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白恭禮老宅的路上,祁肆接到了下面人的電話。
“大爺,白小姐到了。”
所以,果真如所料。
傅寒川擰眉頷首,“讓先進去。”
“是。”
白恭禮去世后,白家的人便要把這棟老宅給賣了。
得到消息后,傅寒川把這里買了下來。
買下的時候,是想著,以后,白冉想念爺爺,隨時能回來看看。
而且,這里是白冉長大的地方,有著年的記憶。
白冉年紀不大,快樂的時更是。
父母離婚后,便把丟給了白恭禮,在祖父邊的那些年,是僅有的備長輩寵的時了。
后來,跟隨姜雪心去到明州,即便繼父是當地財閥,但終歸是寄人籬下。
所以,那一年,才會義無反顧的跟著司正澤,回到故鄉。
可又哪里料到,會遇見傅寒川…… 從此,陷一個長達多年的噩夢里! 這樣年輕,卻總是在吃苦,無論親還是。
冉冉。
傅寒川單手支額,默念著的名字,心口都是疼的。
… 白家老宅門口。
白冉站在那里,隔著閉的大門,著里面的院子。
院子被打理的很好,像是有人住。
但是,爺爺已經去世了。
會是什麼人,住在里面? 要是貿然打擾,會不會不合適? “白小姐。”
后,有人朝著走了過來。
“?”白冉怔然,面驚慌。
“白小姐,您別害怕。”
來人停在幾步之遙的位置,沒再上前,“我們是傅總的人。”
指了指院門,“我們是過來,給您開門的。”
說著,揚了揚手里的鑰匙。
“哦。”
白冉點點頭,側開了子,“謝謝。”
“不客氣。”
那人上前,打開了院門,接著往里走,“白小姐,請進。”
“好。”
白冉慢了一步,跟在那人后。
那人邊走邊解釋著,“白老過世后,傅總買下了這里,請了人,定時來打掃。”
開開玄關的門。
讓白冉進去,“白小姐,請。”
“謝謝。”
道了謝,白冉邁步而。
果然,如這個人所說,里面打掃的很干凈,看不出來沒有人住。
“白小姐,我們就在外面,有需要,您喊我們。”
那人說完,便退了出去。
白冉獨自在客廳站著,環視著四周。
慢慢的,走向客廳對著沙發的墻上,掛著的巨幅畫作。
水墨山水畫,是白恭禮的作品。
白恭禮是當代國畫大師,他過世后,他的畫作千金難求。
傅寒川買下房子的同時,把這棟老宅里的作,也都一同買了下來。
白冉抬起手,著左下角,白恭禮的簽名和印章。
即便從相思那里知道了祖父,但的記憶里仍舊是空白的一片。
可是,卻在這一刻,淚如雨下。
“爺……爺爺。”
哽咽難言,“冉冉,回……回來了。”
… 半個小時后,傅寒川趕到。
“大爺。”
守著的保鏢,立即打開院門,“白小姐在里面。”
“嗯。”
傅寒川頷首,快步往里走。
客廳里,空的,很安靜,沒見著白冉。
隨即,傅寒川轉了個,往樓上走去。
白冉房間的門敞開著,在里面。
白冉站在書柜前,翻看著以前的書籍,有上學時的課本,還有各種課外書。
“冉冉。”
傅寒川站在門口,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 聞聲,白冉抬起頭,見到他,并不吃驚,“你來啦。”
“嗯。”
傅寒川嗓子眼黏膩,一眼看到紅腫的雙眼,顯見是哭的厲害。
三兩步走到跟前,抬起手,了的鬢發,卻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我小時候。”
白冉先開的口,紅著眼微笑,“是在這里長大的。”
“是。”
傅寒川頷首,“爺爺很疼你,對他來說,你是唯一的孫。”
“嗯?”白冉怔忪,接著嘆了口氣,“可是,我不孝順。”
“不關你的事。”
傅寒川眉心一擰,搭住的肩膀。
“我知道你見過姚樂怡了……但是,你不要聽胡說!所有的事,都和你無關!” “是嗎?” “是。”
“那……”白冉緋的,茫然的開合。
“嗯?”傅寒川疑,“想說什麼?” “沒……”白冉搖了搖頭,“沒什麼。”
“冉冉。”
傅寒川很擔心的狀態,低喃的嗓音,哄著。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所有的不幸,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往前走、往前看,好不好?” 攬著的肩膀,往外走。
“這里,是給你的,以后你想來,隨時能來。
但是,不要再哭了。”
彎著腰,給眼淚。
“對不好。”
接著問,“不?” 現在已經是下午,想必這一路奔波,還沒吃東西。
“去吃點東西,嗯?” 一直心養著的子,可不能有一點點的糟蹋。
“不……”白冉皺眉,抗拒的搖了搖頭,“不想走。”
“那……” 傅寒川只好退一步,“我讓人送到這里來?你不吃東西不行的。”
白冉實在是沒有胃口,但是,還是同意了。
點點頭,“好。”
“洗把臉?” 傅寒川攔著往浴室走,“眼睛有點腫,拿冰袋敷一敷。”
忙前忙后的,照顧著。
給白冉敷著冰袋時,餐點送來了。
“自己扶一下。”
傅寒川起,“我擺一下桌子。”
雖然有保鏢在外面守著,但里面,只有他們兩個。
這種時候,他也不愿意讓外人來打擾。
傅寒川去取了餐,放在島臺上,打開包裝盒。
這會兒,白冉拿開了冰袋,朝著他走過來。
“我也幫忙。”
“不用。”
傅寒川蹙眉,“你別沾手,敷眼睛去。”
“沒事了。”
白冉搖搖頭,“已經好了。”
挽起袖子,堅持要幫忙。
傅寒川看的模樣,好像是要玩過家家的小孩子。
勾了勾,“那你去拿碗筷。”
抬手指了指,“在那邊的柜子里。”
“好。”
白冉答應著,轉去取。
拉開柜子,一眼看到的,不是碗筷,而是,里面著的…… 刀子。
立在那里,明晃晃的。
傅寒川說,不關的事。
那麼,他呢? 關不關他的事? 【你應該恨他啊!你不恨他嗎?】 【出事之前,你不是很恨他的嗎?】 【害了你的不是我,是傅寒川啊!】 【你是不是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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