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聽聞此言,臉上的寒霜并未褪去,反而愈發濃重。
他連鬼神都不相信,又如何會去相信一個奴婢口中的所謂夢境?
書瑤,是他邊難得信賴的大丫鬟,跟了他這麼久,可怎麼也會信這些……
謝凌眉心皺,語氣充滿了失:“你莫不是頭腦發昏后說的糊涂話?議未來天子,若被人聽了去,你可是要被殺頭的,連我也保不了你!”
男人目仿若要將看穿,試圖從語氣中尋出一玩笑或謊言的痕跡。
書瑤心里怕啊,能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
但是個忠仆,的生命里便只有公子,把公子看得比的命還重要。
重重地磕了下頭。
“大公子,奴婢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言。因這夢境太過真實,奴婢醒來后,心中惶恐,才斗膽告知公子。還公子明察,莫要輕視了這預言!”
“何況,以陛下如今寵七皇子的程度,非同小可,公子也不是不知道!”
謝凌道:“你以為憑借這等荒誕無稽的夢話,我便會信?”
也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知悔改。
他眉頭擰死結,心中怒火愈發旺盛。
莫不是以為在他邊伺候久了,便恃寵而驕,將所有規矩都拋諸腦后了?
“若你在我邊連現實與虛幻都分辨不清,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丫鬟?”
他的聲音很冷,字字如刀。
前一刻,七皇子這個學人,才地給表姑娘送了枚袖爐,這般這般拙劣的學人之舉,他聽了都想發笑。
而下一刻他的丫鬟便跑過來言之鑿鑿地告知他,今后七皇子會登基?這簡直荒謬至極!
且不說七皇子那東施效顰的做派,而七皇子在這諸多皇子之中,本瞧不出哪怕一星半點能勝任皇帝之位的優點,謀略不足,手腕更是稚,如何能統領天下?
登基帝位,豈是兒戲?
不過是一場荒誕夢境,竟也信以為真,還妄圖用這等無稽之談來擾他的心智?
謝凌臉愈發沉。
書瑤急了,當然不覺得隨便說幾句夢話便能讓公子相信!
于是著急地將夢里七皇子是如何登基的,又做了哪些國策,全都說了出來。
夢里這幾年后的國策,相信以大公子對政治的敏銳,聽完后心里必定有幾分考量。
唯獨表姑娘當上皇后的事,卻不敢說。
瞧得出來,大公子已然在緒的邊緣,一直在抑著自己,公子先前便厭世緒濃重,所以不敢說這些。
謝凌聽完后,面上卻是覆了一層寒霜。
“等回府之后,你即日起便去柴房思過,什麼時候認清自己的過錯,什麼時候再出來。”
書瑤答應得爽快:“是!”
反正,已經努力過了。
只盼公子冷靜之后,能重新考量的話。
待婢離去后。
謝凌漸漸平靜下來,取了塊帕子拭著琴。
這丫頭定是被什麼邪祟給迷了心智,才會說出如此荒謬絕倫的話。七皇子登基?這等大事豈是一場夢就能預見的!
他絕不相信世間有這般離奇之事。
顧淮之救駕遇刺,死裡脫險後染上惡疾。夢中有女子的嗓音怯怯喚著淮郎。此等魔怔之事愈發頻繁。 顧淮之的臉也一天比一天黑。 直到花朝節上,阮家姑娘不慎將墨汁灑在他的外袍上,闖禍後小臉煞白,戰戰兢兢:“請世子安。” 嬌柔的嗓音,與夢境如出一轍。 他神色一怔,夜夜聲音帶來的煩躁在此刻終於找到突破口,他捏起女子白如玉的下巴,冷淡一笑:“阮姑娘?” ……
某女臉上漸漸浮上一抹不明的笑容,“居然讓我睡地鋪,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現在我要懲罰你,今晚你打地鋪! “ 某男終於意識到他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趕緊湊上去,在女人紅唇上輕啄了一口,”夫人恕罪啊,你忍心讓相公打地鋪嗎? “ ”我很忍心!” 某女笑得眉眼彎彎,雙手環過男人的脖頸摟著,“從今晚開始,我以前睡了多少晚地鋪,你就睡夠多少晚,不許有異議!” “夫人確定?” “確定,從今晚開始,你睡地鋪!” “好! 本王今晚睡地鋪。 “ 某男墨黑的鳳眸裡蘊藏著點點精光,俊臉更是深沉莫測。 “本王這麼爽快答應夫人,夫人是不是該給點獎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