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公主審視的看著陳韞。
“不敢?”陳韞嗤笑聲:“看來即使他腦子正常了,你對他也沒多信……”
錢公主打斷他的話,“他對我十分還是八分,我都他,你這樣做沒有意義,陳韞我心里只有他,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在上死心眼?”
陳韞臉上的嘲弄緩緩僵住,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就不能大方一點,讓走。
可他心底便是有道聲音告訴他,不想放走。
錢公主:“我其實一直很謝你,謝你們家,愿意在我危險的時候收留我,雖然我們家也付了錢,但我還是激你們的。”
陳韞眸極淡:“……現在該政策了?”
錢公主抿,“你也別太不識好歹。”
今天已經夠好脾氣了,差不多得了。
陳韞看著:“不裝了?”
曾經陳韞很不喜歡咋呼呼,什麼事都莽莽撞撞,直白寫在臉上的樣子,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溫婉的、嫻的、婉約的,哪一樣都不符合。
可偏偏,現在很想激怒,看如同以往般鮮活靈的樣子。
陳韞想,他大概真的是瘋了。
錢公主惡狠狠的瞪著陳韞:“我好好跟你說話,你非要激怒我是不是?”
陳韞目沉靜的看著,沒說話。
錢公主最郁悶在自己火燒火燎的時候,對方三子打不出一個屁,可要發火的時候,對上陳韞平靜眼底的憂傷,就忽然像是被破的氣球,一下子就泄氣了。
握了握手,頭一耷拉,走了。
怪實在是太有魅力,把陳韞這個死男人都迷住了,不肯放走。
現在弄得跟虧欠陳韞債一樣。
煩躁的錢公主抓耳撓腮,已經走出書房了,腦子一熱又扭頭回來,“實在不行,要不然陳韞你給我做小吧。”
從小就答應要“娶”簡翔宇了。
又已經讓簡翔宇委屈那麼多年了,肯定是不能再讓他任何委屈,那就只能委屈陳韞了。
陳韞氣笑了,也不說話,就惻惻的對著笑,跟男鬼一樣。
錢公主把頭重新了回去,“開個玩笑。”
陳韞卻只看到,看個玩笑,潛意識里都是在維護另一個男人。
錢公主見他又用那種讓心里的眼神看,抓了抓臉回了房間。
覺得陳韞是真的很狡猾,以前玩狠的,不給用錢,關著,現在知道沒用,就開始打債,讓再的脾氣都發不出來。
弄得跟欺騙了他的一樣。
錢公主煩不勝煩,想給簡翔宇打電話,可他腦袋剛做完手,也不能一直打擾他耽誤他休息。
沈南意也不在,安瀾也不在。
連個商量說話的人都沒有。
錢公主站在窗邊看著四方城的夜,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并不知道應該怎麼理現在跟陳韞的關系。
如果爸媽還活著就好了。
低著頭,每次遇到事,總會很想他們。
不是心里能裝太多事的人,本就發著燒,到了黃昏時,思慮太重,直接昏倒在客廳。
傭人聽到靜,驚慌失措的上樓去陳韞。
陳韞到滾燙的額頭,眉頭鎖,連忙讓司機備車,將送去醫院。
醫院,醫生一測量:39.5℃。
“你們這些做人家丈夫的,老婆都燒昏迷了才知道往醫院送?”
陳韞:“是我的問題,怎麼樣了?”
他文質彬彬,又知錯認錯,醫生沒再說什麼,“先掛兩天退燒針。”
開了單子讓他去錢。
司機連忙接過:“陳總,還是您照看太太,我這就去。”
陳韞:“辛苦了。”
司機“欸”了聲,快步離開。
今天出了兩起意外事故,醫院的病床張,空著的VIP病房也都加了床位,被作為傷者的臨時床位。
陳韞只得先將錢公主抱去普通的雙人間掛吊針。
旁邊病床住著的是一個孕婦,肚子高高隆起,邊卻沒有一個照顧的人,起初陳韞以為是家人出去了,但直到第二天,都沒有見到邊有人。
陳韞在錢公主的病床邊守了一夜,翌日一早拿溫熱的巾照顧臉時,孕婦一直盯著他看,隨后像是再也控制不住緒一樣的哭起來。
錢公主在哭聲里睜開眼睛,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對上陳韞熬了一夜后,帶著紅的眼睛。
他眼睛過傷,治愈后也較為敏,不住這般徹夜通宵。
錢公主:“你怎麼哭的娘娘們們的?”
眼睛都哭紅了。
陳韞側眸看了眼正在落淚的孕婦,錢公主狐疑的順著他的目看去,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你怎麼了?”錢公主啞著嗓子問。
孕婦卻只哭不說話,錢公主看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指揮陳韞:“你去醫生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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