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蹊側睡著,一側著枕頭,手機隨意地搭放在另一側的耳上。
聽到這麼一句像是廢話的廢話,蹙了蹙眉,沒好氣道:“對呀。”
“我今晚特地早睡的,你干什麼呀。”
本意是控訴,但是說出口卻得很。
“今天這麼累?”
邱蹊重重呼出一口氣,人都困這樣了,怎麼還這麼沒眼地多話。
“魏京晝!”
魏京晝輕挑抬眉,“怎麼了?”
“你煩死了!”
然后聽筒就傳來掛斷的嘟嘟聲。
魏京晝莫名笑開。
然后在微信上給發信息。
【邱經理,對老板這個態度?】
【明天到公司給我個解釋。】
完全忘了打電話其實是想通過邱蹊問問余皎在干什麼來著。
于是心愉悅地一無所獲著坐回去。
正打算跟周居凜說,要是不爽就直接問。
結果下一秒,這人的手機就震了幾下。
然后后面的時間就完完全全沒搭理他。
屏幕上,余皎顯示了好幾次“對方正在輸中”后,終于發來一個簡短的信息。
【睡了嗎?】
周居凜發了張照片過去。
余皎:【你在喝酒嗎?】
余皎:【這麼晚喝酒對不太好。】
余皎:【你喝得多嗎?】
周居凜松弛地靠回去,長指在屏幕上敲。
【有點多。】
【頭已經有點暈了。】
魏京晝掃了一眼。
無語地撇了撇。
如他所說。
余皎一主,這位就得寸進尺。
余皎:【醫院太忙,我沒法。】
余皎:【你記得給自己沖杯溫的蜂水。】
周居凜看著這條信息。
不自覺的閃過自己那套房子。
平常落腳的地方,有阿姨定期清潔和購置品,但他還真不知道放在哪里。
回蘇宅,剛發生這事一定被拉著東問西問。
嘶——
想去家。
【今晚不是不值班,怎麼還在醫院?】
余皎:【同事臨時有事,我來替班。】
隔了幾十秒,又發來一句。
【你是心不好嗎,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余皎其實很遲疑地發出這句話。
因為不知道問出這樣的話會不會及他的私。
這會不會讓他覺得冒犯。
于是今天很多次都想問,又都猶豫地停下。
聽到報道周家的事,還是擔心他心不好,問了最開始的那句話。
周居凜勾:【沒有。】
他確實并沒有什麼不開心。
跟周振榮實在談不上。
這種野心被滿足的充實促使著他通過一些過度的方式來發泄過盛的意氣。
想過去找,但又覺得這樣對他的姑娘不公平。
于是轉而借助濃烈的酒。
余皎有點不相信:【真的?】
周居凜:【現在的心,類似于余醫生治愈一個疑難雜癥。】
余皎:【那你心還不錯?】
周居凜直白:【很好,好到很想現在過去找余醫生,和做一些更不錯的事。】
對面不再回了,隔了許久,帶著些許嗔責彈出信息。
【我不跟你說話了。】
【不許再喝酒了。】
周居凜按了按眉心,頭確實有點暈。
他散漫回復:【遵命,班長。】
這場鬧劇前前后后持續了一個月。
從凜冽的2月到了逐漸步回暖的3月。
尚開宇的離婚司一敗涂地。
余珂拿走尚開宇名下的全部財產,年的好好不僅每年有數量客觀的養費,而且還帶有尚氏集團的份。
尚家不是小家族,本來作為當家人的尚父下馬,自有旁支的人或是小輩頂上去。
出人意料的,頂上來的是默默無聞的尚書瑤。
一上任,便大刀闊斧砍掉所有死氣沉沉的委頓產業,手腕出人意料的利落。
本就優秀,可惜上有一個兄長,即便再怎麼優秀,兄長再怎麼不學無,將來的企業繼承仍舊歸屬在尚開宇上。
便慢慢地磨沒了銳氣,想要在這條路上得償所愿。
雖然了個更的釘子,卻沒想到山重水復,柳暗花明。
至于周氏,周振榮在航運板塊上被徹底卸了權,但在其他方面仍然有一定的權,畢竟也經營了這麼多年,也曾經是周氏大力培養的繼承人。
只不過業界也都明白,手段如此強的周居凜將他一步步推離集團是遲早的事。
周居凜正式主周氏集團。
悉業務,變管理層架構,決策未來發展戰略……無數雜的事紛至沓來。
他連續一周沒有回家,過于疲累的時候便在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短暫休整,而后用一杯杯的冰式養足神,面對一個又一個的會議。
財務部的會議開了整整一上午。
因為周振榮的資金流問題,財務部的問題最大,要變的事最多。
等到散會,已經是過了飯點。
起的時候,眼前倏然蒙上一片黑。
他站在原地緩了片刻才恢復正常。
回到辦公室,廖聰匯報接下來的行程。
周居凜著太。
頭一陣一陣的疼,間或有點暈。
覺像是前幾天回蘇宅被兜兜傳染上了冒。
這段時間也沒休息好,所以狀態不佳。
廖聰說完公事,想起之前魏總打不通老板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跟他說的事。
“老板。”
周居凜頭悶出一個單音節:“嗯。”
“魏總今天打來電話問您,這周六的崇英附中校慶活您是否參加。”
“另外,學校那邊也給您發了郵件,問您能不能上臺做個分,激勵激勵馬上要高考的學生。”
周居凜忙得腳不沾地,這個活其實不太想參加。
正要說推掉。
廖聰按照魏京晝說的,補充了一句。
“余小姐會參加。”
周居凜默然,片刻后,低聲道:“騰個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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