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不屑的切了一聲。
整天就知道黏著陳惜墨,談個了不起啊!
還好意思說他!
當然他只敢腹誹,這話指定是不敢當著明左的面說的,那男人一惱怒,他皮就要苦!
還是老老實實修梯子吧!
他拿起錘子,一個不留神砸在了自己手指上。
“啊!”
男人驚一聲扔了錘子,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突然想起明左剛才的話。
他為什麼不想讓鄔盛一和何夕在一起?
*
修好了梯子上樓,恰好看到何夕一個人坐在臺上,他走過去,笑著問道,“一個人吹冷風呢?”
何夕不理他。
明非勾道,“坐在這里有沒有想起什麼?”
樓臺正對著明非房間的窗戶,窗戶開著,一眼可以看到里面的布置擺設。
何夕臉一沉,“明非,你別犯賤!”
“我是說你有沒有想家?你想哪去了?”明非眼中藏著促狹。
何夕掃他一眼,扭過頭去。
明非道,“閑著沒事,跟我出去一趟!”
何夕皺眉,“去哪兒?”
“去哪兒都比你留在這里當電燈泡強!”明非說著,拽著何夕的手腕起。
何夕用力一掙,“放開!”
“不放,有本事你打我啊,打傷了我,我爸就把你留下當他兒媳婦賠罪。”明非瞇著眼笑。
何夕眸一冷,抬手向他那張賤兮兮的臉打去。
明非閃的很快,依舊抓著何夕的手腕沒放,帶著下樓去了。
陳惜墨去沖咖啡了,此時端著兩杯咖啡愣怔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
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是恍惚間明白了,之前為什麼覺得何夕和明非的關系古怪!
*
明非要去附近的五金市場買些工,他開車導航過去,半個小時的路程,很快便到了。
進了市場,明非直奔一家店面很大的商鋪,店里各種商品琳瑯滿目,外面也擺地攤似的放著貨。
明非半蹲在地上,挑選工。
老板過來,問他需要什麼。
“這種扳手要一套。”明非說完又拿起一種接頭,“這種有沒有帶固定的?”
“有,我給你去拿!”老板進屋去取貨。
何夕走到明非邊,淡聲道,“你還蠻懂!”
明非仰頭,他臉上戴著大墨鏡,遮住了那雙多的桃花眸,然而笑起來的時候,仍然妖魅氣,“是不是發現了我的魅力?”
何夕覺得自己都多余和他說話,轉向著其他店走去。
兩人走走逛逛,買了不東西。
明非把買好的工都放在車上,何夕從旁邊咖啡館出來,遞給他一杯咖啡,“比不上你的助理現磨的,將就喝!”
明非接過來,打開蓋子喝了一大口,緋上揚,“我助理也買不到這麼好喝的咖啡。”
何夕嗤了一聲,正準備上車,電話突然響了。
拿起來看了一眼,臉頓時淡了幾分,幾秒后劃開接聽。
“小夕,我到江城了,我有事要和你談。你現在方便嗎?我們見面聊。”
何夕淡淡“嗯”了一聲,“你在哪兒?”
對面的人說了地址。
何夕面無表的應聲,“我現在過去,等著我。”
明非一直看著,等放下手機,立刻問道,“誰?”
何夕垂眸,“我爸!”
上午的時候,爸就給打過電話,只是沒接到,現在突然到了江城,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可是能有什麼事?
“我和你一起去。”明非道。
何夕淡聲道,“我家里的事,和你沒關系。”
說完準備打車去見爸爸。
今天本來也沒開車,是坐陳惜墨的車來的元家。
“何夕!”明非突然住,他摘了墨鏡,眸深邃執拗,重復道,“上車,我和你一起去!”
何夕一怔,卻也沒再冷言冷語,打開副駕的門上去,“麻煩明總了!”
明非上了車,又把墨鏡戴上,恢復了嬉笑的模樣,“聽話的樣子可多了!”
何夕自然不會把明非的話當真,只當他自說自話,所以也不搭腔。
見面的地方在一個茶樓,環境清幽,適合聊天談事。
明非認識何父,一進去就看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何父也看到了何夕兩人,很快掛了電話,起笑道,“小夕,明先生!”
明非笑道,“叔叔好!我送何夕過來的,你們聊,我去旁邊喝茶!”
既然人家父聊的是家事,明非也很識趣,將何夕送到以后,便真的走開了。
何父看著明非的背影,臉上出幾分欣的表,“明先生很不錯!”
何夕知道爸爸的意思,沒解釋,只坐下來,淡聲問道,“找我什麼事?”
何父給何夕倒茶,溫聲細語的開口,“我上午本來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沒打通,后來我上了飛機,手機就關機了。”
何夕了然的點了一下頭。
何父表逐漸凝重,“我來江城找你,是想讓你勸勸你媽媽。”
何夕皺眉,“怎麼了?”
“你媽媽要和我離婚!”何父語氣平靜的道。
何夕聽到后臉上的表沒有任何波。
何父繼續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其實我也清楚,你媽媽對我沒有任何,這麼多年不離婚,主要是因為你外婆不許離。本來我也覺得這樣的婚姻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但是知道了你媽媽想要離婚的原因,我卻不能不來告訴你。”
“什麼原因?”何夕終于開口問道。
何父沉聲道,“是為了唐暉。我讓人查了一下,唐暉的公司到制裁,一直在虧空的狀態,他不知道怎麼哄騙了你媽媽,讓你媽媽幫他解決經濟危機。”
“所以你媽媽才要和我離婚,要拿離婚后分到的財產,去幫唐暉救他的公司。”
何夕發出一聲嘲諷的冷嗤,“一直都這麼蠢!”
“我們的財產是要留給你的,不能讓你媽媽這樣揮霍,所以我想讓你勸一下你媽媽。”何父道。
何夕態度依舊漠然,“那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不用想著我,隨便你們自己置!”
何父卻堅持道,“不,我何家的財產,只能給我的兒,不能給一個外人。”
何夕一怔,也許是太涼薄多疑,此時竟在揣測爸爸說的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畢竟過去的二十多年里,這個男人從未表現出來有多他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