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在姜南喬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但說到底,顧云洲也不可能真的把顧云燁丟下,還是帶了回去,好生安置。
“為什麼一個個的,日子都過了這個樣子?”姜南喬著虛空,輕輕嘆了口氣。
“我記得幾年前,就是大家剛剛認識,剛剛談結婚的時候多好呢。”
十分悵然,很是不解。
顧云洲推開臺的門進來,正好聽到的咕噥。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談跟結婚就是兩碼事。”
他給姜南喬倒了杯水。
“那你怎麼沒多大變化?”姜南喬坐了起來,盤著,靜靜地看著他,“你還跟之前一樣帥,還跟之前一樣對我好,我的要求你基本上都能滿足,不僅如此,你還很尊重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無條件支持,如果不是你鼓勵我,幫助我,我不可能會有現在這個樣子。”
顧云洲靜靜聽著,漆黑深邃地眸子里逐漸浮現出淺淺的笑,顯得他整個人煥發彩。
他將拉到懷里,“那是因為你善于發現生活中的好,也會給予別人正向反饋,最要的是不是心大,而且很忙,別人就算什麼時候對你有所敷衍,你也兒發現不了。”
姜南喬一臉黑線。
直說前面那幾句話不行嗎,為什麼非要再加上最后兩句?
搞得好像是個傻蛋。
但有一說一,他說的也有道理。
顧云洲對也是有忽視的時候的,比如說他哪天要是臨時有事出去出差,跟爽約,只拿一件不怎麼心的禮來打發。
但這個時候,就會想,這個男人這麼優秀,一直包容,偶爾包容他一下,也沒什麼問題。
沒錯,就是善于自我安,自我欺騙。
更重要的是,隨著年齡的一點點增長,隨著見識的人越來越多,閱歷越來越富,也意識到,人一生最重要的必修課其實是自己。
如果每次都抓住一點小事不放,小題大做,豈不是會讓至一到兩天不高興,時間久了,比別人不高興的時間豈不是多出很多,這對的未嘗不是深切的傷害。
足夠自己,所以不想讓負面緒留在心里,沒必要爭論的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
“有時候,各退一步,也沒什麼大不了。”
喃喃自語,“好的婚姻,并不是有錢有勢有更多的資源,其實是一點對抗,一點擰,一點計較。”
“極有道理。”
顧云洲握住的手,恨不得將進自己。
第二天晚上,姜南喬下了班,跟著鐘靈毓一起去接了馮熙默,去醫院看沈墨。
本以為住了幾天醫院,沈墨的況已經好了不,沒想到幾人到了病房,卻看到一個滿臉郁的人,靠在床頭十分頹喪。
“天,你還好吧,怎麼變這副模樣了?”鐘靈毓嚇了一跳,反應最大,“這才幾天,你怎麼突然枯萎了,不就是遇到一個……也沒有這麼……”
一句話還沒說完,被姜南喬拉了拉袖子,不說了。
沈墨機械般轉了過來,看到大家的一瞬,眼底的黯淡才總算是消散了一點點。
“你們來了,快坐,我讓護工給你們上點水果。”
這聲音實在嘶啞,有種難以形容的覺。
姜南喬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你還好吧,醫生跟你怎麼說的?”
沈墨苦一笑,再也沒有之前春風得意的樣子了,“還能怎麼說,就說我是了嚴重的刺激,產生了心理影,需要用藥進行干預,再輔助以心理指導才能慢慢好起來。
可是,我現在但凡閉上眼睛,眼前就能浮現出當時那個畫面,我真的要瘋了。”
“你放心,他已經被抓起來,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姜南喬試圖寬,沈墨臉上的苦更加明顯,“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卻會出現在我夢里,時時刻刻都在擾我。”
幾人都有點激。
兩個人鬧這個樣子的,圈子里恐怕只此一例了吧。
“想開點,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姜南喬嘆了口氣,“實在不行跟我們出去轉一圈,也好過一個人待在這兒胡思想的強。”
“我不。”
沈墨抹了一把眼淚,“出去之后更沒有安全,你們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們就在這兒陪陪我好不好?”
漢子都嚇小白兔了。
這個晚上,姜南喬留下來陪著沈墨。
顧云洲追了過來,在隔壁冷病房理公務,打算晚上就睡這兒,結果十點多的時候,小滿也朝著傭把他帶來了。
“爸爸媽媽真不講義氣,自己出來不帶小滿,小滿要生氣了!”小滿站在病房門外,大眼睛瞪著姜南喬,像極了憤怒的小鳥。
沈墨朝著他招了招手,勉強扯出一微笑,“小滿過來,姨姨抱抱,姨姨給你好吃的。”
小滿看出來什麼臉不好,明顯生病厲害,就吭哧吭哧跑了過來,很乖巧地在沈墨旁邊坐下,小白胖手拍著沈墨的手背,“墨墨阿姨,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相信小滿的超能力。”
沈墨簡直哭笑不得,“你這個小家伙,怕是你媽媽的開心果吧,你媽媽有你真好。”
“康兒哥哥呢?”小滿仰起頭,大眼睛清澈亮。
沈墨抿了抿,“阿姨把他送出去讀書了。”
到了十點半的時候,小滿就在生鐘的驅使下睡著了。
姜南喬把他抱到另外一張床上,打算今天晚上母子兩個都睡這兒陪著沈墨。
“南喬,有沒有跟你說,你是咱們這個朋友圈子里的靈魂人?”沈墨著虛空,若有所思地說。
姜南喬不由得一愣,“啥?”
已經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
沈墨說:“是你把大家聚起來的,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認識這麼多朋友,最起碼不會認識我們彼此,其他人也是這樣。”
“嗨呀,這有什麼的,我哪有你說的那樣重要?”姜南喬擺了擺手,有點不相信。
“是真的。”
沈墨幽幽道:“有時候我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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