,村長已經讓木晚晚請的證人了。
“那你趕將人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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